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7 10:27:00Melissa

昇華

偷偷潛到你的房間,看著你熟睡的表情。

平穩的呼吸中,眉頭輕皺,你最愛的熊熊躺在臂膀。和我不同,我總在晨起時才從地上撿起不知是何時掉落的,應該已經凍了一夜的熊熊﹔但你,你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去環住他,不輕易讓他離去。雖然,你不像我,對熊熊一向又親又抱的噁心。

這也是你愛人的方式。

你不輕易作承諾。應該說是,你那我所見過最理性的理性讓你不動如山,讓你情緒不失控,儘管心中翻騰洶湧,你不動,還是不動。你用你的方式,照顧我的生活起居及未來規劃,對於我的任性,你用一貫冷靜的態度,寬容,忍不住了就會來幾句譏諷。

我喜歡的,卻是寶玉的深情。寶玉有次看見林妹妹落淚,他忍不住靠上前去,想輕拭林妹妹的淚,黛玉卻作了聲:「作死了,動手動腳。」黛玉心裡其實是很歡喜的,但在那樣壓抑的年代裡,禮教規範嚴謹,就如呼吸都有一定的規矩﹔而黛玉身處於嚴謹的社會規範及寄人籬下的雙重壓力,她不得不將「禮教」、「不落人口舌辱及家風」來箝制住自己,將滿腔的熱情積壓成胸中的鬱鬱不歡。寶玉尷尬地退了步,欠身道了歉。

寶玉因為深情,所以會忘情,就像言多必失一樣。

那,你的深情呢?是不是藏在重重的理性之下?

親愛的你,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我們就這麼地熟悉,也是這麼地不熟悉。有時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擁抱,一個真正像是相愛男女間的擁抱,而不單是抱住一隻大熊熊般地抱住你。

那不是擁抱,只是你沒拒絕我單方面的行為而已。

漸漸,我熟悉你的冷漠,也熟悉你在我身邊理性的提醒跟關懷。漸漸,我把你放在心上,像家人一樣地關心你。

雖然,我失去了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