結束與開始的距離─「在這座孤立的海島上」手抄紀念詩集自序
結束有時是那般地不可預測的瞬即到來。
開始有時是為了為結束找到合理的註腳。
生命如此,情感如此。
功名如此,利祿如此。
2000年晚春,病痛中,想起十餘年來除了偶爾閃過一絲提筆的念頭外,離開文學創作已經越來越遠了!
我想再提筆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坊間每天有那麼多的作品誕生,多我一個少我一個都是一樣的,今後,我只單純的為特定追求的目標運用文字,那份特定追求的目標可想而知將是重要的。
2000年晚春,送出僅存的兩本「在這座虛幻的城市」中的一本,這是自己在1988年出版的。
重新審視,感觸頗深。
想找出自己的第一本詩集「情之祭」,卻找不著半本。
病痛中閃過人世無常。
於是,瞬間決定重新整理詩作,仍然採取手抄方式出版,以資紀念。
自「掌門詩學社」於1978年成立後,開始創作現代詩,至十餘年前停筆後,即未曾有過半首現代詩作品,我想詩離我是越來越遠了。
雖然那段日子是我人生當中最為璀璨的。
但一切只能追憶了。
2000年晚春,病痛中。
整理現代詩後,我會再整理散文、小說等等創作,讓自己今生唯一值得整理的記憶告一段落。不可否認的,從1974年創作以來,文筆的訓練讓我獲得工作的機會。 成為我養家糊口的工具之一。
這是生為男人的悲哀。
也是沒有專業技術的男人的悲哀。
讓我時時刻刻忍受心靈波動的煎熬。
我的純潔使我孤寂。
我的感性使我漂泊。
不論在工作上或是內在世界上, 對於創作而言,一切都是可悲的。
尤其是我竟然難以擺脫層層疊疊的糾葛。
我想當清理所有的過去之後─
執著的終究會在內心無悔的繼續執著。
今生已經走過大半,還能夠擁有一點點的真實,未來的路就還能走得下去。
人間萬物的開始不是自己能夠決定。
人間萬物的結束卻又充滿著難測。
生命如此,情感如此。
功名如此,利祿如此。
─2000年4月1日愚人節自愚‧2000.5.1台灣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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