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藍陶拼貼而成的林布蘭名畫〈夜巡〉。圖／陳雲和

接待廳牆面的皇家標誌。圖／陳雲和

台夫特位於荷蘭南部，是海牙與鹿特丹之間的一個小鎮，出產的藍陶聞名世界。

十六世紀，荷蘭皇室奧瑞治（Orange）家族領導人民抵抗西班牙侵略，台夫特是戰時的首都，最後獲勝成為獨立國家。

十七世紀是荷蘭的黃金時期，海上貿易發達，荷蘭東印度公司將中國瓷器銷往歐洲，頗受歡迎。一六四七至一六六五的明末時期，中國內戰頻繁，商人無法取得中國瓷器，台夫特陶瓷業者開始仿造中國式青瓷，漸漸發展出獨樹一格的陶器產品，俗稱「台夫特藍」。

時境遷移，台夫特當初的三十二家工廠，如今只剩下皇家台夫特藍陶工廠。因受中國青花瓷的影響，產品多以藍、青、白為主，在白色的底釉上手繪出各式圖案，三百多年來，一直傳承著這種手工繪圖的技術。一九一九年，獲得荷蘭皇室授權冠名為「Royal Delft」（皇家台夫特）。

今年春天，我前去皇家台夫特藍陶工廠參觀，彷如走入一座藍陶工廠與博物館的合體空間。

展間的產品，都是彩繪師一筆一畫的心血。一整面牆的藍陶壁畫，有林布蘭的名作〈夜巡〉和荷蘭傳統建築，也有梵谷的〈向日葵〉、維梅爾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等荷蘭著名畫家的作品，是瓷磚也是藝術；繪有風車圖案的盤子和茶壺、糖罐及牛奶壺等荷蘭尋常的風景元素，可當紀念品展示在櫥櫃上，也可擺在餐桌上，作為美麗實用的餐具。

來到工作坊，現場擺置許多等待上色的粗胚，一旁桌前，彩繪師正低頭專注描繪圖案。由於他們精湛的手藝，賦予每一件作品獨特的生命，也造就了台夫特藍陶的響亮名氣。

因有台夫特理工大學及荷蘭應用科學研究所兩座高等學府，被譽為「知識之城」的台夫特，更因為這座皇室欽點的藍陶工廠，在荷蘭的地圖上閃閃發亮。

（本文刊於2023/09/14人間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