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再找我了，這代表什麼？』

「只有他才知道吧。我只能說，聽你說完，在這段感情中，你一直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吧。」

是這樣嗎？

「告訴你，我有一個我很愛，也是我最愛的女人。她跟你一樣，她不賺很多錢，但她會花很多錢，而絕大部份都是花在我身上。我多次說過別再買東西給我，她就是勸不聽。甚至，我們同居，家裡一花一草是她買的，全部賬單也都是她繳的，家裡打點妥當得近乎完美。跟她在一起，我一毛錢都用不著。可是，這種相處卻最會讓男人受壓。沒有為什麼，就因我們是男人。最終我受不了，不到一年，我就離開了她。」

簡直跟我一模一樣。

我雙手掩面，覺得悲哀到一個極點。

『所以，現在只能分手嗎？』

「你就只能想到分手嗎？」

「我只是想說，沒有一個真正的男人喜歡被圈養，你這不叫愛他，是叫踐踏他的尊嚴好嗎？」

「現在就放他透透氣，適時表示你緊張他吧。前提是，你還想要維持這段感情吧？」

我有點茫。

這樣叫圈養是沒錯嗎？一直以來我的關心愛惜和呵護，現在聽起來根本面目全非，原來我讓男人變成別人口中的笑柄，眼中的瞧不起。

我卻學不會換別個方式來愛他。

圈養？我覺得很好笑，同時又好悲哀，悲哀得一邊笑一邊抑不住淚水的神經程度。

實情，我真的只是很愛他而已。

「一年半，他應該真的很喜歡你才能撐這麼久。」

他們都說的對，一年半算很久，甚至是太久，所以，這大概就是盡頭了吧。明知道的，只是，為什麼我還說不出來要分手？

森迪擁抱我，告訴我一切都會沒事，誰也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愛我。

我卻已經一點都不能相信，他們沒有看過男人疲憊的臉容，他還會待我好，都不過是習慣，而不再是愛情。

在酒吧裡短短的兩個小時，我總共喝光三大瓶啤酒，整整抽掉了一包煙。

為什麼還要說愛我呢？

我跌跌撞撞回家途中，忽地抽泣了起來。

我的愛情完全錯誤，走不回頭，我還可以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