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2-27 01:40:42李隱

【邪惡三部曲之三】遺忘的能否在《失物招領處》重新拾獲?

       遺忘是時代的共同象徵,但是如果能在某時或某地重新想起,是否能點亮生命中那把溫暖的光亮呢?


作者:齊格飛‧藍茨

          (Siegfried Lenz)

譯者:鄭納無

出版社:遠流

 

 

 

(按圖片可連結來源)

 

作者簡介

       為德國當代最傑出作家之ㄧ,與葛拉斯(Gunter Grass)、波爾(Heinrich Boll)兩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齊名,但受歡迎程度更勝前兩者。

       1926317,藍茨生於東普魯士馬祖里地區的呂克城,1943年被海軍徵召入伍,在納粹德軍崩潰時逃往丹麥。戰後他在漢堡大學攻讀哲學、文學等課程,1950年擔任德國《世界報》編輯,1951年起成為專職作家,並發表第一部小說《空中群鷹》;初期的作品主要受到托馬斯‧曼、杜思妥也夫斯基、卡謬、福克納、海明威等人的影響。

       他的成名小說《德語課》(1968),取材自畫家埃米爾‧漢森在納粹統治時期被禁止作畫的真實事件;本書引發讀者對於被納粹踐踏的公民義務進行反省,成為戰後德國最廣為流傳的小說之ㄧ。

       除了長、中篇小說之外,藍茨還撰寫了大量的短篇小說、舞台劇以及廣播劇。藍茨善用文學展現各種社會現象,短篇小說集《我的小村如此多情》(1955)取材自家鄉呂克的童話與鄉野軼聞,引起廣大迴響,被公認為1950年代德國「鄉土小說」最重要的作品。

       藍茨曾獲多項著名文學獎的肯定,包括「不來梅文學獎」、「歌德文學獎」和「德國書商協會和平獎」等。近期著有《少年與沉默之海》(1999)與《失物招領處》(2003)等。

 

       關於「邪惡」的滋長,藍茨在三部作品各有其表現,前作《燈塔船》說的是船長的責任心與忍讓助長了邪惡,乃是共犯結構的一環,促成因果循環,到了第三部《失物招領處》作者用「遺忘」做為這個主題的主軸。

 

        既然「遺忘」是主軸,那麼就不難理解作者用「失物招領處」作為背景的象徵意義了,顯然意在昭告讀者:過去遺忘的,必定重新憶起;過去遺失的,必定重新拾獲。

 

       《失物招領處》主角設定為一位淡泊名利的富家子弟,亨利‧倪浮自願從鐵路局申請調入鐵路局附屬下的冷門部門─失物招領處。亨利的好脾性令他在部門頗獲人緣,在同事的領導下,工作也漸入佳境。家境富裕的亨利從小就在物質優渥的環境中長大,對於那些失主會遺忘的失物在在令他驚訝不已,有時是一隻鸚鵡、國旗、戒指、洋娃娃…,在每日接觸這些心急的失主後,讓他體會到失物未必能替代,也令他心中越來越感受到自己似乎也遺忘了什麼東西。

 

       一次,就在尋找失物的主人中結識來自巴什喀爾區的費多‧拉古廷博士,費多的友善也使兩人迅速發展友誼,更在一次邀約中與亨利的姐姐結識而發展友誼。然而,某次費多主動致電要前往亨利的住處慶祝得獎,在前往的途中,就在亨利的住處外卻遇到一群青年機車幫圍堵,在掙扎的過程中不幸受傷。後來,又在一場學生晚會中遭一對惡質夫婦公然污辱,費多不堪如此對待,獨自黯然離開。

 

       正當倪浮姊弟倆打探費多的消息時,亨利住處外頭又再次有一群青年機車幫圍堵茲事,這次是來自奈及利亞的郵差先生喬。亨利彷彿想起遺忘了什麼,想抓住那突如其來的靈感,當下拿起曲棍球桿往外衝解救喬,鄰近住戶也在機車幫多次不堪其擾下憤而聯手抵抗。

 

       《失物招領處》說的是一個時代遺留的殘跡,從青年機車幫的排外行動令人聯想到希特勒的一體化政策後遺症,也就是隱藏在人心深處的種族歧視,我們都知道過去希特勒提出一體化政策後,為了淨化,屠殺大量猶太人,因此,「納粹」被認為是邪惡,而這種邪惡因為在歷史的軌跡裡消長匿跡以致被遺忘,而今,有種族優越之別的人至今仍會以公開場合公然污辱、敵視或攻擊的方式出現。小說就是藉著「遺忘」暗喻集體的遺忘助長這種邪惡亦是共犯結構的一環。因此,在小說末以集體聯手抵抗邪惡暗喻只有勇敢聯手抵抗才能令邪惡不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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