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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禮拜六去聽＂同學了好久的好同學＂Bonnie姨姨她們給兒童的對位童話音樂會，（很讚，改天再寫專文以歌頌之！）會後我們去後台找Bonnie，李杯嗶則在台上玩起了鋼琴。

雖然只是小小的彈了幾下，豆媽我還是迅速的照了像。你知道我第一次摸到史坦威鋼琴好像已經國中還是高中了，這傢伙輕輕鬆鬆的就彈到了。


（不過豆媽我可是彈過國家音樂廳裡面的－－－是那個大廳喔不是演奏廳小聽ㄛ－－－的那台史坦威呢！是某一次的二二八紀念音樂會，戽斗李先生有去聽喔。是金希文的曲子，管弦樂加合唱團，狂好聽的啦，因為裡面還要用到鋼琴所以我被叫去彈。是很昂貴的高級的美麗的鋼琴，能彈她演出真是爽快，特此炫耀！！）

不過雖然穿得美美彈史坦威，姿勢不雅也是沒用啦。你看內褲都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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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格格很小就很會講話也很愛講話，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壞習慣例如她講話一定要人家專心聽，如果不巧被插嘴的話，就會當場氣到以暴力攻擊那個插嘴的人，但是討厭人家插嘴的她偏又愛沒品的打斷人家說話來搶話講，這也是我家戰爭不斷的原因之一。

這傢伙啊，學習不專心思想不縝密語言發展偏又迅速無比，愛講話又愛搶發言權又言之無物廢話奇多，真的是當立委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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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個禮拜她倒是破例的問了我一個我覺得有點學問的問題。

她說：兩個人在一起吵架，是不是先哭哭的那一個人比較可憐？

我說不是，有的人比較不對但是很愛哭哭，不能因此就以為她是被欺負的。（說到這裡我覺得，這不是完全在說妳嗎？）有的人哭哭是因為被欺負，有的人哭哭是因為本來就愛哭哭，有的人哭哭是因為想要害另一個人被罵，不一定的。是不是班上同學有人欺負人家但是又哭哭很可憐，所以妳搞不清楚了？

她點點頭，說，我也覺得哭哭的不一定好可憐。

我覺得有點欣慰呢。豆格格通常都是問一些＂妳知不知道我們班上誰想當七海露亞＂或是＂公主能不能放屁＂之類的鳥問題，或是作些＂我最討厭的人就是媽媽了＂或是＂我以後要穿妳的內衣＂之類的無謂宣示，會問這樣的問題表示她開始會去思考表象與實質的差別，算是不簡單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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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載她去上美術課的路上，後座的她獨自一人玩起了詞語接龍的遊戲。

這遊戲豆子跟豆格格很愛玩，好像是學校老師教的，但是因為認識的辭彙畢竟不多，所以不一定是接著頭，接尾也行。（例如＂杯什麼杯？茶杯。茶什麼茶？警察。＂這樣也可以）而且他們因為只知道讀音，對於文字沒有概念，反而不容易被文字所束縛，答案常常可以跌破我們眼鏡的出奇，還蠻有趣。

像以前有一次還聽她說：台什麼台？台南阿嬤。嬤什麼嬤？罵收....。我問她什麼罵收啊，她說是肉鬆的台語。

晚上因為下雨我比較注意路況所以沒聽清楚，後來才聽到了這些：

大什麼大？大象。象什麼象？相機。機什麼機？冷氣機。冷什麼冷？冷氣。氣什麼氣？氣歸。歸什麼歸？海龜.....

我一時沒意會過來：氣歸？什麼氣歸？豆格格說，很像白蘿蔔的那種啊。

哎，刺瓜的台語啦。這傢伙的英語說得比哥哥溜，不過台語總是說得很好笑。


後來她又繼續說，但我注意著轉彎沒注意聽，後來就只聽到她說：我什麼我？我愛你。你什麼你？你要死掉了。

吼，什麼啦！我愛你接你死掉作什麼？

然後她說：好了，沒有了，不用玩了。因為已經死掉了。

奇怪，結尾就結尾，沒有人規定結局一定要這麼悲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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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她不玩了之後，她亂哼了幾句歌詞很走樣的黃色潛水艇，然後跟我說：我明天想穿裙子ㄟ。

我說：我知道你明天要穿新的制服去學校。星期二嘛，我洗好囉。

豆格格說：對，妳怎麼知道？嘿，要穿新制服喔。新發的那一件喔！舊的制服不用穿了，舊的要丟丟丟～到馬路上喔。

我說亂講，怎麼會是什麼丟到馬路上？豆格格說，對啦，不能丟到馬路上，要送給警察穿耶。

警察？穿妳的幼稚園制服？我知道她是故意來亂的，所以不理她不接腔。

她看我沒接話，繼續無拘無束的掰了起來：給警察穿喔，有小BABY警察就可以穿。對吼，為什麼都沒有警察姊姊？那我以後要當警察姊姊。

我點點頭說好。她又說：那我以後就當警察姊姊，當完警察然後就當護士，當完護士再當老師好了，最後才要當老師因為老師很無聊。

嗯？ Beg your pardon?　這樣對著當老師的娘親說，會不會太沒有禮貌？

於是我插嘴問她，是妳覺得當老師這件事很無聊，還是妳覺得妳遇到的老師都很無聊？她說當老師很無聊，要一直叫小朋友不要亂跑小朋友也不會聽，還要一直掃地和擦小朋友尿尿。

（知道老師辛苦那妳不會對妳的老師好一點喔？）

接下來她又說，當完老師，就要當阿嬤。

聽完了她的志願，有點啼笑皆非。不過至少還蠻充實的啦。


妳當阿嬤也好，反正我也蠻想當阿祖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