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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過 總想來到這裡
為的是找個角落清理自己的情緒

在版上 似乎很少看到
男生介入別人的感情世界裡面..
我懷疑著
是不是有人和我一樣傻的在緊握著一段不可能的感情
還是 我是唯一的失敗者.

那天下午 晴朗的台北
卻在約定晚餐以後 突然了下起大雨來
在麥當勞的店裡望著妳
「好久沒有一起吃東西了...」
「你竟然讓女生拿東西..」離開時 妳這麼說著.

約好陪她去新租的房子簽約
台北的天空飄著大雨
我從公司騎著車去永和找妳
陪著妳簽約 幫忙妳搬家 跟著搬貨的汽車走 再到木柵再到永和
望著妳 心中一陣悸動
只是 認識了這麼久 心裡明白 會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

那天在公司加班，晚上我撥了電話
取消原本晚上的約會
在公司默默的把bug解完 心裡還回想著剛剛那通電話
淋著雨 回到家裡
晚上 接到妳的電話 問我能不能過去找妳..
急忙拿下剛掛上的雨衣 騎完整條基隆路去見妳
我說 妳現在又沒有床 妳要睡那裡
妳說 睡這邊危險 睡你那邊更危險..你在這裡打地舖好不好.
還是硬逼著妳 回到我租的地方
再騎完整條基隆路 妳在我的後面 我感覺不到心的距離是遙遠 還是靠近
妳的雨衣很漂亮 而我很擔心二十多分鐘的路程會淋溼妳整個褲管

在電腦前面 妳問著我 怎麼會跟上一個女朋友分手
我說了一個妳我都認識的女孩子的名字
述說著第三者與第二者的角色 述說著PTT上面的multi-lovers和third-person的文章
我說 第二者的壓力 不是旁人可以理解的
因著自己的貪心 因為自己的懦弱 自以為兩邊都想抓的牢
我說 我知道身為第二者 的確是犯了錯..
妳輕輕的點頭 習慣性的「嗯嗯」的細聲..
我竟沒發現 原來 妳有同樣的感觸..

我洗完澡 見妳望著窗外
我小聲的問妳 「怎麼了..」
試圖拉著妳的手 輕觸妳的手心
妳轉過身來 反射性的用力扳著手指尖.
「別這樣 怎麼了..」
「有事要跟你說...」

當妳拉著我的雙手 當我越來越接近妳的髮梢
當妳的雙手擁抱著我的腰 當我望著妳深遂美麗的雙眼
當我低著頭吻著妳 是我發現這世上令我生存的意義

「好的事..還是不好的事..」
「.....」 妳搖搖頭 「是不好的事..」
心裡一陣一陣的混亂
我抱著妳 開玩笑的說
「總不是妳心裡有別人 但現在在我懷裡吧」
「.....」 「.....」
「其實...我有男朋友了...」
「............」
「那..為什麼他不在妳身邊？」
「他在當兵..」

環抱妳腰間的手臂 不自覺的減了力道
等我回過神來時
卻是用更大的力量緊緊抱著妳 以及回應妳令我感受到的感情..

還記得妳問說 其實以前我們有過機會可以在一起的 你知道嗎
我回憶著 畢竟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有一次我生日的時候 妳說要送蛋糕給我 可是我那天剛好沒接到妳電話..」
妳搖搖頭..
「那次在地餐的時候...？」
「也不是喔..？」

「有次 我們聖誕節晚上一起吃飯那天..」
妳突然開心的笑了 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嘛 原來是那天..」
「那天吃完飯回去後...我抱著我班上最好的兄弟 說我寫了篇暱名的文章在版上
不要問我為什麼怪怪的 自己去看吧..」
「我寫著 聽著自己喜歡的女生談論著她喜歡的人
我的心，就像外面一閃一滅的燈泡 上上下下的」
「其實那天本來也是要講的 只是談論的話題不太對」
妳輕輕的笑了..
我說 如果那天我們就在一起了 也許就不會長久了
妳輕輕的拍著我的手臂 一直點頭的說是啊是啊.

是啊 那為什麼現在讓我再遇上妳
而妳的身邊卻有人呢..

妳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指 我默默的抱著妳
「如果 我在來之前 就跟你說我有男朋友 你還會對我這麼好嗎」
「也許不會了吧 但我還是會過去找妳..」
「只是又很後悔的說 為什麼又得錯過妳一遍..」

天亮的時候
我緊緊的抱著妳 因為再過幾個小時 我就在火車上回家過節了
妳拉著我的衣角 搖著頭說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低頭 吻妳 只希望時間能為我們停留 為我這顆等待許久的施捨一點點的同情

在六張黎站 我假裝順手的拉起妳的左手放在外套的口袋裡
妳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右手也緊抓著我的衣角
紅燈的時候 我兩手握著妳的手 我知道這種充實感
這種彷彿找到讓自己完整的人的感覺
在往木柵的山路上 天空依舊飄著細雨 我慢慢的騎 只希望能多延長這樣的時間.
在到妳家的時候 緊緊的握著妳的手 把妳拉到身邊
我知道 妳我都依依不捨的不願離開這樣的情境下..

回到台北 約定星期六見面
星期五的晚上 台北下起了雨
我們倆都知道 每次見面台北都會下雨..

約定是四、五點見面
我四點半 壓抑不住對妳的思念
冒著雨騎到的永和
只為了希望可以更早一點見到妳
六點見面的我們
妳問我 我到底是幾點到的.
我笑著說 重要嗎..？

在公館旁的巷子
妳說 妳跟他在一起三年了
妳說 他陪著妳走過很多的事情 包括了妳父親去世
妳說 前幾天妳回家 看見妳媽跟他媽媽在通電話
妳的手機響起 是他打的
妳說 他星期一會去找你
妳說 對他的責任很大 不只是感情 還有家庭
妳的手機又響起的時候
我走了開來
等待著妳和他講完手機的時候
我握著妳拿手機的手
一把搶走妳的手機 塞進妳的包包裡
然後抱著妳說對不起
妳問「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我說「因為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對妳才是最好的 只是我辦不到..」

我說著 這不是妳一個人的錯 妳的問題 我可以幫忙承擔
是我介入了妳的感情世界
妳搖著頭 細聲的說著 「是我的錯..」
我緊緊的抱著妳 心裡只感到一股嚴重的無力感
我發現我眼前的高牆 比我想像的還要高還要大還要強還要讓我無力.

妳說 這樣對我不公平
我說 我今天整天都在想妳 想我們之前
我也有想到 妳會跟我說這樣不公平
但是有什麼是公平的呢
公平？ 那為什麼三年前的時候 不是我在妳的身邊呢

我心裡想著 我不甘心只輸給時間跟緣分
時間，三年的時候 我也可以陪妳 也可以付出更多
妳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 但我願意給妳我的全部
如果這次的機會是緣分
那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真的不想要再錯過妳
我說「我一定會對妳很好 一定讓妳幸福」
「十年，二十年以後 也許我們回想這件事 都會覺得這樣的決定沒什麼」
「只是 我也有自信說 就算再重來一次」
「我還是會有一樣的選擇 我絕對不想要再錯過妳一次」

有句話 一直想對妳說 忘記在PTT的那個版上看到的
「誰也沒有義務去等待
只是錯過了這一次 可能就是錯過一輩子...」

妳說「你說過 那次因為她的關係讓你跟你女朋友分手
可是如果你女朋友沒有說出決裂的話，你還是會選擇她的 不是嗎」
我說「也許是吧」
突然 妳用力的甩開了我的手
我說「可是也是那時候這麼想的..」
「當心裡面已經沒有她的時候 當感情只剩下責任跟習慣的時候..」
「那時候 想想 也是差不多該分手了..」
妳在我的懷裡說
「能夠讓你知道..這樣就夠了」
我的心快碎了
知道有什麼用呢
建立自己的自信 還是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麼不是那個在妳身邊的人
後悔為什麼自己的成長這麼的慢
為什麼當初我就不是那個能夠吸引妳 能讓很有自信跟看到的未來的告訴妳說
「妳願意跟我在一起 和我交往嗎」

既然知道 我就不想放手
有這樣的機會 為什麼我要被社會的道德綁住
妳又還沒嫁給他 不是嗎 不是嗎..

妳害怕我的沉默不語
因為我總是在講話
是啊 我真的很難過
我想著那天在我房間 我說過 既然妳來到我的心裡 我就不會再讓妳走掉

十點半 妳說妳不能太晚回去
在妳室友的印象中 妳是個男朋友在當兵的女人 是一個人的
可以跟她做個伴
我望著妳的眼睛 怨嘆自己的宿命
想著 為什麼現在偏偏才沒有下雨
我真的 好在乎妳..

剛接到妳的電話
妳問我 「你還好嗎」
我聽著妳還沒好的咳嗽
真的很擔心是我拖著妳在外頭吹風的關係
妳的咳嗽 每一聲都讓我心疼
每一聲我都想到妳說的
「他對我做的每件事 都可以感覺到是從愛我的角度出發的」
「他甚至在當兵前還說 如果遇到適合的 就跟他在一起吧..」

還是學不會照顧別人
還是學不會去搶奪一個人的心
我始終不知道
到底怎麼樣 我才能得到我要的幸福

我問著 明天見面好嗎

我想...
這時候 倒是希望台北的天空趕快下場雨
這樣就代表著我們的心可以近點

晚安
這段長達五年 這樣斷斷續續的感情
我又回憶到妳那天說
我以前只有過一次很認真的問妳
「喜歡上我 有這麼困難嗎」

「跟我在一起 有這麼困難嗎」
問妳
也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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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去上衣準備洗澡
卻發覺整件衣服竟然都是妳的體香味
一陣孤單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