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務所後，唐瑤問梓軒，“剛才為甚麼不說話？”

“我不知道說甚麼好，感覺很奇怪，跟我預期的情況不太一樣？”

“怎樣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唐瑤沒有追問下去，她仍然沉醉在剛才跟胎兒第一次接觸之中。

他們回到梓軒家裏，他的家人全都去了廣州參加喜宴。

唐瑤取出胎兒的超音波圖片看個不停。她問梓軒：“你記得上次去香港看的攝影展嗎？”

“嗯。”他慵懶的應道。

那個攝影展叫《天使的禮物》。

“我覺得，”她將超音波圖片遞到梓軒眼前，“他就是天使送給我們的禮物。”

梓軒接過圖片，沉吟著說：“真的是禮物嗎？”

“當然是禮物啊。因為他，我們才得以在一起。”

他靜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著甚麼，然後他輕輕撥一下她額前的頭髮，說：“我們原本就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永遠在一起嘛。”她倚靠著他，可是他深沉的呼吸聲卻讓她感到不安。

“永遠？永遠不是太遠嗎？”

唐瑤抬頭望向他，他的眼神深邃難測，彷彿在想著比永遠更遠的問題。

“如果永遠真是太遠的話，你走多遠我就走多遠吧。”

梓軒閉上眼，沉默了良久，然後他對她說：“我有點頭痛，妳先回家吧。”

“你不舒服，不如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我叫妳走妳就走吧。”他突然怒吼，將她嚇得呆了。

“那我走了。”唐瑤匆匆將所有東西塞進手袋中，然後離開了張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