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瑋老師:自由熱量高,成分要當心
有看到圖片中的「營養成分」表嗎?有沒有發現哪裡不一樣?如果為自己標示,大家會怎麼做呢?記得試一試唷!
產品:書瑋老師
產品小檔案:穿上長裙是創作坊老師,負責讀書、寫字和說話。換上褲子是梁書瑋,負責娛親搞笑、嘗識挑戰自己極限。
產品成分說明:
一、隨性,13440大卡
如果可以,我也好想為自己標示「積極」、「謹慎」,因為從小,大人就告訴我們「做人要勤勞一點」,可是偏偏「勤勞」在我身上只留過影子,沒有真正留下來過。大人們對我的「眉批」不是「愛睡覺」,就是問我:「妳這麼隨性,到底怎麼活下來的啊?」
其實因為不夠勤快,所以我有很多活下來的小絕招。
1. 耳朵無敵
我不太喜歡用眼睛,看書對我一向都不是容易的事,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專挑書薄、字少、圖多的繪本看,然後聽錄音帶故事,算是「錄音帶小孩」。但是看書雖然費神,聽錄音帶也不輕鬆,尤其每次想「重點重來」時,就會發現「閱讀的美好」。只要看到翻讀的篇幅就能從想看的地方開始看,但是錄音帶完全是「機器的內部運作」,很難確定快轉或倒轉哪裡才會剛剛好。不喜歡用眼,就只能用腦了。
有了繪本當滋養,每次聽錄音帶我都很專注地在腦海裡畫出一個個情境,就算是故事結束,play鍵跳起,我的耳朵還是可以不停重播著剛剛的故事,甚至是說故事姊姊的語調,久而久之,甚至可以和錄音機同步進行「故事播放」。
和很多可以邊聽錄音帶邊做其他事的孩子不一樣,就算是只用耳朵,我仍然一次只能做一件事。國中時期曾經很認真地向「萬年第一」的同學討教讀書方法,他說:「我都晚上聽都廣播讀書,這樣我可以讀比較久。」我打算試試「第一名方法」。
為了「聽廣播讀書」,我翻出了好久沒用的錄音機(哎哎,年代不同,現在網路無敵)把要看的書先擺好在書桌前,等一切就緒,我切下廣播,開始「第一名讀書法」。結果所有的美好都在幻想中,這個讀書法讓我好忙啊!
我的耳朵會一直受到廣播主持人、歌曲影響,根本沒辦法專心,一個晚上下來,我記不起自己看了那些內容,但是主持人分享的故事,播放的歌曲我倒是記了不少,一度認為這個方法根本是陷阱,讓我沒辦法讀書也沒精神上課。不過為了感受第一名的「靈氣」我還是試了幾次,後來發現真的沒辦法時,我把方法做了修正。一樣晚上讀書,一樣有聲音,只是聲音換成了「只有音樂」的卡帶,長大後才知道那裡「沒有歌詞的音樂」是有助於智能發現的「古典音樂」啦!
隨著音樂的流動,我看著書,腦海裡出現的是上課的情境,黑板上哪個位置寫什麼、畫什麼會不停出現,看著書,可以很清楚的想起課堂上,我的眼光落在哪個位置時,老師說了什麼。讀起書,自然輕鬆許多。或許,「不喜歡看書」在我身上唯一的加分就是,同學們都在沉迷的言情小說怎麼也吸引不了我,因為「字太多」了!
2. 雙腳無限
在家裡「陪伴卻不過度干預」下,自由隨性已經成為靈魂組成要件了,面對生活、學習上很多事,只要是自己能承擔起的責任,都可以隨自己的性,自己做主,除了面對長輩們以外……
外公一說要出門爬山,閉著眼睛也得起床換衣服。外公指令一出,身上只會出現紀律。當年我們常常天還沒亮就搭早班火車到現在的觀光景點勝興火車站,從三義開始起步走,走到忘記時間,走到沒辦法知道哪裡是終點,常常看到市區時,人已經跨過一個鄉鎮,到了大湖。如果從苗栗開始走,那麼終點通常不是西湖就是公館。走到後來,我都覺得雙腳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了。
長大後會騎車、會開車後,老是為了停車在煩惱,為了解決問題,我讓自己習慣搭火車、公車,然後不停的走走走。有次在連假前走了一趟台中光復新村,回程時正巧遇到亞洲大學學生放學,公車等了一班又一班,總是滿滿的進站,門沒開又離站。想著到上一站等車看機會會不會大一點,然後上一站又上一站再上一站,一站又一站的走,最後就跨過了霧峰交流道了,還是上不了車,難為了和我同行的朋友們,最後還是出動另一個朋友下班後接駁,因為我們發現,就算走到第一站,我們也上不了車,因為第一站:朝陽科大。四天連假開始,大家都要回家了……整天下來超過二萬步、十公里,雙腳呢?還是一樣矯健地可以追趕跑跳碰。
無論是耳朵還是雙腳,都來自於,我從不用「我不行怎麼辦」來捆縛自己熱愛自由的心,直接找有效的方法,只要問題解決,我就能一直自由隨性下去!看來,隨性已經成為我三十幾年來的「熱量來源」了,而且還是會繼續下去……
二、胡思亂想,1981克
腦袋大概是我全身最靈活的器官了。
1.想人生
生在大家族最快樂的就是,一大群人一起擠在一台小小的電視機前面,看球賽也好,看八點檔也好,想講什麼都會有人聽。
大約是國小升國中的年紀,有次大家一起看電視劇,我忽然問身旁的姊姊:「妳會不會覺得我們也是一部戲裡的主角,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跟別人會發生什麼事,只有看著我們的人知道。」姊姊當時回我:「不會啊!看戲就看戲啊!而且什麼叫『只有看著我們的人知道』,妳看太多鬼片了啦!」當時年紀尚小,沒辦法好好表達自己的意思,也一下就被「洗腦」,誰叫我真的看太多恐怖片了。直到很多年以後,在看過《機器戰警》寫下的心得:「會不會世界的頂端也有一位主控者,我們以為我們是人,其實只是住在機器裡頭,以為我們都在自我控制,結果是系統在控制我們呢?」和小時候的想法一樣,只是這回是秋芳老師看見了。
秋芳老師指著心得上的字句說:「這一段跟史蒂芬‧金的《穹頂之下》是同樣的想法。」一時之間好興奮啊,好像自己的腦波和名人對上了,尤其我也在很久很久以前想過同樣的事,彷彿有一天我也可以成為名人似的呢!
2.想未來
為了不讓自己被「頂端的人」控制,2014年一開始,我就想著要自我挑戰,打破舒適圈,「雄心萬丈」地告訴爸媽,我要進行一個人的旅行。從高雄為起點,一年一個地方拼組出自己的台灣旅行地圖。剛開始爸媽都不當一回事,誰叫我從小就不是勤快的人,一個人旅行要做多少功課啊!等不到爸媽質疑前,自己都快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嚇到放棄了。
決定好要挑戰的當天,電視就播出計程車司機搶劫殺人的新聞考驗著我,接連著幾天,好像這些背包客旅行出意外的消息是「相約好」,連續不停出現,自己在腦中一直問自己:「真的要去嗎?爸爸只有我一個女兒耶!」就在自己猶豫擺盪時,看見創作坊孩子分享,歐洲孩子9歲就結伴當小小背包客,忍不住想,自己難道會沒有能力嗎?為了怕自己後悔,馬上找了旅店訂房、付款,讓自己沒有後來,畢竟第一次自己出門,有很多功課要做,花時間在想讓自心情混亂的事,多累人呀!
等到一切確定,心也安定了,開始有閒情繼續「做夢」。告訴爸媽,這次出現我要演一個「回鄉依親」的遊子,絕對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是遊客。看我說得有模有樣,他們才相信,我真的要自己出門了。只是為了要阻止爸爸請假跟我一起下高雄,我的「依親夢」真的實現了。
出門當天我拎了一罐茶葉,因為爸爸說:「都去到高雄了,妳好意思不去看二舅嗎?」這下真的是依親了……更別提到了二舅家後,二舅還一直追問我行程,要載著二舅媽和我一起遊高雄呢!
三、衝動,610克
因為隨性養出來的好記憶加上胡思亂想的能力,總是會讓我覺得「嗯!這個我可以耶!」
1. 圖書館小志工
2012年過年,因為看見電視跑馬燈,發現圖書館在徵志工,腦海裡很自然地冒出多年前到圖書館更換借書証遇到鄰居媽媽,瞬間把「圖書館志工」和「幫忙更換借書証」畫上等號了,為了讓自己看起看不是為了「專做簡單事」,還為在為圖書館志工賦予了美好的意義。
面試時我告訴圖書館館長、志工隊長:「名字,就是預言!我,梁書瑋就是適合在圖書館。我的書,圖書館的書,本來就是一樣。我的瑋,是透過口串連、分享美好,在圖書館我可以介紹有趣好看的書讓更多人知道!」
衝動會讓我們做出平常不會做的決定,但是決定後才是考驗。我對自己的面試很有自信,收到錄取通知後才知道煩惱。原來志工不是說上線就上線,也不是像印象中坐著幫忙更換借書証就好,上線前要先記得「圖書分類號」,要區分新舊書,加上圖書館系統更改中,幾乎每個星期都有學習新的系統操作,這些志工訓練總是在我四堂課結束後的星期日一早,很想偷懶,但是個人資料上寫著「黃秋芳創作坊專任老師」!每一次想「假裝很忙」請假時就會想:「不行!大家都知道我是創作坊老師,事關創作坊面子!」所以我總之做得比圖書館要求得還多。有次住在圖書館附近的表姊帶著兩個小孩來「探班」,回家後她告訴大家:「我從來不知道圖書館志工這麼忙,梁書瑋根本沒停下來過。」
當初所想像的「辦借書証」呢?事實証明,一年的志工時間結束,我還沒有幫讀者辦過借書証呢!
2. 健康生活
藏在名字的美好預言底下,成為圖書館志工其實是為了修正我的作息時間,一直以來我都說自己屬「貓頭鷹」愈夜愈有精神,腦袋轉動愈快速。在還身為志工期間,努力達了,當卸下志工身份後,我仍然是原本的我。直到家裡的房間位置有了調整,害怕自己的夜間作息會影響爸媽,開始努力讓自己試著「早一點睡早一點起」。
剛開始一度讓我想要放棄,我努力地讓自己的身體離開了床,可是腦袋確還沒開機,一個早上就這樣坐在書桌前放空著,什麼事都沒做,每天中午過後到傍晚這段時間,好像有兩個靈魂在同一個身體裡撞來撞去,工作效率並沒有變得比較好,每天都問自己「還要繼續下去嗎?」連依雯老師都忍不住問我要不要恢復原本的作息,連「不是每個人都適合早睡早起」這種奇怪的理由都出現了。
有了支持者,不是沒想過放棄,但是在最後關頭腦海裡就是會冒出「我應該」、「我可以」、「我要」,每晚都先設想著隔天早餐可以吃什麼,閉上眼睛前是我所期待的早餐留在腦海中,就這樣度過了半年無神的「排毒期」。現在或許我還不能到「早睡早起」,但是也有正常的早、午餐時間了!
想要生活有些變化,似乎就是要有一些衝動。
自從發現自己很容易因為「一時衝動」就一股腦地栽進一件事裡,對「承諾一件事」就更小心了,同時也重新看自己,不只是「這個我可以」有時也有「我要……」的決心出現。
1.28天不斷電運動
2017年年初認識了一群愛吃、愛運動的朋友,群組在一起分享不是有什麼簡易的小廚料理,就是分享時而輕鬆、時而令人哎哎叫的運動,到後來朋友還發起「28天不斷電運動」。剛開始並沒有參與,像極了「世界頂端的人」看著約定好的朋友們,四個七天的時間,卻把電力在一週內透過各種理由耗盡。只是我終究是在「世界之下」的人,在靜默的期間內我不停的評估什麼時間,我可以?和什麼人在一起,我可以?人找到,時間剛好,我們就開始了。
每天電力來源有連續30分鐘運動、連續60分鐘快走、一天累積一萬步三項擇一。我依照「空閒時間」與心情挑選續電項目。悠閒一點就一天一萬,出門走走逛逛認識市區小路;時間緊迫一些就30分鐘解決,偶爾心情有些低潮就讓自己在30分鐘時間內做強度高一點的運動,讓壞心情跟著汗水離開身上。
28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我嘗試各種強度的運動。曾經因為發現,朋友口中「做到要升天」的運動,自己做來只是極為輕鬆伸展,一時之間覺得自己體力應該很不錯,就試了運動app中「中階高強度」的運動。第二組動作還沒完成,心裡就一直冒出「妳太衝動!妳太衝動!」的聲音,但是停掉後就得重來,只能硬是咬牙做下去。短短的三十分鐘,急喘的呼吸聲沒有停止過,連汗水從皮膚上滑落也感覺不到,整件衣服緊貼著身體,顏色變得比平常更深了。然後就在「還來!」「又來!」的抱怨與碎唸中,「碰!」一聲,趴平在原木地板上,動也不能動。原來,最累人的運動不是「升天」,而是「升不了天」啊!
升不了天就留在原地了。好不容易四肢可以移動,翻身離開地板,改靠著牆休息,低頭一看,天啊!剛剛是發生命案嗎?地板上印著一灘人形水痕,訴說著一件不可能的任務啊……
經過「不可能的任務」後,所有運動基本上都成為「簡單任務」了。最不可能的不可能,大概就是一向沒什麼毅力的我,就這樣完完整整28天不間斷地達成目標了。
2.28天不斷電圖文日記
難得對自己的毅力出現了一點信心,想要挑戰第二次,卻又因為總總原因一直失敗,最大的原因應該是對於「同一件事」很難去做第二次吧!所以我的第二次28天不斷電運動改變主題了,變成「28天不斷電圖文日記」。
很多朋友問我怎麼有這麼多事好畫,其實要畫什麼從來都不是我擔心的事,常常我要煩惱的是,這麼多事,到底要選什麼標示這一天,因為我的每一天就是這麼好玩啊!我擔心的是,如何面對自己會不太滿意的圖。
在創作坊,大家都覺得我會畫畫,但是身在大家族中,身邊有一堆參加畫畫比賽得獎的哥哥姊姊,其中有個哥哥還獲得和電影《魯冰花》主角古阿明同樣的獎,所以我從來不說自己會畫畫,頂多只是有在畫畫而已。更別說加入創作坊後,第一次接手新竹教室的海報製作時,還被處女座的廠長「友善提醒」:「書瑋,妳要不要去學一下POP美工字啊?」後來還有一次,秋芳老師要我為裝釘好的整年度國語日報畫封面,我盯著淡色封面發楞好久,我不知道裡頭內容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畫什麼?就在秋芳老師說:「妳想畫什麼就畫嘛!」廠長在一旁接著:「妳就別逼她了,妳以為她是蕙君啊!」蕙君老師,創作坊裡的傳奇人物,又會寫作又會畫畫,畫什麼像什麼,唯一的煩惱,假裝不了不會畫畫的人。
對於不像的畫,到底該怎麼辦呢?如果說,第一次28天讓我知道我有「自律能力」,那麼第二次的28天就讓我知道我有「自由權利」,鬆綁了自己,就算畫出來的圖矬矬亂亂也是一種風景,反正我的昨天、今天、明天也不一樣啊!
兩次的28天不斷電,在三十幾年的日子裡比例極少,但是又怎麼樣呢?它像是鈉,少少卻能提味,讓我知道,我也可以很不一樣。
五、自戀,∞
為了讓自己一直保持不一樣,想盡辦法「推銷自己」。剛開始用的是限量手作紅包袋,從馬年開始已經過了四年了,要多久呢?還有很多材料呢!至少材料要用光吧!
紅包袋後,還有用自己拍的照片製作的筆記本、桌曆,到了今年還有手作2018手帳本,剛開始還非常認真的研究電腦繪本、排版,想要每個夥伴都有一本,後來發現實在有太多問題要克服了,純手作忽然變成了最簡單的事,先試做了幾頁,自己覺得還滿像一回事的,然後像個業務拍樣本、「接單」,詢問「客人」有什麼要求,跑了一趟又一趟的文具店,找適合的紙、筆,就是想讓大家滿意。只是手作很慢很慢,比手作速度更令人擔心的是,完成後如果捨不得送人該怎麼辦呀?
被台灣人封「鳳梨王子」的楊宇帆,根據自己的人生選擇留下:「年輕時候的流浪是一輩子的養分。」如果做成食品標示的「營養成分表」裡頭會包含什麼呢?瘋狂、執著、熱情、孝順、耐操……
其實在人生歲月中,我們的想法、我們的心,又有幾人不曾流浪過呢?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麼標示自己的「營養成分」呢?
【娉娉褭褭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起初,總是最美。
創作坊寫給大小朋友的信,不知不覺,就是93封信。11月的信,本來排了我當值班小妹,計畫寫素描學徒,沒想到,演講、父親生病,以及忽然插隊的蜂窩性組織炎,切割了太多時間,10月底,找了書瑋老師「代班」,哇,四五天之內,近6000字揮灑而就,生命的光采熠熠生色。
在短文盛行的年代,看人寫長文,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越看越心煩,看不到兩行就跳到另一個拼貼的世界;還有一種,慢慢看,越看心就越安定,看著,看著,讀出一種「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的雋永。
回想這些長信,一開始就是偶然。2009年,創作坊有個出身英資班飛揚佻達跳的孩子,上了建中後,驚覺國中時自認為很厲害的英文遠遠跟不上生活所需,一直惦著讀故事、翻小說,事一扇「世界的窗口」,剛好看到生活得隨性而美麗的作家劉靜娟分享了這篇可愛的「狗文」〈Nap Time〉,所以,從2010年1 月開始,談語言學習,從此,固定為創作坊大小孩子們寫了一年的;到了2011年,資深老師每個月輪流寫一封信給孩子們。
2012~2013年,換個方式,找不是創作坊的人,卻在生命跋涉中沈靜而努力,卻又不是照著升學模子打造出來的人,寫一點生命歷程的領略,為「黃秋芳創作坊」的大小孩子們尋找生命方向。那時,套一句廣告用噢,真是「菁英輩出」,還有出版社詢問結集出書,即使因為出版環境改變,終究沒有出刊,現在看這一系列的信,無論作者或讀者,還是覺得很珍貴。
2014~2015年,看創作坊長大了的孩子們,以「過來人」的身份,和更年輕的爸爸媽媽分享怎麼當爸爸媽媽,真的很有滋味;2016年,團隊新人更替,重新回到資深老師每個月輪流「上台演出」。
2017年,團隊夥伴們開始分享除了讀書、寫字,更豐富的專業興趣,音樂、建築、旅行、法律日常散步、職人獵場……,文字有靈魂,留下這麼多印記,光想起來都覺得極美。
我現在也覺得雙腳是最方便的交通工具了。
「從三義開始起步走,走到忘記時間,走到沒辦法知道哪裡是終點,常常看到市區時,人已經跨過一個鄉鎮,到了大湖。」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