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17 23:22:17啃羊
養林防風 5
我不知曉山的另面是否也像這臨溪的面一樣，
蒼翠如璧，但我卻不打算告訴她，鄰近的山腳，
已搭起了嶄新的橋樑，
讓溪畔兩側的居民不必再將大部分的時間花費在跋山涉水。
因為，那山中的密林不僅僅是通路的阻隔者，
同時也是世塵擾攘的阻隔者，
杜絕了一切運命中的乖舛。
我猜測山的那面必然是黃土滾滾，童山濯濯。
山壁的那頭必然沒有盎然的林木，
徒留的，也只是女工們鋤犁的身影，
在漫天的塵沙之中，在長子服兵役期間，
在丈夫受徵召赴前線的時候，
只為謀求生活最基本的溫飽。
林木應當只在這一面是盎然蓊鬱的，
因為它明白必然得守護著老嫗的鄉魂，
在時代的變遷過後，
給予這一代的人們最深厚的撫恤和寬慰，
如我不向曾祖透露橋樑接通兩岸的事實，
那麼，曾祖之夫一去不回的哀傷，
以及那滾滾的紅塵，也將永遠地被拋棄在溪河的彼岸，
而不再侵擾那已儘多悲劇的生命了。
蒼翠如璧，但我卻不打算告訴她，鄰近的山腳，
已搭起了嶄新的橋樑，
讓溪畔兩側的居民不必再將大部分的時間花費在跋山涉水。
因為，那山中的密林不僅僅是通路的阻隔者，
同時也是世塵擾攘的阻隔者，
杜絕了一切運命中的乖舛。
我猜測山的那面必然是黃土滾滾，童山濯濯。
山壁的那頭必然沒有盎然的林木，
徒留的，也只是女工們鋤犁的身影，
在漫天的塵沙之中，在長子服兵役期間，
在丈夫受徵召赴前線的時候，
只為謀求生活最基本的溫飽。
林木應當只在這一面是盎然蓊鬱的，
因為它明白必然得守護著老嫗的鄉魂，
在時代的變遷過後，
給予這一代的人們最深厚的撫恤和寬慰，
如我不向曾祖透露橋樑接通兩岸的事實，
那麼，曾祖之夫一去不回的哀傷，
以及那滾滾的紅塵，也將永遠地被拋棄在溪河的彼岸，
而不再侵擾那已儘多悲劇的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