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31 22:31:04伏特加
§ 喪，卻流不出眼淚 §
清晨近一點，手機響起一個陌生號碼…
正在為明後天期末考準備考古題的我，看著手機死命地呼喚著
破天荒接起，除了白天上班時間外，通常我是不接不明電話
沒想到是阿姨的小女兒打來的，心裡有不祥預感，接著電話轉給了老媽
「喴…阿嬤今天走了……我現在在鄉下老家，下個月中出殯…妳…看看要不要回來？」
老媽慢慢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們彼此沉默了有一世紀之久
「今天？」我只能喊出這句話…就無言了
我知道老媽不可能沒有哭的，但是電話中她的聲音卻非常地隱藏感情
就好像事情已經無能為力了，哭也沒用了……
我們最後是沉默地結束電話，老媽沒有要求我一定要回去，只說要我盡量
我放起李仙姬唱的【姻緣】，整晚不斷地、不斷地聽著
我感覺我的心在難過，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坐在陽台，看著浸在月光裡的腳，這雙腳走遍台灣很多地方
也曾經滯留澳洲，過著貧苦的流浪生活
最後終於翻山越嶺地徹底走出了養育自己的family
30多年來，我只看過、聽過老媽掉眼淚、痛哭3次
正在為明後天期末考準備考古題的我，看著手機死命地呼喚著
破天荒接起，除了白天上班時間外，通常我是不接不明電話
沒想到是阿姨的小女兒打來的，心裡有不祥預感，接著電話轉給了老媽
「喴…阿嬤今天走了……我現在在鄉下老家，下個月中出殯…妳…看看要不要回來？」
老媽慢慢地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們彼此沉默了有一世紀之久
「今天？」我只能喊出這句話…就無言了
我知道老媽不可能沒有哭的，但是電話中她的聲音卻非常地隱藏感情
就好像事情已經無能為力了，哭也沒用了……
我們最後是沉默地結束電話，老媽沒有要求我一定要回去，只說要我盡量
我放起李仙姬唱的【姻緣】，整晚不斷地、不斷地聽著
我感覺我的心在難過，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坐在陽台，看著浸在月光裡的腳，這雙腳走遍台灣很多地方
也曾經滯留澳洲，過著貧苦的流浪生活
最後終於翻山越嶺地徹底走出了養育自己的family
30多年來，我只看過、聽過老媽掉眼淚、痛哭3次
第1次是小妹腦部手術後，老媽從醫院打電話給我，一直哭一直哭，說她害怕小妹再也醒不過來。我也很害怕，但是我卻不能哭，我只能一直告訴她，「良性腫瘤復發機會不大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話。
第2次是半夜哭著打給我說，老爸要把她和小妹趕出門，她再也受不了這個婚姻。第二天我便飛回去處理紛爭，當時我就該把那混蛋老爸打廢。
第3次是年初我陪老媽去加護病房看外婆，老媽一直叫外婆，眼淚一直掉。我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擁抱都做不到，而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外婆。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老媽也是很脆弱的，直到長大後才發現
但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難過的心
我總是沉默地在旁邊陪著老媽難過，聽著她抱怨，甚至轉而羞辱我
而我總是一句話都不說，然後便離開她的生活圈，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等到需要我的時候，再出現，一次又一次
直到終於有天我覺悟了，於是我讓自己的心離開了這個家
我再也不想去掀開一個個一直被隱藏的秘密和謊言
如果我是註定和女人牽扯不清，那我這輩子的第一個女人就是我老媽
我常想我上輩子一定欠我老媽很多情債，所以這輩子才會這樣隨她起舞
小時候她希望有個男孩，我便被當成男孩養，直到真的兒子出生
後來小妹生病，我便開始恢復女兒身，蓄長髮、化妝
只要看到老媽開心的笑，不再憂鬱，我怎樣都無所謂
但是到最後…我卻認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排山倒海的思緒整晚在我的腦海與回憶中流竄……
我只覺得好累，想到又要面對好不容易擺脫的束縛
整個身體就覺得疲累地要倒下了
真的好希望我可以一直沉睡，永遠不要再醒來
永遠不要再看到、知道那些醜陋的真相
我再也不想去承擔老媽的悲哀與感情……
第2次是半夜哭著打給我說，老爸要把她和小妹趕出門，她再也受不了這個婚姻。第二天我便飛回去處理紛爭，當時我就該把那混蛋老爸打廢。
第3次是年初我陪老媽去加護病房看外婆，老媽一直叫外婆，眼淚一直掉。我卻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擁抱都做不到，而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外婆。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老媽也是很脆弱的，直到長大後才發現
但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難過的心
我總是沉默地在旁邊陪著老媽難過，聽著她抱怨，甚至轉而羞辱我
而我總是一句話都不說，然後便離開她的生活圈，回到我自己的世界
等到需要我的時候，再出現，一次又一次
直到終於有天我覺悟了，於是我讓自己的心離開了這個家
我再也不想去掀開一個個一直被隱藏的秘密和謊言
如果我是註定和女人牽扯不清，那我這輩子的第一個女人就是我老媽
我常想我上輩子一定欠我老媽很多情債，所以這輩子才會這樣隨她起舞
小時候她希望有個男孩，我便被當成男孩養，直到真的兒子出生
後來小妹生病，我便開始恢復女兒身，蓄長髮、化妝
只要看到老媽開心的笑，不再憂鬱，我怎樣都無所謂
但是到最後…我卻認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了？
排山倒海的思緒整晚在我的腦海與回憶中流竄……
我只覺得好累，想到又要面對好不容易擺脫的束縛
整個身體就覺得疲累地要倒下了
真的好希望我可以一直沉睡，永遠不要再醒來
永遠不要再看到、知道那些醜陋的真相
我再也不想去承擔老媽的悲哀與感情……
心情忙完後
好好的賞"她"一頓飽足的睡眠
^^
生活一切無常
就且順便天命吧
晚安
我記得當年,祖母的走是很突然的,對我來說,她只是身體不適就醫,但當晚就住院了...
才短短三四天左右,我們姐妹在凌晨兩點多被叫醒,下了二樓,聽到低沉又詭異的哭聲時,心中就隱約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那是我第一次面對死別,很痛苦,因為和祖母很親,所以那時心裏是難以接受的,接下來好多年,一直很懷念她 ="= (其實到現在依然會想起祖母,只是那已是心中永遠不會遺忘的回憶了)
祖母走的那年,我大概小六要升國一那個階段吧!好久以前的事了...
順"應"天命吧
再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