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01 17:29:09MaLi

媽媽不怕樹也不怕040629/26m

孩子與母親的依附,是人生裡,對人信任與否的關係原形。
離家2天回家後,感覺到兒子的憂鬱和受傷,
後來孩子決定要「不怕」! 他的人生在此選擇了信任
離家兩天到中部工作,
對家裡大小男人思念得緊。

回家開門那一瞬,
樹坐在紅色搖椅上看卡通,
母子兩四目相視,
忘記有幾秒。
孩子的眼眸瞇起來深邃,
像是藏有心事。

我走入,他淡淡微笑,
指著前方說:小鼠波波。
我在一旁的白色搖椅,坐下。
「小鼠波波在作什麼?」
「刷牙!」他有開心的能量。

「樹,媽媽不在這兩天,你有沒有刷牙?」
「沒有。」他好小聲的說。
一下子,覺得他有心事,憂鬱的沈默著。

晚上朋友來家裡說話,
在一旁玩的他,沒事跑來要媽媽抱抱。
在親密時問他,「媽媽不在有沒有想媽媽?」
他沈默不回答。
一旁老公說,「這幾天他一概不回答這問題。」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
第一個不願回答的問題。
我猜他心裡有答案,
不曉得是藏得太深還是不願再去想。

夜裡他幾度清醒,張開眼睛找我,
賴過來又安心睡著。
貼在身邊時還不忘叫聲「爸爸~」,得到回應才閉上眼睛。

記得出門前的晚上,
我說,「早上睡覺起來看不到媽媽,樹怕不怕?」
他說,「怕怕。」
我一時沈默不知何以回應,
小人兒反問,「那媽媽怕不怕?」
我說,「不怕。」
「那樹也不怕。」他肯定的大聲說。

小人兒給了我不擔心他的一路徑,
那就是我要先安心。
「媽媽不怕樹也會學著不怕。」
「即使想念也沒關係,媽媽回來就夠了。」
我偏執地這樣相信小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