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偽簡《詩經·小戎》『亂』取材《康熙字典》作『上囂下又』即知乃今人偽造
安大偽簡《詩經·小戎》『亂』取材《康熙字典》作『上囂下又』即知乃今人偽造
2019年問世的《安徽大學藏戰國竹簡(一)》內的《邦風‧秦風‧小戎》一篇內,吾人已在〈安大偽簡《詩經·小戎》『蒙伐』作『尨(上羽下巿)』即知乃今人偽造〉一文裡,因其中之『蒙伐』作『尨(上羽下巿)』即已判定此篇必係今之作偽偽簡的組織所為。而今再舉其中的『亂我心曲』一句的『亂』字印證在安大簡《邦風‧秦風‧小戎》內此字成一怪字者,亦係今人偽造之偽造字。
徐在國把此一安大偽簡《詩經·小戎》偽簡內的原傳本『亂』變成的怪字隸定作『上囂下又』,自定為從又,囂聲,而疑『撓』之異體,而依《古今通假會典》第七九七頁認為『囂』與『敖』,『敖』與『澆』通。並引用後世三國張揖的《廣雅‧釋詁》的『撓,亂也』。整理者認為《毛詩》作『亂』,蓋因『上囂(左右皆兩個口,中間頁)下又』此字與『亂』形近而誤。但吾人認為,此二字一見造形天差地遠,何以可以得出整理者所謂『亂』和『上囂(左右皆兩個口,中間頁)下又』二字的『形近而誤』的結論?
按,《毛詩》此『亂』字襲用韓詩此三家詩而未改,依《韓詩外傳》二引《詩》即作『亂』字。故先秦以來,此字當即是『亂』字。
東漢鄭玄的箋云:『憂則心亂也』。『心曲』二字則箋曰:『心曲,心之委曲也。』按,此整理者再引『或』的看法,指出徐在國所訂『囂』中間的那個『頁』字,有人認為即《說文》釋『曲』字時所引的古文字形,安大簡上像個『頁』乃寫手的『誤書』。
吾人從下述可以得證,此安大簡《邦風‧秦風‧小戎》造偽者的此一『上囂(左右皆兩個口,中間頁)下又』字仍是『亂』字,只是他實從清初《康熙字典》內所引的『亂』的三個古文去下手,變易其形,所搞出來的怪字,完全和整理者所說會去『囂』=『敖』=『澆』=『撓』=『亂』扯不上關係,也說不上是與『亂』字形近而誤,而是變亂其《康熙字典》三個古文字的取擇有關各個部件及其自我使之變形所致。
(一)《康熙字典》指出:『亂:〔古文〕𠧎(上爫,中左右皆幺,中為呂,下十)𠧏(上爫,中左右皆兩個口,中幺,下十)𠮗(上爫,中三個糸,下又)』。此安大簡《邦風‧秦風‧小戎》偽造者取第三個古文的下方的『又』置於偽字的下方,即就是為何偽字下方為『又』的原因。
(二)再把第二個古文的左右兩個『口』放在偽字上方的左右兩側。中間的『頁』或『曲』之怪樣,只不過是把《康熙字典》內『亂』的第二例的古文的『上爫,中左右皆兩個口,中幺,下十』的上爫成『首』的『目』以外的上方,因為《說文》說『囂:聲也。气出頭上。从㗊从頁。頁,首也。』故而,『首』即與『頁』字同,再把『幺』改如『目』及或『曲』形而已,於是隸定後可成一個實存在的字『囂』。
所以綜合言成,此一偽造者變易今古文學派一皆使用的『亂』字,成一『上囂下又』的怪字,乃是取用清朝的《康熙字典》裡所舉來路不明的三個所謂的『古文』字的第二個字(上爫,中左右皆兩個口,中幺,下十)的上方及第三個古文字(上爫,中三個糸,下又)的下方『又』為樣,其『囂』裡的構件『頁』,或有研究者認為係『曲』字者,實即『首』字,乃造偽者依東漢《說文》裡釋『囂』之構件『頁』乃『首』字的靈感,而完成的自創怪字,但仍是表示是『亂』字,而非如整理者所臆猜。
經過以上的分析,於是又再得證,安大簡的《邦風‧秦風‧小戎》就是今人偽造的,還用上了清朝的《康熙字典》裡所舉來路不明的三個所謂的『古文』字去造出假的先秦古文字,於是明擺著安大簡的《邦風‧秦風‧小戎》甚至全部的同批收藏一齊出爐的安大簡當然係今人所偽造的。(劉有恒,2020,4,2於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