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8-02 18:30:48老芽`

(GL)愛在三百年前(拾)



「您是故意的?」
「看的出來?」
她先是嘆一口氣,「您忘了皇上的脾氣?」
「沒有…我是在促成她和凌女。」
她怎能在凌女面前和她搶樂澄?
萬一…萬一她走了,芙玥回來了,這是苦了芙玥。

「您不是很喜歡皇上嗎?還是怕小妹欺負?」
「我和凌女不同,不想和她爭。」她是個現代人,為何要奪個妳死我活?不能理智一點嗎?而且她也是在幫芙玥,所以不想製造更多不必要的事情。

「她在談論國事?」
語悠點頭,「同盟國來了使者,說是要加強兩國之間的貿易。」
「嗯…」既然在談論國事,為什麼那凌女也在場?
「雖然現在是夏季,但在不久就入秋了,您等會要馬上淨身。」
「這我知道,」她嘟嘴,感覺她很像母親,「有時候泡泡冷水也不錯呢!」
「娘娘!」
她呵呵的笑著,「我是說真的,我本來很煩惱,掉進水池後,心中有那一瞬間變的無憂無慮…」
「您是為了什麼而煩惱?」
「……語悠,在我失去記憶之前……我和皇上感情很好嗎?」雖然是用"芙玥"的身分問,也不是故意要去探隱私,但是她實在是忍不住…

語悠「嗯」的低吟著,努力想著要怎麼回答。
「該怎麼說…」頓住,想到時再開口說:「也沒有很好,就只是偶爾晚上會臨幸於您,白天也沒有做能增進感情的事。」
「當做妓女院嗎…」
「您怎麼能這麼說?」
「事實不就如此?」她問,不用她回答也知道,答案是很肯定的。
抿嘴,的確是這樣不錯。
「但是…最近在下看您和皇上相處的不錯。」
「只有那幾天,她的妃子被雷打中,還能醒過來活跳跳,當然會主動的來陪我。」感覺上有點酸溜溜。
「那您覺得幸福嗎?」
她沉默一下,隨後才緩緩的點頭,「很幸福…」




「天!主子,您怎麼搞成這樣?」
「不小心跌近蓮池…」
「妳去幫娘娘燒熱水,準備淨身。」
「是。」如涵很慌張的跑進房間內另設的通道,是通往嬪妃用的浴池捷徑。
語悠將她抱在床上讓她坐好,自己則是在她面前蹲下,脫下她那隻受傷受傷腳的布鞋。

「會、會疼…」她叮嚀著。
「在下會很小力的,而痛是在那一瞬間……」說完,"喀啦"兩聲,將骨頭移了回去。
一點都不給她時間喊痛,馬上就給她"好看"。

「好了。」她露出笑容,「淨身後要讓仕女去和太醫拿傷藥來抹,不然會發炎。」
「嗯…我知道了,謝謝妳。」動了動腳踝,是沒有那麼痛了。
「不用太客氣,那在下回去站崗了。」
「等一下,妳的衣服……」
低頭看一下自己的衣服,也有沾到一些髒汙和水。
「這不要緊,保護皇上比髒掉的衣服重要。」
「……也對,真的很謝謝妳,語悠。」
這次是有些不好意思,別開芽音的視線。「在下先走了。」
頷首,見她逐漸走開寢宮。
手扶在床邊,她慢慢的站起來,想起那人擔心她的表情。
她們這幾天沒有在一起,是因為澄要忙公事,聽說她在陪伴自己的那幾天,有些事沒做,讓進度落後下來。
或許是那一晚,隔天兩人也沒在一起,樂澄忙她的,而她也好好的休息。

「主子,水弄好了,快進去洗一洗吧。」
「嗯…對了……」拿下披在她身上的衣物,看到上面也有些地方被她弄髒了。
「這拿下去洗,這可以洗乾淨吧…」
「可以,如涵等會就拿去洗。」


**

 又過了兩天,芽音的腳傷完全痊癒了。
今天早上上一個半時辰的舞蹈課,直到午膳時間才下課。

「主子,這是凌貴妃要奴婢拿給您的。」
先是接過她手中的溼巾,將汗水抹去後,她才拿在如涵手上的信封。
狐疑的左右看了看,並沒註明是誰寫給她的。

「凌女?」狐疑的看著如涵。有鬼,一定有鬼。
點頭如搗蒜,「凌貴妃說是皇上要她轉交給您。」
樂澄?
好奇的拆開信封,從裡面拿出折的方方的宣紙。
攤開來一看,紙上有幾行娟秀的字跡。
她大致上閱讀了一下,知道要做什麼了。
「那件披風洗好了嗎?」
「已經洗好了。」
「也該去還給她了……回寢吧。」

**

 單獨步在花園的路上,享受這一草一木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能活在宮中真是一種奢侈,既有人全天服拭,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什麼有什麼的生活…

 雖然她在現代的家境很有勢力,但是她完全討厭那樣的生活。
走到哪就被人盯到哪,像是身邊裝了好幾台攝影機,緊迫盯人的程度比貼身侍從還糟糕。

 在她的心願還沒達成之前,就好好代替芙玥來接受這一切。
相信她走之後,大家也不會改變什麼…

「不過有事在寢宮說就好了,幹麻約到這偏僻的地方啊?」

依照信紙上所畫的路線,她走進綠意盎樣的樹林裡。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照在滿是落葉的地上,林間充滿鳥和蟲的聲音。

 有多久沒走進大自然了?
她在現代就只會窩在家裡研究歷史、細心鑽研各國的文化背景。
根本離不開書本。

 不知道她走了多久,只是知道她依照路線走了很久。
不禁想她是否迷路了,也是不是被凌女給耍了。
就當她想回頭走回去時,看到眼前有一座涼亭,裡面還坐了一個人。
「啊好!終於到了喔!看我怎麼修理妳!」難掩生氣,誰叫她走了那麼一大段路!

 氣呼呼的前進那涼亭,腦中想著要怎麼處裡才能讓她心服口服!
快到達涼亭之際,她看那抹身影有些不像約她來這兒的人。

該不會被擺了一道?

似乎是聽到有人接近,那人轉過頭,與芽音對上眼。
這人並不陌生,是她認識的人。

「語悠!?」驚訝替代怒意,非常不懂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芙……您怎麼會在這?」她也很驚訝。
「妳才是,妳怎麼會在這裡?」
「在下只要是心煩就會來這兒走走…您呢?」
原來如此,她還真的被耍了。
「不知道,亂走。」她生氣的回。
她蹙了眉宇,「別亂走啊,宮中有很多地方是您未知的。」
然後見她很生氣,語悠開口關心的問:「您怎麼這麼生氣?」
「我…唉呀!沒事。」
說沒事是騙人的,但她也不能逼問。
只好請她上來歇歇腳,順勢倒了一杯茶水給她。
隨後看她手上抱著一件披風,還有點熟識。

「那披風是……」
不提起還好,一提她就不快樂。
「是樂……皇上的。」本來想要叫全名,但是顧慮到她的身分以及語悠,所以及時改了口。
「是前兩天掉進水裡,皇上被妳蓋上的吧?怎麼不還?」
「因為我喜歡!」
她不解的「啊」了一聲,她是說她很喜歡這件披風嗎?
「這不重要,我們來聊聊吧。」放下披風,這時她才注意到石桌上的字畫。
瞅她在打量字畫,語悠趁她還沒發現字畫中的人像是誰時,趕緊收起來。
「咦?我還沒看完…」芽音壹付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這幅不好看,在下拿別的給您看。」
芽音沒說什麼,就眼睜睜讓她拿到一邊,用另一張畫取代。
 攤開,是一幅潑墨的山水畫,右上角還有兩行字。

她細細的唸出字句,並且拭著回味這幅山水。
「若改成……水流似話語,悠山處林音。這樣如何?」
「您真愛說笑,有在下的名字。」語悠被她逗笑了。
「是我突然想到的,呵呵。」她笑笑,讓語悠看傻了眼。
在低頭看了看字畫,那筆法真是恰到好處,「很難想像妳竟然是將軍呢!」

"妳和我想像中的將軍差了一萬八千里。"

 腦裡忽然跑出這句話,在看看正在端詳她字畫的女孩。
她現在因為雷擊而喪失記憶,以前的種種都不記得了。
這是否代表,她還有機會追求?

「娘娘…在下能問您問題嗎?」
「可以啊,妳問。」沒有抬頭看著她。
猶豫一下,看要不要問。
「您……您喜歡皇上嗎?」
頓住,隨後抬起頭看臉頰有些紅的語悠。

"語悠喜歡芙玥。"

她陪了個笑,「我不知道。」
「什麼意思?」
「沒了記憶,什麼都忘了……感情也一樣。忘記我曾經喜歡過誰。」
聽到後面那一句,語悠的表情有些雀躍。
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是吧?
 善於觀察的芽音,知道她為何會這麼問。
而且她的表情也很開心,大概是想如何讓芙玥喜歡上她吧?
「妳怎麼會這麼問?」
「啊…在下好奇……」
「嗯?真的嗎?」故意用狐疑的語氣,也慢慢的靠近她。
她的動作讓語悠腦中再次空白。
 只用淡淡的胭脂畫出來的妝,卻更突顯她的清雅。
服裝也跟以往不同,今日穿的是粉紅紗質做的外衣,讓手臂肌膚若隱若現。
也更引人遐想。
見她不回答,芽音也不想逗她。「那妳呢?語悠一定有喜歡的人吧?」
「呃…有…」而那人就在她眼前。
「是誰啊?宮裡的人嗎?」明知故問。
「秘密!」
「呵,那妳要加油喔!」
「在下會的……」
「啊!還有古箏耶!?妳的嗎?彈給我聽看看!」
「既然您都這麼說了,在下獻醜了…」




「死了、死了……」
 一名女孩在外長廊來回踱步,口中不斷的喃喃著。
還不時抬頭眺望各方的路,表情顯得很急又無可奈何。
想到在屋內等候的,背脊不禁打了冷顫。
希望她能快點回來,也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所掛念的人進入她眼裡,而身邊還多了個人。
兩人聊的很開心,孰不知道大難即將臨頭。

「如涵~」
「主……」她快速的跑到她身邊,先是比了個噓的動作,再回頭看後面。
不知道如涵是怎麼了,怎麼看到她表情那麼難看啊?
「怎麼了啊?瞧妳一臉慌張。」
語悠發現芙玥的寢宮外站了兩名士兵,感到一股不對勁。

「天!奴婢希望您永遠不要回來……喔不,這樣也不行。」
「妳再說什麼啊?」挑眉,有聽沒懂。
「那、皇上在寢宮內等您回來……」她撇一眼語悠,眼神略帶憂傷。
聽到樂澄在裡面,語悠是睜大眼睛,似乎了解到發生什麼事了。
「很好啊!我剛好要去找她!」不請自來?很好!
「一點都不好!皇上很生氣,您怎麼會和凌將軍在一起啊……」
眨眨眼,先是看如涵的哀怨的面情,她知道是什麼事了。
「喔…」
「現在不是"喔"的時候,主子。」
「我自有辦法,走吧。」


 她跨出步伐,表情由開心換上凝重。
見芙玥已走上前,把失神的語悠拉回。

剛才的眼神……
不像是芙玥會發出來的…

 站定在寢房門口,看到有兩個人坐在裡面。
一個是板著一張臉,冷冷冰冰。
另一個啊,是笑的絞訐,一附要看戲的心態。

「可終於回來了?」持檜扇的凌女不懷好意的問。
「不回來要做什麼?」她提出問題。
「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囉…」然後發出怪難聽的笑聲。
不想理她,打算等一下在和她算帳。
樂澄面無表情的走到她面前,沒有說話就先賞巴掌。
比較慢進來的語悠見狀,立刻上前扶芽音。「不准扶她!」
皺上眉頭,語悠難過的退了回去。

「說給朕聽聽,妳們今天做了什麼?」
摸著熱辣的臉頰,她淌著淚水,「談天。」簡單又肯定的回答。
「談天談到"紫密亭"?想騙朕?」
「我幹麻騙妳!」要不是那幾張紙突然被風吹走,她也不會這麼難看。
「嘴巴上說的和行動不同!妳們私下相處多久了?」
「就那幾時辰罷了!我不能和她聊聊嗎?」
在一掌。

「皇上!在下敢作敢當,別打娘娘了。」雙膝跪地,懇求樂澄別再出手打她。
「所以是有囉!」
「姐,上次的處罰還不夠嗎?」
「那是誤會……」
「那今日也是誤會?有人親眼看見妳們在紫秘亭相處。」
有人看到?
芽音直起身子,眼睛睨著在一旁搧風點火的凌女。
「這下妳還解釋什麼?」樂澄瞇起眼睛,審問著語悠。
她沒答話,被人當作是默認了。
「屬下願人頭落地。」
「不要罰她,是我到竹林裡,是我遇到她的,不要處罰語悠。」
「她應該知道有一不能有二…」樂澄還是面無表情,甚至有帶一點陰冷。
「我和她是清白的,」她頓一下,「若是談天妳要罰,以後誰想講話?」她吸了吸鼻子。
「地點不適當,何止談天?」
「我真想問問那位來通報的人,若知道我和她在一起,怎麼不出面?而她要是從頭看到尾,我還想問她,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在次將視線落在凌女身上,她搖扇的動作停了一下。
「這事和凌女無關!她今早就陪在朕身邊。」
「我沒有說她……」
「別說了,在下承認…」一直不講話的語悠終於答話了。
「妳不能!」
緊抓芽音的手腕,用力到芽音皺緊眉宇。「妳是朕的妃子不是她的!」
「什麼妃子!明明就是妓女院!」
「妳是在用什麼身分說朕!女人?妃子?還是不屬於這裡的身分!?」
芽音愣住,不只是她,跪在地上的語悠和坐在椅子上的凌女也愣著。

 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屬於……這裡的身分?
真要感謝她的提醒,提醒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淚水開始沾濕雙頰。

「…沒資格…我沒資格說…對妳來說,我是誰?…只是晚上能溫床的女人…」
「是,妳知道了?」

 晴天霹靂,沒想到她會那樣說。
原來!原來是這個樣子!

如涵想先安慰芽音,但是還是有些想對樂澄說。「主子…皇上,話不能…」
「如果是這樣,何必管我和語悠!?妳有其他的嬪妃不就好了!我心向誰妳也不要插手,妳要的只是身體不是嘛!?」用力的甩開她的手,

「…」
想伸手抱住她,結果被芽音很狠的打掉。
「別碰我!我不值得妳碰。」她大喊著,扭頭跑走,在也不想待在這地方。
「芙…」語悠正起身追上去,身邊起了陣風,見有人已經追出去了。
而如涵怕她們會誤事,所以也跟了上去。



「芽音!」
在後頭緊追,根本不顧自己貴為皇帝的身分,拔足狂奔只為了追回她。
伸手,一把抓住芽音瘦弱的手臂。
「芽音…」
在些許月光照射下,她看到芽音的臉上都是淚痕。
「嗚……嗚…妳走開,我不要看到妳……」
「對不起,芽音,對不……」
她狠然推開她,兩人之間強迫推出一個距離。
不要她給的溫度,因為加熱了剛打過兩掌的臉頰。
「我不要妳的道歉!都不要…」哽咽。
看她如此傷心,樂澄的心一陣一陣的疼痛。
要不是她的醋桶打翻,就不會讓芽音哭泣了。
「什麼都不是…是個能溫床的……」
「不!不是的!那些是氣話,求妳忘記它。」
她抬起已紅的淚眸,好笑又悲傷的看著樂澄。
「妳沒說錯啊,我的確是啊,在妳眼中,我是個能溫床的女人,而今天,妳還認為我溫了語悠的床!」
「沒有,沒有……朕沒有那樣想。」
「沒有那樣想?妳的話已經深深烙印了!真的很感謝妳的提醒!我不是妳的妃子,不是妳的誰,也不是妳的"芙玥"!而妳更不用出來追"日宮芽音"!」將忘記還給她的披風用丟的給她,然後在一次的跑走。

 這次,樂澄沒有去追。
因為她追了也沒用。
是她害了自己…害了無辜的芽音,也害了一直對她很忠心的語悠。

「皇上…」
稍微撇了眼,原來是侍奉芽音的俾女。
「朕沒事,妳去看芽音的狀況,跟她說…是朕誤會,對不起。」
「是…」
抱著自己借她的披風,到現在還感覺的到芽音一直將它緊抱在懷的溫暖。
她站在原地上,想著剛才發生事情的經過,低頭哭了起來。


**

小叉子 2008-08-07 19:14:54

是女王噎@@
哇~
值得我追文= =+
加油阿!

版主回應
呵呵=]
真是辛苦妳了(遞茶)
2008-08-29 16:40:52
依、 2008-08-02 19:42:23

真是多災多難耶= ="
但是這才有可看性 XD
我還要 (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