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1-14 22:46:26雪子

叛逆和遺憾



三十歲之前,我比現在更無知又叛逆,當時大家都說好的書我都不想看,比如說,村上春樹的作品或者女性主義的書籍。我脫離日本社會脈絡後-比如說用中文閱讀、或在台灣閱讀它-才能放下莫名奇妙的叛逆心態閱讀,結果發現那些書籍真的非-常-好-看。

有些書沒有原生社會帶給我的雜音之後才能閱讀,而且覺得很好看,但有些書本來覺得不錯看,但在台灣閱讀卻發現作者只寫給國內讀者-或許他故意如此,或許他沒有能力寫給自己看不到的人-,這種書變得無法忍受。

我有一個朋友,她年輕時非常討厭社會學和人類學,後來到了中年階段她好友推薦她閱讀韋伯,結果發現韋伯的書超好看。我聽到她的分享就替她很高興,有了新的喜歡的領域真的很棒。

不過我替她高興的同時,也發現很多書,閱讀之後發現我並沒有討厭它本身,我原來排斥的是,藉閱讀這些書來壓制我的、只想對我炫耀自己多厲害的人。而我那位朋友好像也是。很多精采的書,如果給你介紹的人不是要跟你分享對那本書的感想,而是只為了讓自己佔優勢,我們很有可能以為我們很討厭那個領域的書。

我常常想,如果我早點發現這點,習慣把介紹給我的人和書本身分開來看的話,我正在在看的那些書,很多都是二十年前就讀完了,想到這點,真的覺得很遺憾。

我在這篇文章要說的是,大家就算不喜歡雪子的文章,也請大家不要跟著不喜歡我在新聞台介紹的書。這樣以後會後悔喔,某一本書好不好看,都要自己花時間閱讀才能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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