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髮很久沒有這樣，洗好澡，披散在身上，梳子一把一把地順過，用毛巾拍乾水份。

我把毛巾圍在身上，用乳液拍打抹擦過肩和酸痛了好幾天的手臂。我讓電視自己唱歌跳舞，沒一會兒我也捏捏腳底板，可憐這幾天，也累了這雙腿了。

電視裡的不過又是武俠片和愛情劇，在家很少看，不過無聊嘛，晚上又不敢出去，加減看了一下，這時女主角嘟噥了一句，我抬起頭來看看時鐘。

已經七點了。

推開窗，那風竟然吹得大，又涼。

沒人看到一個女人站在窗口邊，歡呼她的自由。

回顧房間，看著四週。床頭邊放了一只煙灰缸。我也想抽根煙，不知道，做個離經叛道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我突然想到，錢的問題。

急忙換好了衣服，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門。

果然是那男人。他的煙又挾了一根。但很可愛地，他洗完澡後，有一種像嬰核和男人的混合體。他看到我，又發呆了。

『頭家，我身上錢不夠，可不可先用金子抵？』他急忙揮揮手，『沒..沒關係，妳有錢再給我。』

我急了，『不，不是這樣的。』

他看著我急著紅了臉的樣子，又想了一下，探出頭看了看走廊，『先進來再說。』

他的房間隔局和我相反，但窗戶更大，他的床被凌亂，沒有人折，煙灰缸放了好幾個。換過的衣服堆在浴室門口的藍子裡，毛布披掛在椅子上。他急忙找了張椅子給我坐，轉身把煙熄掉。

我開了口，『我可以抽嗎？』他吃驚地看著我，但仍遞給我一根煙，再替我上了火。我笨掞地拿著煙想把煙抽進肺裡，但又被嗆了。

『沒關係。』我笑笑，又努力地吸了一口。

他坐在床邊，很客氣地把煙灰缸放在我和他之間。但他卻不抽煙了。

『我是從家裡出來的，我先生是醫生，和他早就沒感情了。』

我把我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那男人抿著嘴，伸出手拿走我的煙。鬆開手中的煙，抓住他手臂，『老板，求你，幫幫我！我沒地方去了。別地方會認出我！』

他抬了抬眉，又輕咳了一下。門外有人敲門，『頭家啊，有警察欲找你。』

他站起來搔著頭，看了看四週。我求助地向他搖搖頭。他不發一語，走向衣樹，把我推進去。又丟幾件衣服在我身前，遮住臉和四肢。『不要出聲，等等我就回來。』

門板被關上，又被紮實地按了好幾下，我在黑暗中，聞到那老板的體味，混著煙草的味道，他的衣服裡也都是這個味道。我全身發著抖。該不是丈夫和父親帶警察來找人了吧？不是吧？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那裡像地獄！那裡像是一生的監牢！我寧願做個平凡的女人，也不要回去。禁不住，我開始流下眼淚。

過了一會兒。有人開了門。是他重重的拖鞋聲。沒幾秒，他打開了衣樹，撥開衣服，他緊張地看著我。我再也忍不住，撲向他。

他胸口寬闊廣大，二個粗又壯的手臂，抱著我，讓他傾盆的溫柔衝入我的眼眶。我吻了他的臉，抱著他的脖子。他在我背後輕輕撫著，像抱著嬰孩一樣。

二個人隔著衣物，我好像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種從來未有的一種感覺。一個人的感情完完全全屬於我，他的指觸，他的動作，好像練習了好幾百個世紀之久，甚至他的吻也是勾引起我無限的情欲。

到今晚以前，我仍是個處女。

結婚的那一晚，丈夫並沒有碰我，我們只是像二個陌生人，並列躺在一張床上。我以為丈夫會翻過身，掀開我的衣服，像我父親跟那些酒家小姐們一樣，操縱自己的老二，如同操作他自己的家庭，指揮我母親一世，又指揮了我的婚姻。但這個丈夫不指揮我的性生活，他放任我在無數夜裡，想問什麼，又不知怎麼問。

那男人在我背後找什麼東西。我把手伸到我自己面前，解開自己的上衣的扣子。『這裡。』

他讓我自己一個一個解開，二隻手只敢抱著我，讓我能坐在他大腿上。沒一會兒，我的內衣全顯露出來了。他手指輕輕地拂過肩膀，撥開頭髮，吻了一記。

他把我放在床上。往門口去，確定鎖了門後。按掉房間的燈，霎時，一片漆黑。我躺了上去，過了幾杪，才能看清楚一切，他脫去了上衣和短褲，只剩下一條白色的三角褲。我雙手護著胸口，看著他關掉電視，又把窗口拉上一半，然後又把窗簾全拉上，『晚上有時會冷。』他說。

然後，他又關上浴室的門。才慢慢走過來。『阿女，妳真的要嗎？』

『嗯。』夜裡的回應，是不清楚的，但又很明顯。他坐上了床，拉上被子，我在被子裡靠向了他，他伸出一肢手臂讓我枕著，我自己脫去了內衣，脫去了身上一切的衣服，讓自己的裸胸貼著他的上半身，他的心跳穩重又澎拜有聲，他把我移向身子下面，開始吻我。

臉、耳、鼻子、脖子、甚至抱著他的我的手指，他終於重重吐了一口氣，捧起我的臉，吻了我的脣。重重地吸吮，重重地呼氣，重重地伸出舌頭和我的交纏。他的手開始一塊一塊地摧毀我旳處女之身。在黑暗之中，仍然可見自己全身雪白的皮膚，正被他的手一塊一塊地撫摸，輕輕地揉搓著，從大腿、臀部、腹部、肩胛骨、他的手終於覆上了我的胸部。

本來狂吻我的他，又吸吮我的胸。我心跳好快，只能吟哦出聲，任其毀滅這一切的世界。

『喔……………..。』我再也受不了，手指按捏著他的肩，他的手停止了動作，抱住了我，輕輕地拍著我，像安慰嬰兒一樣。

『怎麼了？』我問他。他轉頭撥開我的頭髮，『妳不會後悔嗎？』

『沒有。』我反抱住他，『我很高興，很幸福，這一生我從沒有這麼幸福過。』

『妳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

『沒關係。我不在意。』我吻了他。

『妳是個處女。』他把手指靠近了我旳私處，我不禁發抖了一下，『妳根本不知道。』

『我知道。』我起身，反坐在他身上，微微抬高臀部，讓他進入我的私處。『啊………..。』我痛苦地呻吟。

他吃了好大一驚，『喔，阿女，妳...............。』

痛苦的感覺讓我全身發抖，可是，我仍然很勇敢地沒有離開，輕輕地前後搖動，他抓住我的腰，一手往上捏住了我的乳房。

在黑暗上他閉上眼，似乎很享受。沒會兒，他二隻手都捏住了我的胸部，我張開嘴，跟他一起呻吟起來。

過了半小時，我感覺到麻麻的。一種從未有的興奮感，在下半身漫涎開來。我開始想要抓他的手，『感覺好奇怪…。』

他把我輕輕地放在床上，『換我來。』他掰開大腿，把依然雄偉的陰莖放進去，這次不再那麼痛了。

我仍感覺到下半身的漲滿感，『怎麼回事，好奇怪的感覺…..。』我閉上眼，痛苦地掙扎。他又撫上我的乳房，輕輕地撥弄乳頭，『阿女，叫啊，沒人聽見。』

持續動作著快十分鐘，不說話，不理會我旳詢問和幾乎崩潰地呻吟著，過了一會兒，他緊緊地抱住我，『我我快要了。』

一股熱熱的液體，自我私處流出。

自那一天晚上起，我便是他的女人了。

我自認為是他的女人。

我和他不停地聊天，談自己的過往和童年，不停地交換抽煙，我伏在他胸前，任他摸搓著自己，有時他不發一語，便進入了我，我會親吻他的嘴脣，任他搓揉乳房，他抬起我的雙腿，那堅硬的陰莖便硬梆梆地刺入我的身體，再急速地插出，再刺入。

直到天明。他未醒。我先醒了。

他的手臂仍讓我枕著，呼吸均勻。如他所說，夜裡涼快，早上有一點濕氣。難怪他把浴室的門關起來。我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起身只能用被子蓋住自己。

找了根煙，想點上。但還是學不會，嗆了好多口，把他吵起來了。他起了身，看到我，突然他又窘迫了起來。『對不起，妳昨天晚上………….。』

『不要緊。』我拉住他的手，『沒後悔。』靠向他的肩，他的手又環上我，把我抱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