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補的保留
也許這頁的空白,本該由我來填補。
是「等待」吧!? 是的!
我完全理解這種「等待」的意義,並且感同身受。
也許,那是一個只是往前走的生命,
他是用新知的獲取來解消困頓的,
我猜想,廣度的生命要治療可能容易些。
而我,是深度的。
我常回頭的,只是大部分的決絕,是佯裝的遺忘,
「我是否曾在你心裡?」嗯!是的!
我可能使你受了傷,但我可能也受傷了。
因為有些時候我需要與孤寂相伴,才能免於被疲累所傷。
是「回憶」吧!? 是的!
我也留下了許多我們的回憶,
只是我不那麼特別地為它們鐫刻上時間的標記,
好讓未來的某一天能夠細細地檢視。
但我,卻也曾經用回憶在等待著。
也許是依賴吧!? 我不知道!
我也曾拋棄自我即存在的重權大柄,用回憶來等待,
我意識到了這個重大的弱點,所以我補強了它。
那時我方猛然驚覺,今之視昔,猶後之視今。
所以我在自我治療的過程裡,
暗許了「我從不曾斷絕需索者依賴著我而存在的這一條路」,
但其究竟,
仍須以「我將為每一位前來叩門者,開啟一道自在之門」為標的的,
一種「在邁向自我生命的終點之途,均無所依憑」的履世型態,
那是給自己的治療之終結,
而裡面有一半,也是獻給你的。
是「陪伴」吧!?
我努力地做一個會陪伴的人,但我終究只是凡人,
生命之重讓我想逃離,現象的繁複讓我疲累,
這條路上,我一直在走著。
也許絕大部分地理意義上的空間,能以「有志者事竟成」來概括,
但我也相信,有些地方是缺少了引渡者就再也到達不了的。
那種缺憾,是在這一生的記憶裡,
永恆無能再牽著手一同足履世途的根本取消。
我重新檢視了「念茲在茲」的意義,卻隱約地感覺到不貼切,
也許,如果那時我用了「愛屋及烏」,
是有了信與達,但卻也殘酷了些。
北海岸一直都是美麗的,只是它馱負了太多人情,
而讓它愛的也濃,恨的也深。
我想那是美景名勝的義務。
而若我有天離開了,
那必然也是複雜的氣味,
糾擾了我足下的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