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梓翰跟唐瑤有說有笑，但是唐瑤確切感受到梓翰的低沉心情。

沒有明顯的不快，但就是隱藏著一種說不出的沉鬱。

是受車禍影響嗎？抑或是受她影響？

唐瑤決定直接問他，“你看起來很憔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能最近睡得不好吧。”梓翰回答。

唐瑤知道，這並非答案之全部。

“為甚麼睡得不好？”

“打著石膏不自在嘛。”梓翰稍稍猶豫了一下，接著說：“而且我擔心功課追不上。”

“我對你有信心，你的成績一向很好嘛。”

他輕輕嘆氣，“都是以前的事了。”

唐瑤凝視著他，在他眉宇間找到一種成熟的神態，彷彿經歷過許多，迫著他急速成長，於是，他再也不是那個唯命是從的小伙子。他有自己的一套思想，而且越見獨立。

有所成長，總是一件好事吧。

聊了一會，唐瑤察覺到一直都是她提出問題，梓翰回答。他一次也沒問過她的近況。

是因為他已經不再關心嗎？抑或是他怕冒犯了她？

唐瑤發現從前都能輕易了解梓翰的想法，現在卻變得十分困難。

事實是，本來要知道別人想甚麼就是一件難事，只是以前的梓翰習慣向她推心置腹吧。

唐瑤為此感到黯然。

許多事情根本退不回去。

這時候張爸爸走進屋內，看到唐瑤又是驚訝又是欣慰。

張爸爸跟唐瑤說了沒兩句，張媽媽就從廚房端菜出來。“你快點洗手出來吃飯，有甚麼吃飯的時候再說。”

果然，吃飯的時候，張媽媽追著唐瑤問個不停，剛才她是因為忙於燒飯，才壓抑著心底的多個問題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