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4-14 14:56:31K

臭臉。

                                                 
 

        失眠整夜,等待隔日清晨六點半所應允協助的年中盤點。就算吞了半顆藥助眠還是清醒。

        雖然不喜歡客套的寒暄,但以往還能勉強哈拉應酬幾句,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竟連簡單的問候微笑都懶得應付。今天看到曾共事一年的同事時,我竟沒有任何熱烈的招呼與笑容只是簡單地詢問支援負責的工作區塊,隨即就開始忙了起來。中途M吆喝外送的咖啡來了,大伙立即丟下工作邊喝咖啡邊高談闊論了起來,而我依舊還是站立原地,沒有停止手上的盤點事務。

 

        「我好渴。」可一點都沒有走向她們的勇氣,那種大家圍成一團,相互聊些無關痛癢而群起發笑的事,我既不知如何融入、也無法參與、更沒有足以應付回話的社交智慧。

 

        中午大伙圍坐一起吃便當時,我同樣地靜靜坐在M的旁邊,耳聽她們一來一往談論彼此腳上的鞋有多可愛、哪裡的衣服已經開始打折,又或者是一百元的便當菜色竟是如此寒酸之類的事。從頭到尾我只是以緘默之姿參與了這場社交,沒有在大伙咀嚼菜餚仍不忘哈哈大笑時,也跟著笑個幾聲。

 

        好幾次都是如此,我可以私下在一對一的情形下,談笑風生。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在三人以上的聚會裡,從容交際,而且這幾年的症狀似乎更加嚴重,所上幾個能夠諒解的同學多半順由著我的怪癖,約我多半是單槍匹馬而來,要不,一定先告知與會者有誰、有多少人,然後再由我決定是否出席,久而久之彷彿成了我與她們的一種默契(感謝她們的包容),連系辦的兩位小姐也會在我一定要親自前往系裡繳交資料時,好心告知何時是無人出沒的安全時段。

 

        然而最近不知怎麼了,我竟意外地成了「臭臉一族」。緊繃的臉龐,沒有不開心的事,卻也找不到可以笑得出來的爆發點。(還是有啦,昨天跟蒂蒂在路邊騎樓喝綠豆湯時,對街有個賣炒米粉的小攤,分別有加腸、加大腸,還有加大腸頭的選擇,我邊喝綠豆湯,邊想像著腸、大腸、大腸頭究竟是何模樣,如果詢問老闆後,卻什麼腸都沒加只買炒米粉,老闆鐵定氣炸等等越想就越覺得好笑,連蒂蒂也被我的自high舉動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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