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27 10:03:38品瑜
一句「愛過」真的那麼重要嗎?
少,你曾在與友人談天時,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如果現在不愛了,那麼過去愛過與否就不重要了!」
你的話,我聽了進去,即便是隔在重重的人牆裡,我還是輕手輕腳地撿拾你嘴角發落的每一根針尖,冰冷的。
我承認,許多年來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否曾經愛過我,又或者這是千年的懸念,疑惑是那中陰身的迷幻之光,誘引著我一世世地輪迴著。
我,究竟是為了尋求真正的答案而來?或者,我只是一次次地愚弄自己,總在真相之前閃身,自欺地只願用人身難得,來換取一個執拗的答案?
我想,後者的無明自欺,才是讓我投生於此的主因吧。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是否曾經愛過我,即便你早已是不愛了。
只是,我從來沒敢問,我是極怕你的,有著一層無以名狀的薄膜,包裹著你的鬱鬱,誰要敢戳破了,那就只有朋友也不是的轉身。
我知道,曾有一位女性友人失心瘋地逼問了你,自此,你們就鬧僵了。我的不敢造次,也是因為自己不願走到連朋友都不是的死路。
玄之又玄的我的猜,只是放在心裡的陰濕處,滴水處成了鐘乳,也成為想的疙瘩。
那天,我瞥見《大理公主》一幕,阿慈(劉濤飾)逼問著獄中的劉伯溫(王斑飾),「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愛過我?」,她見劉伯溫低頭不語,很清楚的知道他愛的是艾月(林心如飾),卻還是卑微氣虛地再問了一次:「我只問你愛過我沒有?」
沉默,讓所有的懸念凍成了冰柱,也讓說不出口的真實,化成嘴邊的那一道霧氣。
很灑狗血的劇情,但是演來卻那麼情真意切,或許,女人總活在過去式裡惘然,而男人只有未來式的善忘。
這一幕,讓我逼著看自己的懸念,我到底是對你苦苦相逼?還是我是在自我催逼呢?
我笑了,覺得日常生活中的灑狗血劇情,真的無所不在呀!看著他人的無意識,這才驚覺自己也是在扮戲呀!
這幾年我在想,愛真的有過嗎?
我的疑問是,愛究竟真的有時間象限的框架嗎?我們真能用線性的時間將愛切割,過去的一塊是「愛過」,現在的這塊叫「愛著」,而未來的那一塊則是「將愛」。
我很是存疑著,卻又一時說不上那疑問的尾巴。
然而愛真的是一種塊狀物,可以被切割,能夠被擁有,甚至是被棄而不顧,或予以否認摧毀的嗎?
如果是,那麼這愛就應了物質世界裡的生住異滅了!
其實,在欲愛不能裡,我有許多創像,或許愛是一旦給了出去,就永遠無限輻射的光,除非是碰到了鬱結的遮蔽,否則光是無始無終地延展著。
於是,我是極願意嘗試這樣的想,讓自己用另外一種可能來思維愛的玄秘。
我是這樣想的,愛是光,我唯一能作的就是感受。
如果我自身的意識夠澄明的話,那穿透於我的光,即便是繼續四方延展而去,但光是仍榮耀的。
我是願意繼續用更深化的感受,來證明愛的存在的。
至於那一幕是否愛過的懸念該怎麼演呢?
那就用一生的念,去慢慢的剝除腦袋裡的硬殼,用核心的柔軟感受吧!
上一篇:帶著海水鹹味的忽遠的笑
下一篇:戰爭之外的女人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