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8-20 01:16:46

尚璿

尚璿:


零八年是我過的最煎熬的一年,我希望未來也是這麼想,別再有比零八年更糟糕的一年給我了。

長大了的確不見得是很好的事,你說的對。

你大概好奇怎麼開頭是你的名字?因為沒關係,只有你看的到啊:) 尚、璿,我愈來愈喜歡寫這兩個字,儘管還不是我的。


該怎麼說呢?我還是沒膽,儘管我一點都不想在意大人們的話,根本就是把我推下去的話,我還是投降了。

這種事情的確不是傾聽的你能夠幫上忙的,任何人都一樣,你能給的只能是心靈上的擁抱,而立桓能給的就是他的歌,其實,有這些就可以了,在這沙漠中暫時就能夠解渴。

我一樣不甘心,我覺得自私的不是我,但是他們都覺得我該做,如果不是他們造下的前因,我還得擔下這樣的後果嗎?

上面這句話我一直想說,但是我只對你說了,我知道你聽了不會厭惡我,所以我願意在你眼前不刻意隱藏自己對這一切的厭惡。

我還瘋狂地想過要不是我還有一隻眼,我也是廢人了,也是累贅。但是這種想法太可怕了,幸好最後我還是將自己拉回理智──除了接受,也就只有接受了。

我必須對自己承諾別再步上這樣的後塵,不想再重蹈覆轍,那麼難過。

八月十八,我環抱著雙腳窩在頂樓,無神地看著灰濛濛的雲,樓下哭完了,走到樓上想靜心。

如果是你發現我該有多好?結果是爸爸走了過來,要我別想太多。

狠話是他給的,居然要我別想太多?這句話看似安慰我,實際上卻藏了把利刃,如果我不能依他所願就是辜負了他們的養育恩情,即使我上了大學之後心口仍會有一處痛在提醒著我。

要我別想太多,卻又把我逼在崖上。

我當時多想反駁,而不是懦弱的光流那些流也流不盡的眼淚。但我知道我反駁下去,場面很乾,關係很硬,他的身體負荷不了,所以我靜靜淌著這痛。

我從不想相信別人替我決定好的事,尤其是與我一樣固執的人。

你知道嗎?當天的月亮特別詭譎和巨大,我逃到外面偷偷在想,地球是不是要毀滅了?

別笑我,真的,我那時候想怎麼會這麼巧?這樣的月亮很不常見。







尚璿,我很難過,這兩個字合起來是,分開來也是。

於是,我寫了這些給你,任性地請你替我把難過分一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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