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張梓軒經常跟唐瑤約會。

每次約會之前，他都會主動告訴梓翰。

“她今天約我看電影。”

“她想我陪她看一個畫展。”

“我會出席她的生日會。”

“明晚我們會一起吃飯。”

見證著由“她”變成“我們”的過程，梓翰心裏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有時會覺得酸澀，有時會有一陣壓迫感，壓得他透不過氣來，但是更多的時候，他會感到欣慰。

唐瑤現在一定覺得快樂。

知道這個訊息就足夠了。

梓軒是為了告訴他這個訊息吧？梓軒一直也在試探他，他想向他證明，他早已看穿他的心事。

當梓翰終於察覺到他的意圖，他不會讓他逃避，這就是梓軒非要揭開他的肚皮的原因。

做人該對自己誠實。

梓軒曾經對他這樣說過。

那天薇薇離開了澳門，梓翰問他有沒有一點不捨得。他的臉容倦怠，難得地向他吐露心事。“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給她想要的東西。我不會像她愛我一般愛她，我不會令她幸福。我只可以讓她離開。做人該對自己誠實，只有對自己誠實，才會明白自己需要甚麼，不需要甚麼。我不需要她，所以不能接受她需要我。”

那天之後他變得更深沉了，直至唐瑤的出現，在他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慢慢地為他帶來轉變。

當時梓翰天真的以為，他要他對自己誠實，是因為他不想兄弟之間存有芥蒂。他要他承認喜歡唐瑤，這樣他便可以理想當然的拒絕她。

事實是，他根本不喜歡她。從來沒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