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28 15:33:27Lico
想念
在播音室拼命工作了五個小時，
中午只吃了一碗綠豆湯，
如我所預計和我所願的在下午兩點離開工作的地方，
我要休息。
亮晃晃的陽光曬在大街上，
黃昏市場還沒開張，熱鬧的市街正處在午休的安靜之中，
我的車彷彿無聲滑過發亮的柏油路面，穿過幾個路口，
在我預計和所願的半小時後回到了家。
社區也在安靜的午休之中，
雨豆樹大大的傘蓋護出一大片蔭涼的影子，站在社區大門口迎賓；
轉過彎，整排白千層列隊站在那條小徑旁，
這邊是明晃晃亮閃閃的陽光，
那邊小徑在光影之中像一幅印象派的風景畫，
似有若無的午後微風中，地面上輕輕搖晃的樹影，
斑斑駁駁描繪出夏日午後的慵懶和樹蔭之下的涼爽，
我彷彿看見我自己帶著那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兩隻狗，
悠閒的走在那條小徑上，
老狗一前一後東聞西嗅，享受著這午後的陽光和幸福的散步。
然而這只是幻影。
停好車，掏鑰匙，
彷彿聽到屋裡有興奮的呼吸喘息，
門縫底下鼻息聳動，毛玻璃後面兩個身影－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正推擠著，
爭先恐後要站在前面，
我微微一笑打開門來，
兩隻狗擠上前來，
高的大的那一隻用身體來拱，
小的矮的那一隻用鼻子來頂，
都高興得噴著氣，好像在說：
「回來了！回來了！好高興！」
我把鑰匙換到左手，
先用屁股頂一頂直往我身上磨蹭的龐然大物，
再彎下腰來用騰出的右手摩娑一下搖頭擺尾的溫柔矮狗，
我聽到自己說：
「好乖！好乖！我好想你們！我們一起出去散步好不好？」
兩隻狗高興的來回轉，
龐然大物還抬起前腳做跳躍狀，顯然忘了自己有多龐大。
我微笑，放下皮包，
換鞋準備去印象派的小徑和牠們一起悠閒的去散步。
然而這只是幻覺。
狗不在了，兩隻都不在了，
不會再在門後面噴氣推擠，不會在屋裡跳躍，
不會再到印象派小徑散步，
躺在白千層和桃花心木地下的牠們，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而我，還這樣想著牠們，
想著努力工作之後和牠們的幸福散步，
想著打開門的時候牠們高興的歡迎，
更因為這樣想著牠們，
竟作出撫摸他們的動作和開口出聲對牠們說著話。
牠們看見了嗎？聽見了嗎？感覺到了嗎？
在地下在天上的牠們知道嗎？和我在一起嗎？
窗外是一大片濃濃的綠意，
滿滿的果實引來白頭翁啄食，
亮燦燦的陽光在綠葉之間穿梭，
透亮晶瑩的光，透過大片的玻璃灑進了屋子，
安安靜靜的屋子沒有別人，
也沒有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隻狗，
沒有聲息的屋子，空空的，
光著腳走過地板，連走路的聲音也聽不到。
靜靜的午後，
拼了命做完了工作回到家，
沒有聲息的屋子，像沒有同伴的世界。
沒有聲息。
微風吹動窗檯上萬年青的葉子，也沒有聲息。
突然我聽見輕輕的聲音響起，「咑.咑.咑.」。
原來，是我的眼淚，滴在地板上。
好像是兩隻狗，
走在地板上，輕輕的腳步的聲音。
中午只吃了一碗綠豆湯，
如我所預計和我所願的在下午兩點離開工作的地方，
我要休息。
亮晃晃的陽光曬在大街上，
黃昏市場還沒開張，熱鬧的市街正處在午休的安靜之中，
我的車彷彿無聲滑過發亮的柏油路面，穿過幾個路口，
在我預計和所願的半小時後回到了家。
社區也在安靜的午休之中，
雨豆樹大大的傘蓋護出一大片蔭涼的影子，站在社區大門口迎賓；
轉過彎，整排白千層列隊站在那條小徑旁，
這邊是明晃晃亮閃閃的陽光，
那邊小徑在光影之中像一幅印象派的風景畫，
似有若無的午後微風中，地面上輕輕搖晃的樹影，
斑斑駁駁描繪出夏日午後的慵懶和樹蔭之下的涼爽，
我彷彿看見我自己帶著那一黑一白一大一小兩隻狗，
悠閒的走在那條小徑上，
老狗一前一後東聞西嗅，享受著這午後的陽光和幸福的散步。
然而這只是幻影。
停好車，掏鑰匙，
彷彿聽到屋裡有興奮的呼吸喘息，
門縫底下鼻息聳動，毛玻璃後面兩個身影－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正推擠著，
爭先恐後要站在前面，
我微微一笑打開門來，
兩隻狗擠上前來，
高的大的那一隻用身體來拱，
小的矮的那一隻用鼻子來頂，
都高興得噴著氣，好像在說：
「回來了！回來了！好高興！」
我把鑰匙換到左手，
先用屁股頂一頂直往我身上磨蹭的龐然大物，
再彎下腰來用騰出的右手摩娑一下搖頭擺尾的溫柔矮狗，
我聽到自己說：
「好乖！好乖！我好想你們！我們一起出去散步好不好？」
兩隻狗高興的來回轉，
龐然大物還抬起前腳做跳躍狀，顯然忘了自己有多龐大。
我微笑，放下皮包，
換鞋準備去印象派的小徑和牠們一起悠閒的去散步。
然而這只是幻覺。
狗不在了，兩隻都不在了，
不會再在門後面噴氣推擠，不會在屋裡跳躍，
不會再到印象派小徑散步，
躺在白千層和桃花心木地下的牠們，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
而我，還這樣想著牠們，
想著努力工作之後和牠們的幸福散步，
想著打開門的時候牠們高興的歡迎，
更因為這樣想著牠們，
竟作出撫摸他們的動作和開口出聲對牠們說著話。
牠們看見了嗎？聽見了嗎？感覺到了嗎？
在地下在天上的牠們知道嗎？和我在一起嗎？
窗外是一大片濃濃的綠意，
滿滿的果實引來白頭翁啄食，
亮燦燦的陽光在綠葉之間穿梭，
透亮晶瑩的光，透過大片的玻璃灑進了屋子，
安安靜靜的屋子沒有別人，
也沒有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隻狗，
沒有聲息的屋子，空空的，
光著腳走過地板，連走路的聲音也聽不到。
靜靜的午後，
拼了命做完了工作回到家，
沒有聲息的屋子，像沒有同伴的世界。
沒有聲息。
微風吹動窗檯上萬年青的葉子，也沒有聲息。
突然我聽見輕輕的聲音響起，「咑.咑.咑.」。
原來，是我的眼淚，滴在地板上。
好像是兩隻狗，
走在地板上，輕輕的腳步的聲音。
李姐
您的文字總勾起我的回憶
小時候我幾次偷偷撿回流浪狗 但家裡貧困煎熬 無法照顧 父母總瞞著我偷偷丟棄牠們
有一回 父母狠心毒打我 強迫我丟棄狗狗
我喉嚨哭啞 哭到腫痛 卻無法抗命
我騎到遠遠的田地 一邊哭 一邊假裝對牠丟石頭
我永遠記得牠嗚咽哀鳴 一再回望我的眼神.....
我經常想 牠過得好嗎 有人養牠嗎 有地方住嗎
牠會不會被車撞傷? 誤食田邊農藥穀物而抽蓄身亡?(當時這些情形很常見)
我沒有再見過牠 我一直猜想牠怎麼離開人世的....
即使現在 想到此 我仍忍不住淚如雨下
雖然當時我只是個小孩子 但這股罪惡感與虧欠感 跟著我一輩子.....
這兩年曾試著跟我母親談起當時的心痛 她也相當無奈
但至少讓我告解了罪惡 宣洩了一部分傷痛
版主回應
喵：看你的留言，我彷彿可以看見那隻小狗的眼神和聽見它的嗚咽哀鳴，多年年我也遺棄過一隻狗，當時覺得不得已，回頭去找它時他已經不見了，事隔多年我都不能再回頭想細節，深深的罪惡感和歉疚一直在我心裡徘迴不去。
你的留言，讓我流淚。 2007-08-31 23:51:06
別這樣
這些文字令人看了也跟著心酸鼻酸
兩次與您再見面,總想避開您的傷心記憶,不多提不多聊......
雖然生命中有許多快樂或傷痛,不會真正從心中消失
但,卻可以好好將它收藏
祝您安好,期待再見到您陽光般的笑顏與心情
秋天快樂 平安
從圖片中看的出你們感情深厚 如果相信輪迴 或許它們會投胎到好人家 或變成照顧妳的人來報恩 我家貓死時 我媽媽嘴裡喃喃自語說 ”好好走 快去投胎做人 過好生活”相信輪迴的媽媽認為每隻寵物 都會在輪迴回到我們身邊 或許是一隻小鳥 或許是一個幫忙妳的陌生人 或許是在你老年時唯一傾聽妳說話的晚輩 太多或許 是為了沖淡哀傷 或是真有此事 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