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14 20:44:54閃兒

羽戀。Chapter 3。我不能擁抱妳

這天,阿介說他要去一個地方要我陪他去。
『喂! 要去哪裡?』
「靠!你很吵ㄟ! 到了就知道了啦!」
走著走著,發現我們好像走到了天堂的盡頭了。
眼尖的我,馬上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疑似電梯的東西。
『ㄟ!ㄟ!阿介!那個是什麼?』
「笨啊!一看也知道那是電梯!呆子!」阿介又拿紙扇子打我了。天堂怎麼到處都有紙扇子啊!
『電梯??騙孝ㄟ!天堂有電梯?怎樣,向下是要通到地獄喔!』
我隨口說說,沒想到阿介一臉驚訝。
「你怎麼知道! 我記得地獄好像是地下十八樓喔!」
『哇哩咧…』昏倒
我們走到電梯前,阿介按了向下。我看著電梯的燈從B12一直跳到F6。
電梯門開了,裡面居然有一位電梯小姐!
「你們好!歡迎使用本天堂的電梯。總共有一百一十九層。有兩種選擇,一種是每層都停,我會為你們一一介紹。另一種是直接到那層樓。請問你們要到哪一層呢?」
電梯小姐臉上掛著招牌笑容,阿介一臉無聊樣,還打哈欠,我則是下巴快掉下來了。那個電梯小姐不是……
「我們要到F1,啊是要直接到那一層樓,謝謝。」
「好的,電梯向下。」
叮。
「F1到了。謝謝你們的搭乘。祝一天愉快。」
走出電梯,我抓著阿介的肩膀猛烈的搖著。
『阿介!剛剛那個電梯小姐不是那個…..』
「那個三國時代周瑜他老闆的老婆大喬喔!」
『嘿呀!她、她為什麼變成電梯小姐?啊小喬咧?周瑜咧?』
「馬的!別再搖了! 周瑜啊…他跟孔明變成咱們天堂的國防部長了。」
『國防部長??什麼跟什麼!連孔明也來參一腳喔!啊他們不是敵人嗎?沒有打起來喔!』「才沒有咧!周瑜他和孔明要好的很!他們其實都很欣賞對方,只是三國時代他們是敵人的關係才沒有表現出來! 至於大喬嘛…她會當電梯小姐純粹因為這是她的興趣!」
『What?什麼鬼興趣啊!馬的!那小喬咧?她該不會也是電梯小姐吧?』
「小喬喔~,」阿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爛爛皺皺的長形紙張
「她在這裡!」
我拿著那張皺爛的長形紙張,左看看,右看看,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
『你確定?』我很認真的問阿介。
阿介也很認真的點頭。
『可是!我沒看到小喬啊!我只有看到一張很破爛的紙!』
「靠! 小喬當然不在紙裡面!我要你看的是這是什麼紙!」
阿介瞪了我一下,要我再認真的看一次那張紙。
我又很~認真的再看了一遍那張紙。許久後,我放棄的搖搖頭。
『字都糊掉了,看不清楚那上面的字! 我怎麼看...』
隨著阿介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我的聲音也愈來愈小。
『那都只是一張破爛不堪的紙....』
最後這句話,我用著螞蟻才聽的到的聲音說出口。但還是被阿介聽到了。
「厚! 這是一張機票啦!你看不出來喔!只是~,它比較皺一點嘛!」
『靠! 才只是皺一點嗎?明明就皺到不行!你說這是機票?靠!小喬該不會是空姐吧!』
「Yes!」
『...........』
天哪!無言以對! 這天堂真是無其不有!也許,下次可以遇到國父孫中山咧!到時再問他革命十一次的心得。
『對了,阿介這裡到底是哪...啊! 啊!那、那不是藍光101嗎?』
我突然發現,在我們週遭都是高樓大廈,人潮和車潮。
阿介看著我吃驚的樣子,他笑著高舉雙手。
「歡迎來到人間!」
『Oh! 這真是太神奇了! 所以說這裡是藍光市囉?哇!好讚喔! ㄟ! 阿介!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反正又沒有人看的到我們,去看免錢的啦!』
「靠! 不要進是想貪小便宜好不好?這次來到人間,是來探望的!」
『喔。那要探望誰?』
我揉著頭,看著阿介手上的紙扇子。怪了! 我記得我們搭電梯時沒看到他拿啊!紙扇子神出鬼沒,好可怕喔....
「我要去看我妹─佳兒。」
我們穿越大街小巷,飛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在一家婚紗店前停下來。裡面有兩女一男在試穿婚紗,看起來好像很快樂。
『哇! 正妹ㄝ~~~~! 唉! 可惜啊! 要嫁人了...』
「那就是佳兒! 你別妄想了! 除了她就要結婚了以外,你也已經掛了,想把也把不到!」
阿介又拿紙扇子狠很的往我的頭敲下去。馬的! 我再這樣被打下去,遲早會變成第一位阿呆天使!
『你妹要結婚了喔!啊你怎麼知道她就是佳兒?你不是說,你掛的時候她才九歲嗎?經過十年了ㄝ!你還認的出她喔!』
穿過玻璃門,我們兩個坐在掛滿婚紗禮服的衣架上。阿介看著挑選婚紗的佳兒,嘴角微微上揚,但是,眼神卻有些許的憂傷。
「因為我看著佳兒長大的啊! 國小的畢業典禮,國中三年,高中,直到現在,我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啊!曾經有好幾次我忘了自己是天使想要跟佳兒說說話,結果佳兒根本沒有理我,我才深刻的體會到天人永隔是什麼樣的感覺...」
阿介停頓了一下。這時,我看到了佳兒的未婚夫,他的神情竟有一絲阿介的味道。
「原本,我也可以在佳兒旁邊陪她選婚紗的。可是...」
『佳兒一定會幸福的對不對?』
「啊?」
『有你守在她身邊,佳兒一定會幸福的。你可是天使ㄝ!天使不是會替人們帶來幸福嗎?所以,沒問題的!』
阿介從原本疑惑的表情轉換成燦爛的笑容。
「是啊! 佳兒一定會幸福的!」
出了婚紗店,我們又立身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沉默了許久,阿介突然開口:
「陳紫,你要不要去看她?」
『誰啊? Who is he or she?』
我明知故問,到底是什麼爛心態?
「陳紫!少來!你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周小詩,你的女朋友!你不去看看她嗎?」
『我...不知道。』
「靠!什麼時候你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陳紫!你到底在猶豫些什麼??」
『我只是...害怕再看到小詩,我深深愛著的女孩。我害怕小詩有了新的男朋友。雖然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能力去照顧小詩了,也知道讓另外愛小詩的人來照顧,小詩會幸福的。可是,可是,我的頭腦很明白這些,心卻拒絕明白這些啊...』
「陳紫,總有一天你會釋懷的。現在...走吧!去找她!周小詩未來也許會有新的男朋友,不過,我保證現在的周小詩還是你熟悉的周小詩!」
『阿介...』
我們飛越一座又一座的城市,來到了我曾和小詩一起居住過的城市。看了一下時間,小詩應該下課了。我和阿介坐在日生高中校門口前的紅綠燈上,看著一群又一群的學生走出來。
「ㄟ!ㄟ!那個美眉是不是周小詩啊?還是那邊那個?」
阿介的手指一直指來指去。可惜! 那都不是小詩!
我也盯著校門口看,一個女生都沒放過。只是,奇怪了,小詩怎麼還沒出來?
「ㄟ! 陳紫! 是那個長髮美眉嗎?」
阿介用手肘輕撞我,右手指著一個留長髮的女生。她的瀏海用髮夾夾著。那髮夾...
『啊! 是小詩!』
我高興的從紅綠燈上跳下來,習慣性的跑向小詩想擁抱她。結果..........
『怎麼會! 我抱不到小詩! 怎、怎麼會!!』
沒有阻力的,輕易的,我穿過小詩的身體,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笨哪! 你已經掛了啊! 陳紫!你不要這樣!」
我跌坐在地上,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 最近一直想起妳溫暖的擁抱。現在,我不能擁抱妳,只能看著別人擁抱妳。我啊...也只能擁抱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