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民 Citizen Kane
大國民 Citizen Kane (Orson Welles, USA, 1941)
是什麼樣的過人之處,讓本片成為屹立不搖的經典之作?從小就不斷對本片耳濡目染,到終於買了公版錄影帶回家看,雖然覺得很好看,但還是無法完全了解為何本片被推崇至極,一方面可能是年紀不夠,但另一方面,完全沒想過能在大銀幕上看到本片的我,竟託光點戲院的福看到了膠卷版,才知道是一份在電影院中才能感受到的魔力。
故事由主角肯恩的死亡為開頭,隨著他死前說出的最後一個字 "Rosebud" (玫瑰花蕾),和因小道新聞盛行,記者的逐一調查訪問下,開始倒敘肯恩傳奇的一生,這種倒敘手法在後來的「日落大道」一直到「美國心‧玫瑰情」都被效仿,但這不過是其後千千萬萬被影響作品的冰山一角,而創造本片傑出的剪接成果的,就是後來「真善美」的大導演勞勃懷斯。
劇場出身的奧森威爾斯,充分在本片中融入劇場式的技巧,例如突顯景深的人物走位、由下往上的台下觀眾觀點(其他同樣觀點的鏡頭也有他師法約翰福特的「驛馬車」的說法),而訪問式的劇情推進,更使本片有一份仿紀錄片的氛圍,或許也是此類型的先鋒,令我最感到訝異的是,最近才發現威爾斯推出這部傑作時僅僅25歲,而且是他的第一部長片,更證明了他過人的高度天份。
正因為才25歲,令他從肯恩青年時期詮釋到老年的精采演出,比以「玫瑰人生」榮登奧斯卡影后時的瑪莉詠柯蒂亞的32歲還小了七歲,他和柯蒂亞一樣,都演出想重返年輕歲月的老年心態,可惜因為當時的報業大亨赫斯特認為本片影射他的私生活,除了大力打壓本片使票房受創,入圍九項奧斯卡大獎,最終竟僅獲原著劇本獎,肯定也和這場糾紛有關,是公認奧斯卡史上的最大遺珠,他也自此沒再入圍過,直到1971年無法親自出席的終身成就榮譽獎。
和肯恩一樣,得年70歲的威爾斯也讓他自己變成一個傳奇人物,但並非因為他有任何私人祕辛,而是因為他畢生的傑出成就,不論導演、編劇、製作、主演到攝影、剪接、服裝、佈景、音樂安排,他窮極一生的才華展現在觀眾面前,本片就像 "Rosebud" 最終被揭曉的謎底一樣,留給後代一個最純粹的電影藝術、最原始的電影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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