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隊定了個活動叫做文人遊山 。

在2008 01 23，農曆十二月十六日尾牙，傍晚前往虎山。








聽說這個行政區附近有四種獸伏蟄著。






我領隊, Roach帶路 ，大夥兒一行人十個，跟著他往虎口去。


我對同伴說， 爬山前先買個奶油餅吃， 下山後再吃一次。





天候不佳， 斜飄著雨絲 ，風吹得我傘架壞了！雨針一密 我就套上外衣的帽子。




雲霧蓋住虎的身體， 讓人也分辨不出虎的形貌，但是蓋不住虎虎生風。





「 武松打虎 」，小師父竟也聽說過這故事。

我們真如一群小羊，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





在步道階級上，大夥兒挨在一起 ，天色已暗， 幾乎沒什麼人上山了， 拿出紙筆， 大夥兒鼓動我畫畫， 我對虎山還沒什麼深刻印象， 快筆塗過， 遠山的雲封霧鎖都迅即入畫。

最主要畫著階級的蜿蜒曲折， 與樹的橫生枝節。

遊山給我最大的感動多是空間的變化無窮， 一下子臨溪， 經幾轉折， 已經看不到溪澗， 倒是一片平坦出現與深遠的風景如卷展開。




樹枝橫臥伸展， 人必須從其下方稍躬身穿過。





虎山沒有李白說的「天梯石棧相鉤連」； 沒有「百步久折縈巖巒」
沒有「雄飛雌從繞林間」， 尚聽不到怪鳥長鳴， 或蟲聲唧唧。
虎山不是「側身西望長咨嗟」。




驚險不在於難登難攀， 而是在於疑胎生暗鬼， 在於虎的繪聲繪影。






多種變化的綠漸漸被墨染過而失去色彩， 墨黑一來， 似乎鬼魅魍魎也呼之欲出！ 年紀較小的AMY 嚇得緊抓住姊姊的衣袂 ，「你們不要再講了， Amy會怕！」


虎嘯是什麼聲音到沒在現場聽到， 倒是小魚的尖叫， 叫響了整個山谷。






我一路偎著小師父， 小師兄也湊到我身邊， 心中升起溫暖， 是山路險惡幻象不斷， 卻也有伴同行。





有時候幫忙小師兄提著彩色筆盒 ，他就與他人在山路裡爭道喧嘩亂吵， 反而破壞了虎的安寧。






我們半路就折回 ，再慢一盞茶的時間， 真的伸手不見中指。





當出了虎口 ，大家似乎從鬼屋裡出來。



唉！ 虛擬了一個驚險， 其實自始至終 ，我們安全得很， 我們悠哉得很， 就是踏青郊遊。




入山出山，我們都吃了一個流動攤販的奶油餅，有種飽足, 幸福溫馨。





後來我在想： 一所中學就在入山處， 會不會虎餓慌起來 ，下山到學校裡抓起學生果腹。

2008 01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