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逛市集。圖／阡陌

人潮擁擠中進行大採買。圖／阡陌

哈尼族是中國西南邊的一個少數民族，世居雲南省。主要分布於雲南西南部紅河西側、哀牢山區一帶。大部分聚居在海拔800-2500公尺之間的半山區，山高谷深，擅長利用地形、土質，導引山澗溪流灌溉農田。

疫情前，我與一群攝影同好，跟隨李坤山老師前往捕捉哈尼族的趕集盛況。

一早從元陽驅車前往紅河浪堤，車子一路盤旋而上，陡峭的山坡上，玉米植株迎風搖曳，目測大約將近40度的陡坡，一般人行走都覺困難，當地人卻能在上面從事耕種。

車子轉過一山又一山，有時濃霧籠罩，山在虛無縹緲間；有時陽光露臉，白雲依山繚繞，變化出各種圖像，我陶醉在大自然揮灑出的神奇景象中。

將近中午，終於出現了聚落民居，車子停靠在村子口，大夥一躍而下往市集衝。長長的馬路上，擠滿人群，熱鬧滾滾。我卯足了勁，對準目標猛按快門。

哈尼族婦女頭上包著白色或花色頭巾，穿深藍配繡花鑲邊上衣、下身著黑褲，美麗又端莊。她們揹著竹簍遊走在攤位前，挑揀各種物資。

一位老婦手抱公雞喜孜孜往前走；有阿嬤與孫女手牽手，揹著一大箱飲料回家去；一群人擠在肉攤前談斤論兩；有人竹簍裡的物資堆疊到高出頭頂，緩步前行……

馬路上忽然出現小小騷動，原來是有牛群行入市集，人群紛紛靠邊站，讓牛隻順利通過……

這樣的趕集盛會，讓居住深山裡的哈尼族，有機會定期在這裡相會，賣出自家種的青蔬和飼養的雞鴨，同時購買日用的油鹽及農耕工具，小孩更是開心看熱鬧、吃零食。

我穿梭在人群間，有時面帶微笑跟拍攝對象打招呼博感情；更多時候是眼明手快，拍下瞬間的動人畫面。

直到攤位一個個收拾，人群漸漸散去，老師一聲令下，大夥才收工回車上。

沿路上，不時看見揹著沉重竹簍的婦女緩緩走往回家的山路間，以及載滿哈尼族群和物資的貨車，奔馳在公路上。

走一趟哈尼族趕集盛會，觀賞哀牢山周邊的天光雲影，更認識了世居深山哈尼族堅韌的生活智慧。彷如上了一堂生動活潑的民俗地理課。

（本文刊於2023/12/09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