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禮拜天
和學生在即時通上相遇了
雖然無法看到孩子的表情
但透過一串串的文字交流
那份熟悉感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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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跟我說
上了二年級之後
挨班導的罵明顯的變少了
我連忙跟孩子道〝恭喜〞....
孩子接著說...
他們班導曾在課堂上明白的表示
過去一年把他們罵成那樣...
尤其對『我』覺得有虧欠....
很感念我曾那麼用心的幫他們打下好的國文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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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聽到這番話
就像是舊時傷口又頓時嚴重惡化了起來
我不認為10班的班導在課堂上的這些話
是出自於真心的『道歉』...
說白了點...是想要拉攏、討好、化解之前的緊張關係罷了
其實我也不在意了...
隨著我的離開
一切的恩怨過往都劃上了句點
我很明白過去的一年來
孩子被莫名奇妙的挨了許多責罵
其實這些衝突都是來自於我
和孩子過度的熱絡
搶了別人的風采...惹人眼紅
離開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畢竟在那個地方
經歷了太多的人和事
都深深的傷了我的心
豈是這事後的『虧欠』兩字就能彌補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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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之後
我幾近是『斷訊』跟『失聯』的狀態
或許我是不想再聽到同事
跟我提起現在學校裡的新風雨
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
又何苦再攪亂一池春水呢？
羽球館的那一幕...那些話..
我每天騎車去上班時
我總會反覆咀嚼...
「都是妳的問題...我們教了10幾20幾年書的人都沒遇到...
憑什麼妳才教她們1年..學生就跟妳說妳的離開...讓她覺得沒希望了...
妳看看眼前這些三年級的...去年他們二年級時妳也教他們...
今年他們也三年級了...三年級妳沒教他們...今天他們還不是也要畢業了...
什麼叫沒希望？妳怎麼可以給學生這樣錯誤的訊息？」
這段話我永遠都不會忘
很意外這些話是出自於我很敬重的一位老師口中
我一直以為她很懂我內心的苦跟委屈
結果這些話就像把利刃
深深的切斷我覺得可以維持那微不足道的「公理正義」防線
既然如此
又何需再多說什麼呢？
我選擇沈默
我離開了所有的難題都解開了...
我離開了對孩子們、對班導們...對我....
都是最好的方式...是三贏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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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輔快接近尾聲時
接到師父和孩子們的電話
孩子們還是那麼的熱情、親切的喊著麋鹿..麋鹿...
抱怨著我都不回來看看他們
其實我也想..
但我內心有顧忌...
也因為這份顧忌讓我怯步...
師父要我在孩子們暑輔的最後一堂國文課
買東西回來看看他們和他們聚聚
我沒有直接的推辭
只是淡淡的笑著
其實在孩子們身上的付出
我是很樂意的
但我的好意往往被人家在背後屈解
那著實把我傷了好重好重
我不敢想我提著東西回去看孩子們
萬一又被班導師們看到時
是否又會屈解我的一番好意？
當初迫切的希望我離開
想不到我又在此時回來
又帶著犯他們大忌的東西回來討好孩子
算了...算了...
我不想只是一件單純的事件
在別人的心中..眼中..又變成了一件醜事
我厭倦了人和人之間在一起又那麼多的猜忌
我無力去應付這種嘴臉醜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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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
原諒我爽約了吧...
我把我們之間美好的一部分
小心的收藏著...希望你們也和我一樣
我也謝謝你們還記得我
記得有一位叫麋鹿老師
曾經教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