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27 20:10:51Kay

小動物們,我不犯你,你也少惹我


我是個有話不吐不快的人,找不到適當人選發洩,只好訴諸易被人抓把柄的白底黑字。以下是我的真實心聲,若有冒犯,我鞠躬送您到愛護小動物的網頁以表歉意。

是誰自以為全天下的人看到小動物都會眼冒愛心講話娃娃聲?

下午偷閒到學校附近的百元簡餐店,慶祝本週老是替人擦屁股的辛勞暫告段落,進門後工讀生說仍供應餐點,但樓上正在攝影,請我坐樓下。
無所謂,我點我的餐配蘋果日報。邊吃樓上老闆邊吆喝,少了叉子橙汁點點點,眼前工讀生走來走去,我大口吞陶晶瑩為金曲試裝和我的橙汁雞排。
吃到一半樓上的聲勢移下來,攝影燈光、男人們和咬字過分標準舌頭過分扭轉以致刺耳的女人,看就知跟傳播業有關。原來他們在拍跟寵物相關的片段,意思是老闆娘很照顧流浪動物,動物們偶會自己找來。燈打得透亮,我像隱形般大刀剖雞大手翻報,對他們的忙碌一點不感興趣。
他們要拍老闆娘與小黑狗,生澀的老闆娘提議從隔壁帶來另兩隻狗,讓自己不會成為唯二的僵硬主角。而後,一隻過動的高大狗”柚子”和另一孱弱灰白的小狗進場,和小黑共譜狂吠追撞樂章。
我本來就對狗及在人身上不受控制的小動物沒啥好感,聞聞蹭蹭是最大忍受範圍,若有任何跳躍逼近動作我是會大叫的。
小黑小灰慵懶的在主人懷下入鏡,唯柚子一逼近就蓄勢廝殺,柚子像久旱逢甘霖,在約七八坪的空間各角度探索。因為太不受控制所以暫不入鏡,但抗奮的他跳上鑽下,我就在他隔壁桌岌岌可危。

目標一:湯碗。大狗頭出現,嗅桌角,撲。還好湯已喝完,把附餐飲料往內移,老闆娘跟我說不好意思。我友善接受。
就在男人女人忙著取景時,目標二:桌柱。右邊大狗頭,消失,我故作鎮定,瞄桌下,跑哪去了?

A:左邊出現。原來他真的鑽進來,還好不是突然出現在我肚皮上。

男人女人發現窗外有流浪貓,興高采烈,我們可以拍貓跟狗自然的玩耍啊。大陣杖移師戶外座位,出入口在我位子右後。
柚子不知為何又被留在我旁邊,男人手含著狗繩,柚子晃蕩之餘不時打量我。自湯碗後,我就主動讓位到椅子邊緣處,小媳婦般看報喝茶,心想我們就這樣相安無事的結束我的消費吧。
其實我不感到安穩,橫衝直撞的他隨時伺機而上,我必需眼明手快決定抽走飲料還是飛躍向左,我可不想跟你哈哈吐氣的舌頭共享午茶。他每移近觀望,我就彈跳移開,冷峻外表下早已心驚膽顫,我竟然在跟一隻狗搞旁人難以察覺的攻防戰?

目標三:小姐我要你。空出了右邊的位子是吧,我撲!

如果人的平均反應時間是一.五秒,那○.二秒時我就跳了起來。同時丟下報紙、吸管、抓起包包,我要逃命!!
正前方一公尺遲鈍的工讀生們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二秒後一人才緩慢的對另一人輕語著狗阿狗,我就這樣全身豎直呈ㄑ字型緊貼桌椅盆栽柵欄的邊直到女工讀生以一貫無法進入狀況的緩慢步伐翩然走向我。
持續在受驚狀態下用餐的我,氣憤地走到櫃台以同樣氣憤的態勢撕扯出兩百塊,企圖讓他們讀我的臉(我很不爽你們提供這樣的用餐環境,這麼明顯的表情懂不懂?)....無奈氣頭上掏成六百塊,下意識撤回臉部示威,唉~氣焰大傷。

我想說的是,許多人因先天後天的因素怕動物,不一定講得出原因,也許有人小時被動物嚇過傷害過,也許長輩教育常以動物的攻擊性作嚇阻,例如你不乖我叫狗狗來咬你等等,也許有人對動物異於人類的長相心生怖懼,也許有人煩躁於動物的不安份或討厭受制於物的束縛,就像有時我們會莫名排斥某個人或某類人,即使這些理由聽來不一定能獲認同,似乎都可因了解、調整而改觀,但事實上,檯面上的正面解釋在沒有機緣崁入心扉前,所有的排拒心理還是無法改變。

所以我討厭帶狗出門卻放任自家狗直撲行人、或衝上前狂吠咧嘴的主人,您對愛犬的”狗”本教育往往造成無辜人們的驚嚇,你疼愛寵物為什麼要讓我承受緊繃防衛的情緒,就像小baby再可愛為什麼要讓我在捷運打盹配哭喊聲或媽媽的尖音怒吼;小baby不會侵入我的安全範圍,頂多耳朵遮著勉強養神,但那些會狂奔而上、對人易有敵意又有利爪利齒的動物們,每一個小小的萬一都不是別人活該倒楣要承受的。有這麼嚴重嗎?就是這麼嚴重,因為神出鬼沒的驚嚇讓情緒箭在弦上,看過女人躲老鼠吧?不抓到她永遠在椅子上不下來,就是這麼回事。

我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樣,不喜歡小動物在安全範圍內,或與小動物共處(少數可愛馴良不具攻擊性的動物除外),不代表我們會傷害他,我不會因為害怕而睥睨他的生命,相反的,從不養動物的我其實也是不想面臨太易來到的生死永別,我無法面對活生生的寵物,想像有一天我要為他們冰冷衰敗的軀體找到長眠的地方,也許我還不夠成熟,但這樣的場面能免還是少接觸的好。

這也是我佩服對養寵物樂此不疲的人之處,他們總是能在眼淚擦乾後,興高采烈的迎接下一個生命,對我來說是件非常奇妙和了不起的事。

除非是寵物與主人專屬的店面,否則所有服務業在開放寵物進入,或將自己的寵物安置在內的同時,請別忘了並不是每位客人看到小動物都會油然而生愛憐之心。管好自己的寵物,這是基本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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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一:才歷經餐廳大狗事件,過馬路就看到一隻流浪狗在車下小憩,可能是睡著了,車子開動時狗狗掙扎哀嚎努力想狂奔而出,輪胎磨地聲和狗狗嚎叫不堪入耳,我在馬路中央和其他等公車的人們不及制止,車停,狗狗不動了,我正難過不知如何,車退,狗狗又急馳逃出,乍看沒有外傷,地上無血漬,大幸大幸。愛狗就是好好對待他管束他,不要任其流浪啊!

後記二:但是走到學校小禮堂想觀展調整心情時,竟然看到的又是獸醫系展覽。God....今天跟動物還真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