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3-19 17:01:43啃羊
新悲城之旅 2
佇立天涯的奇異感受,讓我不禁緬懷起,那有著雷同命運的山間小鎮。
人們總是習於追尋歷史軌跡中,那種曾經絢爛的風華;
也許復古懷舊的心態,美其名是源自於對本土自主性的認同,
但伴隨小鎮在鎂光燈的聚焦下,逐步成為都市叢林的另一個避居地,
我的內心也逐漸矛盾起來,
到底,彈丸之地的島國,
縱是開闢了一個個被歷史軌跡定位為悲情的城鎮,
重又賦予它新生的活力,南國的悲城和北國的悲城,
又有何明顯的特色與不同,可資遊者區別玩賞的呢?
而悲情之謂,我私自揣臆其懷負此名的結果,
當是經濟發展與時間行進過後的都市邊緣化,
使的曾經風光一時的山中城鎮,漸趨沒落了。
遠在他方的鄉里,想來,亦應如是了。
小鎮的名字起源於古老的火車站,
在地牛翻身過後,它更成為震殤的代名詞。
在千餘個日子過去之後,斷垣殘壁蛻成了全新的樓幢,
而震殤所帶來的傷痛,無法在記憶中被抹除,
卻也依藉著忘性的療癒作用,漸漸地,塵封在誰也不願觸及的禁地。
然而,震殤其名其聲,卻儼如勢不可擋的活廣告,
在老火車站之外,再添一項觀光籌碼。
山間小鎮具有不面海的特性,純粹屬於山陵特有的地理,
我不知道這是否也是有別於海景之外的另一項長處,
只是,它們都善用那原本令人傷感的消極元素,
其結論則是引人紛沓而至。
它們像是不約而同的孿生雙胞,或者,多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