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27 12:31:34Kawaii*
回家路遠
我以為我已有了經驗,住後的不再痛,原來世事根本沒有這回事。
無助,亦無能。
我這個不孝孫甚麼都不能做,只能帶著一副嘴臉回來。
街上很冷,我只想要杯暖暖的咖啡,深深的尼古丁和軟軟的擁抱而已。
我就是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本想在河邊來杯咖啡放空一下,但經過廣場上的藝人以淒涼的歌聲與琴音譜著<<回家>>,對於在等待可惡的時間快快流逝趕回家卻又暫未能回家的人聽著“回家”二字是多麼殘酷的事。
很刺耳。我受不了,我寧可蚤縮於街角喝我的咖啡取一下暖好了。
我真的很怕死亡那回事。
是“這”還是“那”?
我早劃不開死亡的遠近,只知我或許稍微了解村上春樹所說的:
死亡已不再是生的對立,死早已存在於我體內,任你一再努力,你還是無法忘掉的。
我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太多,反正時間還得要難耐地等,我唯有強迫自己嘻嘻哈哈,不去想太多,去園遊會的去,與朋友的胡扯的說,總之令我無瑕去想就是了。當在台北車站送了朋友走了,獨自一人,立即來了一陣暈眩,我到廁所吐了一場。把身體能夠沉澱的都吐了出來後,我有一陣不穩的空虛,呼吸中每一抽的空氣都是痛苦的等待。
然後我在車站見到張震嶽poster寫著:回家了,回到出發的地方。
真他媽的,為何回家的路要那麼遠。
我突然想起趕回去看嬤嬤的那段路。現在只是把那痛苦不斷延長而已…
將不久,我都會成為下一個失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