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17 10:26:51京都子

一個非密教徒的看法(七)_選賢與能?


  網友質疑為何西藏要以活佛轉世的方式,產生宗教領導人,而非開放、民主的「選賢與能」制度?

  再次重申,我並非政治學的研究人員,更非密教教徒,於是,我的立論若有引喻失義,我將承擔所有的毀犯,若能引發善種子的思維,同樣感念思想先進的教誨,以及功德迴向如母的眾生。

  如同我在一個非密教徒的看法(三)_活佛轉世,已經提到所謂的民主選舉方式,只是社會機制的一個面向,但卻不是全部或者是最好的制度,於是所謂“選”賢與能的審核檢驗標準,自然只能適用於民主選舉。

  產生組織領導人的方法有很多,若以中國歷史來看(老天!考驗我的中國史常識),從三皇堯舜禹時代的傳賢不傳子,是一種“讓”賢的政治轉移,完全不假選舉的機制,透過禪讓依然能使政治得到最佳運作。你能以當今的民主選舉,來評論三千年前的政治運作嗎?

  不過,每個政治權力轉移的運作,都有其時空的特殊條件,君主立憲似乎不適合當今的歐美民主國家,而全民選舉是否適用於印加少數族裔的社會,其實也頗令人存疑。於此,沒有主觀的判定所謂民主選舉就必然優於酋長的世襲制度,我們只能以每個社會的歧異性,去評估最適切可行的體制。

  於是,以西方自由民主的思維,去評鑑西藏權力轉移的特殊機制,其實就是一種西方天真又粗糙的沙文主義,突顯的只是單面向的文化思考,這是西方文明的怠惰與無知,更是只知有己的狹隘觀點。

  民主選舉制只是將政治運作風險,分散到全民最大公約數,如此而已,所以我們常言:政治人物代表的就是該國人民的素質,民主選舉只是較接近這個體制人民的慣性罷了,實在很難斷言其選舉出來的政治人物,其管理眾人之事的品質,必然會高於其他體制的掌權者。

  我在上一次回覆當中提到梵蒂岡的教宗產生制度,並不必然比活佛轉世來得更有效率與效用,而網友以梵蒂岡因有中央監督,所以必然較正確來回應,於此,我個人看法是所謂中央控管,不過又是一群被選舉出來的菁英,來進行權力分贓的動作,如此而已,實在與有效運作是兩碼子事。

  套句我以前政治大學的老掉牙校歌「政治是管理眾人之事,我們是管理眾人之事的人,管理眾人要身誠、要意正,要有豐富的智能,要有服務的精神」,掌權者必然要有以上諸多特點,至於產生的方式,那麼就以因緣示現的敞開,尊重各個時空的體制演變吧!若以己身所限的思量來忖度,真有失之毫米,差之千里的謬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