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老少騎驢」寓言說的是笨蛋。真實人生誰會那麼笨？為人當然應有主見，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但實情真如此嗎？真正的人生，往往就是怎麼也不對，處處左右為難。
我們給學生看過一部名叫「病房85033」的紀錄片，片中因媽媽癱瘓住院13年，輪值晚班照顧的兩兄弟，說：「我們想做好兒子，媽媽常怪我們來的遲；想做好爸爸，孩子嫌我們常不在家；想做好丈夫，家計孩子都靠太太扛。。。」
我母親常說：「人生在世半點不由人。往往最怕什麼就遇上什麼」
其實，人是否有自由意志仍是21世紀哲學上的大難題。決定論者大言夸夸。生物論學者越發走向電子、基因密碼；建構論說，一切都是外來形塑，就連基因也是遠古記憶。到底如何還爭執不下。
對懶於思考的人，答案很容易，不就一半一半嗎？稍複雜一點說像不等邊三角形，不管何者影響大，都有分。國人因為專業背景的不同，相信前後兩種理論以及採第三種態度的都有，當然也有看熱鬧，笑話人的：「外國人就是死心眼，讓他們去鑽牛角尖吧！」
至於我們小民，有何不好意思承認？人生就像騎驢，不只看唱本，走著瞧，而且常常怕別人說三道四，活的左支右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