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證明

jimmychen168 / 2007-03-21

　　今夜的月亮彷彿特別圓，只是不時的有烏雲飄過。微風徐徐吹過湖面，使得湖裡的月影散碎開來。湖邊一條石子路向那黑暗處延伸。

　　走來一男一女，手挽著手有說有笑。

　　女人說走累了，在湖邊坐下，男人停了下來，站在一邊，百無聊賴，揀起塊石片，向湖面旋去，石片在湖面上漂著前進，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沉沒。女人拍著手笑著，也揀起石片向湖面旋去，石片“咚”一聲鑽入湖裡。男人笑著摩挲她的頭髮。

　　女人指著水中的月影，說對男人的愛像它一樣真實可見。男人微笑的親女人的臉，說對女人的愛是天空那高懸的月，純潔`美好。

　　湖面吹過徐徐微風，月影散碎開來。

　　烏雲飄過月亮，一暗又一亮。

　　男人在女人邊坐下，攬著女人腰身。女人頭靠在他的臂彎，問男人天上有多少星星。男人抬頭數著，一個`兩個``````，星星在躲閃著，擾亂了他的數清。重頭數```````。眼睛有點酸了，揉揉。問女人天上有多少星星。

　　女人笑他傻，星星怎麼數得清？

　　一聲巨響，天空綻開一片彩色，變幻多姿，女人興奮地指著叫男人看，男人微笑地看著煙花，又看看女人的臉，色彩映入女人眼睛，又很快消失。

　　短暫的美麗，又能擁有多久？

　　女人忽而問男人有多愛自己，男人不假思索地說比自己的生命還重。女人冷冷一笑。

　　女人又問男人將怎樣證明對自己的愛比生命還重要。男人說將用自己生命來證明。

　　女人搖搖頭，男人不語，低著頭。

　　許久，女人站起說要回家。男人驀的抬頭，看了看那向遠方黑暗延伸的石子路，又轉向湖泊，雙眼漠然地盯著。女人推了推男人，示意要走。

　　男人突的站起，說了句：“我將證明我對泥的愛！”一頭扎入冰涼廣闊的湖泊。湖面起了陣陣波瀾。稍久又回復平靜。

　　男人沒有掙扎，也沒有在出來。

　　平靜的湖面只有在微風掠過時稍起波紋。

　　女人在一怔後，聲嘶力竭地喊著男人，淒厲的喊聲在空曠的野地裡顯得可怕與無助。

　　良久，女人終於回過神來，往來時的那條路走去，漸漸沒入黑暗裡``````

　　若干年後，湖泊還是那個湖泊，湖裡的日影散碎開來像一缽金漂浮湖面，石子路從遠方延伸過來。走過來一男一女，手挽著手，男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孩，有說有笑。女人，還是那個女人。男人與小孩卻是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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