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04 09:44:19石牧民
【淫書】圖書館春夢 - 後諧和居日記．九月三日
本文內容極淫穢，點閱前懇請三思
暑假中，一週間總有三、四天到學校為碩士論文工作。為碩士論文工作的經驗從前已經有過。2005年國立台北藝術大學戲劇系的碩士學位，就是以討論明末戲曲批評家祁彪佳（1602 – 1645）的論文換來。就像張咪咪在 〈才不孩子氣〉中寫下的那樣，寫作論文生涯的最初多半在造訪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庫抄寫祁彪佳的《祁忠敏公日記》中度過。也像 〈星戰三部曲（上）〉以及 〈星戰三部曲（下）〉紀錄的那樣，論文寫作最後演變成瀕臨崩潰的夢魘。最後，終於完成將近十五萬字的碩士論文〈祁彪佳《遠山堂曲品》、《遠山堂劇品》之語境與論述觀照研究〉。
雖然寫得很爛，畢竟從中獲得了一些什麼。其中一種收穫是，對目前僅僅要求一萬字的論文經常能有等閒視之的從容。
啊但是圖書館仍然是要去的。在哥倫比亞大學Butler總圖書館三樓某一個大閱覽室深處發現了一個類似閣樓的空間，感覺偏僻，其實不然。感覺偏僻很適合埋頭構思寫作，其實不然因為一旦必須撇尿廁所就在附近。於是就逐日窩在那小閣樓中，為論文工作，寫論文。
論文研究明代四大奇書之一的《金瓶梅詞話》文本中不連貫的「片段」特徵作為一種空間意象，並且作為傳播語言、日常經驗，甚至是文學類型的一種「介面」的現象。
（南方謎之音：靠杯喔…你現在說的是哪種語言？）
《金瓶梅詞話》從《水滸傳》衍生而來，說的是通姦害命的西門慶與潘金蓮沒有被行者武松殺死；西門慶反而進財加官的故事。從最初以手稿的型式在文人手中流傳以來，《金瓶梅詞話》直到今天都因為其中淫穢不堪的性描寫惡名昭彰。長久以來不脛而走的「淫書」之名不只掩蓋了《金瓶梅詞話》在中國白話小說的敘事手法上的創新，更令它作為一幅晚明日常生活之體驗與風景巨細靡遺浮世繪的價值。並且，還不只如此，《金瓶梅詞話》的浩大龐雜也讓以之為題的學術成果層出不窮。
簡單地說，目前進行中的碩士論文和《金瓶梅詞話》當中的淫穢大約一概無關。然而，長時間埋首在這一部長達百回的大書中令人疲憊極了，今天下午三點之後實在不堪負荷而昏昏欲睡，於是和衣坐臥在小閣樓的沙發上睡著了……
沒想到竟然作了春夢！
那春夢跟《金瓶梅詞話》一樣巨細靡遺而且畫面感十足。在哥倫比亞大學Butler總圖書館大作春夢，並且夢中交媾的對象還是只有一面之緣的新朋友，在沙發上醒來的當下實在非常羞赧。話說，春夢不免造成夢遺，獨自在美國長時間沒有性生活的窘境教人不得不好好檢查確認一番……
自言自語：「有沒有這麼荒唐！」然後猜想，一定是因為每天面對這麼一部「精彩生動」的淫書，實在很難無動於衷。雖說雙手萬能，久而久之難免杯水車薪；所以受壓抑的衝動才會在睡夢當中一湧而出。一不做二不休！論文寫了大半個月一點都不淫，哇咧現在索性摹仿《金瓶梅詞話》的風格紀錄下午的春夢！
（以下文字多直接出自《金瓶梅詞話》，只是重新安排剪裁以切合夢中情節。）
澡間內偶遇一婦人，似曾相識；目光交接，彼此都有意。見無人進來，摟過脖子來，親嘴咂舌。那婦人直探胯下，用手打弄那話。那話昂健奢稜，跳胞暴怒起來，見奢稜跳腦，紫強光鮮沉甸甸，甚是粗大。 婦人一壁坐在懷裡，一面在上，兩個且摟著脖子親嘴。摸見婦人柔膩，牝毛疏秀，意欲交接；婦人乃蹺起一足，以手導那話入牝中。令婦人仰臥，雙手置之于腰眼間，肆行抽送。垂首看著，往來抽拽，翫其出入之勢。那婦人朦朧星眼，呻吟不已；只教攘她心子，兩相揉搓，那浪水熱熱一陣流出來，把股間皆濕。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回，仰身竭力，迎播掀幹。 塵柄盡入至根，不容毫髮；抽沒至脛，復迸至根者，又約一百餘下。婦人牝中之津，隨拽隨出。那一陣掀騰鼓搗，其聲猶若數尺竹泥淖中相似，連聲響亮。婦人在下，沒口叫達達如流水。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話直抵牝屋之上。牝屋者，乃婦人托中深極處，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處，莖首覺翕然，暢美不可言，情濃一泄如注。扯出塵柄要抹，婦人攔住：「休抹，等淫婦下去，替你吮淨了罷！」滿心歡喜間，婦人真個蹲下身子，雙手捧定那話，吮咂得乾乾淨淨。
然後就夢醒了。
看吧！從以上直接轉錄，只稍加編排的文字可以一窺《金瓶梅詞話》被稱作「淫書」之所以。然後，正在進行的論文跟以上文字所表現《金瓶梅詞話》中的性書寫無關……只是學術寫作的生涯教人苦悶到一個瓶頸而已。
那個…遭到冒犯的朋友，在此特別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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