６－３　方懷令

我走到客廳，那裡有個家用小吧台，本身就喜歡小酌品酒，所以酒的存放量還挺不少。我拿著一瓶龍舌蘭和透明的小酒杯走來沙發這裡坐，倒了一點龍舌蘭在小酒杯裡，一口飲盡。

（註：懷令小小年紀的就養成酗酒的習慣，各位讀者請勿模仿齁！）

拿起遙控器轉開到動物頻道，看到三隻母獅正在追捕一頭小鹿，忍不住輕嘆口氣，這是動物的生存本能，為了生存，不得不殘忍。

人未嘗不是這樣？

因為人還存有動物的潛在本能，常常做出很多殘忍的事情只為了圖求生存甚至是功名利祿。

說起來，人還比動物更殘忍萬倍。

明天不知道會不會活著，但這種機率問題我不喜歡去思考，所以藉由酒精去緩和心中不斷衍生出的些微恐懼。

不過酒卻越喝越多，超出了平時喝的量，忍不住一陣睏意，我便沉沉睡去。

朦朧中，我站在一塊白色的巨岩上，底下全部都是動物，滿滿地環繞在我四周，忽然，離我不遠的象群發出哀嚎，然後痛苦的倒地口吐白沫，開始陸陸續續的動物在哀鳴，當著我的面一隻隻的倒地不起。

我心裡好難受，忍不住叫道「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之後，我被孟穎喚醒，這才知道自己做了可怕的惡夢。

 結果孟穎除了交代遺言外，居然抱了一隻短腿狗給我，還要我養牠。

老實講，我不相信我們會死，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白宇關一手訓練起來的黯凰精英，怎麼可能會敗在那種小組織裡？

※※

半夜八點三十分，我和她兩個人身上穿戴好了裝備。

黑山幫對我們黯凰組織的人而言根本不足為懼，但是沈御慶私底下收養了很多能人高手，所以才會導致這次任務的困難性。沈御慶似乎早有打算要將黑山幫給占為己有，所以不斷在外擴大勢力，光是他擁有的這個堂口，人數都快比黑山幫的其他堂口多上十倍。

「喂！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不像妳耶！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齁！」孟穎忽然推了我肩頭一下，讓我回神。

「妳再說，我就送妳一發子彈。」我瞪了她一眼，揉著肩膀，她這一下打的真重

孟穎難得認真的露出嚴肅表情，語氣有些低沉的說「懷令，我們都要活著。」

 我看向她，哼然「這是一定的。」

孟穎認真的表情持續不到十秒，立刻露出賊兮兮的笑，拿出一張照片對我說「葉琉情，是個大正妹噢！一定要活著才能虧她啊！」

「廢話少說，出發。」我冷冷的看著她，她可能是為了轉移自己緊張的注意力，才會開這種白目玩笑，那位葉琉情是她虧的起的嗎？她可是養父最重要的人，就算我們之後活著，也會被養父給亂槍打死。

很快的，我們抵達了黑山幫的分部，這裡設置的非常隱密，若不是熟知這裡的人是絕對不會踏足，他們的分部據點是一個廢棄的輪胎工廠。

孟穎和我躲在距離那棟建築約一百公尺的地方，孟穎朝那門口看了一眼後，悄聲對說道「看來只有兩個人守門而已，妳去窗戶那看裡面有幾人！」

我聽她說完之後，躲在廢棄輪胎後面，緩緩的朝著那棟工廠前進，那裡窗戶至少有七八個，很容易就可以窺探到裡面，相對的，也極度容易被發現。

迅速的朝裡看了一眼，就看到兩個女孩子被綁在椅子上，其餘看守的人約有三十個人。

奇怪？不是應該只有葉琉情一個人被綁嗎？怎麼會有兩個女孩子被綁？

重點是，兩個女孩還長的一模一樣，到底誰才是葉琉情？

只是區區一個小分部，為什麼看肉票的人居然需要用到三十人，看來那兩位小姐很有來頭。

我朝著孟穎比了手勢，孟穎立刻跑來我身邊，跟我一樣朝裡頭看一眼後，驚駭的叫道「怎麼會有兩個人？」

「雙胞胎吧？」我猜測著，如果只救一個人也不妥，今天勢必得救出兩個人質來才行。

孟穎拿出腳腕上綁著的槍，低聲對我說「那些小螻蟻就交給我應付，妳去救她們。」

「我來應付，妳來救！」我拒絕她的分配，還是自己來救比較保險

「吵什麼？我說我來就我來！」孟穎一說完，沒等我反應就衝去門口，槍上裝了滅音器，瞬間兩槍，守門的兩個人立刻無聲的倒下，孟穎毫不遲疑，馬上撞門進去。

我則無奈的破窗而入，這是誘敵，讓孟穎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再進去救人，只是人數似乎稍嫌多了些，我依然被發現，而且是剛破窗進去不到三秒馬上被襲擊。

因為每扇窗邊各站一個人，而且似乎早已授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必須得守在窗戶邊，以至於門口和孟穎纏鬥的只有十一人，剩下的人一半在窗戶那，另一半在肉票那，我剛剛只是迅速一瞥，想不到居然大意了。

守窗的男人立刻朝我揮拳而來，我腳剛著地，躲不開他的拳頭，馬上被他一拳正中左嘴角，他的力量很強，我沒辦法承受住，立刻趴臥在地。

那男人的表情比我還冷還狠，他面不改色的將腳用力踏上我的右手，就像碾死一隻蟑螂一樣，左右轉移，我知道我的手骨被他所踩碎了，但我依然咬緊牙關。

「投不投降？」那男人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我「還是妳想連左手都一起廢掉。」

我右手傳來的劇痛，已經讓我冷汗直流，為了忍住不叫出聲，我只能瞪著他。

就在我左手也快要被他踩碎的時候，我迅速用左手拿出卡在腿帶上的短刀，狠狠刺向他即將踩下來的右腳腳底板。

那男人驚恐的看著我後，開始倒地哀嚎，原本冷酷的臉，瞬間成為鐵青色，整個猙獰不已。

儘管右手不斷傳來巨痛，不過我硬咬著牙關站起身，用眼光餘角，看到孟穎已經快被敵方所制伏，她渾身傷痕纍纍，現在只是在硬撐，沒幾分鐘便會倒下。

 我向孟穎跑去，將孟穎拉開後丟了一顆Ｙ彈，圍在孟穎身邊的男人立刻倒地不起。原本其他站在窗邊盡守職責的螻蟻們，一見到自己的兄弟受傷，各個同仇敵愾朝我這衝來。

孟穎有些昏昏沉沉，看到我救了她之後，喘著氣跟我說「妳怎麼會有禁藥？」

「沒時間跟妳解釋！」我冷冷的看她一眼，出乎我意料之外，火藥部的人真的挺行的，居然研發出Ｙ染色體毒藥，只要基因內含有Ｙ染色體的人一聞到味道就會立刻中毒身亡。

當然，這種彈藥是生化武器的一種，在黯凰已經列為管制武器，我身上這些藥彈，都是順手牽羊來的，倘若被組織的人發現，肯定會將我們逐出黯凰，原本是不想拿出來用，但事情況太過危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我又朝那些衝過來的人丟了四顆Ｙ彈，才短短三分鐘時間，剩餘的人已經各個躺在地上臉色發青。

我扶起孟穎，來到了肉票那裡，孟穎伸手撕開其中一個女孩嘴巴上的膠布，很白目的問「請問妳們誰才是葉琉情大正妹？」

那女孩遲疑了一下才說「呃…葉琉情是我姊姊，我叫葉璃情。」

我淡漠的瞪一眼孟穎「誰也看得出她們是雙胞胎，妳少說廢話，快幫忙鬆綁，等等沈御慶回來就無法脫身了！」

「有什麼好緊張～」孟穎一副從容的表情，緩緩的幫琉情解繩子，順道又說「那彈藥真的好可怕，如果被人廣泛使用，世界上就沒有男人了。」

「廢話少說。」我瞪一眼孟穎，很快的幫璃情解開了繩索

孟穎嘻嘻一笑，將解開的繩子丟在底板上，像個八卦王似的對琉情說「妳是怎麼認識我家白老大的啊？」

琉情一愣，臉瞬間緋紅，卻很有技巧的轉移了話題「謝謝妳們來救我。」

「姐姐，她們口中的老大，該不會就是白宇關吧？」璃情淡淡一笑

琉情的臉更加紅了，但還是故作嚴肅的說「這次黑山幫分部獅碁堂的堂主沈御慶竟然密謀，聯合其他五堂的堂主向我們造反，父親絕對不會饒過他們的！」

我這才會意過來，原來葉琉情、葉璃情姊妹，是黑山幫首領會長葉戮鷹的女兒，怪不得派了這麼多人守著。

「趕快離開這裡，不然他們回來就完了！」孟穎總算有些危機意識，她拉著琉情和璃情的手，向我示意後，我們便打算從窗戶爬出去。

正當我們剛好全爬出去的同時，工廠大門忽然被打開，出現了少說六十個人，他們手上又綁有一個肉票，顯然是和我年紀差不多的高中女生。

他們一夥人見到裡面滿目瘡痍，另外兩位人質都被救走了，隨即氣憤的將那被綑綁的女生甩到了地上，帶頭的那位還張口怒罵「媽的！全是群廢物！」

被甩到地上的女生這時臉剛好朝著我們這裡，在我身旁的璃情跟琉情頓時驚呼「可玫！」

孟穎一聽到名字立刻回頭，表情跟那兩位雙胞胎一樣震驚「葉子妹！」

（註：葉可玫ˍ第六話有出現過，就是在學校奔跑把孟穎傷口再度撞裂的女生。）

琉情和璃情兩人拉著我們的手求說「拜託妳們！再把我們的小妹救出來好嗎？」

我有些為難的皺眉，不是不想救，而是沒能力救。

現在我跟孟穎帶著兩個人走已經夠吃緊了，在加上對方知道肉票被救，肯定出來尋人，他們的人數不是我們所能應付的，以卵擊石的事情，是不智之舉，在說我身上的彈藥只剩下兩顆，對付不了六十個人。

我正想開口拒絕，孟穎卻已經衝出去，準備翻窗進去，好在我速度夠快，扯住了孟穎的衣角，忍不住罵道「妳瘋了嗎？」

「見死不救才叫瘋！妳還有沒有人性？」孟穎瞪了我一眼，硬是要闖進去

卻被我再度拉回來，我也怒視著她「我們好不容易躲過這次的災難，現在是要讓自己再次陷入困境嗎？妳真那麼想死？」

「我不想死！但是我無法見死不救！」孟穎瞬間掏出一把槍指著我「妳快帶她們走！」

「我不走！」我怒視著拿槍指著我的孟穎「有種妳就開槍啊！」

孟穎似乎抱著必死的決心，面對我這樣的恐嚇，臉上堅決的態度依然沒變，甚至將子彈上膛「我真的會開槍！」

「妳們不要起內鬨啦！」璃情有些著急，看著我們的視線裡又不免朝裡面的妹妹看去。

我依然怒視著孟穎「現在二選一，妳是要救她們兩個，還是要救裡面的人，妳只能選擇一個，不然全軍覆沒！」

孟穎淡淡地說「所以我才要妳帶她們先走啊！相信我好嗎？。」

「換我去救不行嗎？」我也軟下語氣，將剩餘的兩顆Ｙ彈捏緊在手心中。

孟穎立刻露出賊笑向我說「不要以為只有妳去火藥部偷了Ｙ彈！」她從腰際上的小包中掏出八粒Ｙ彈「有時候人會為了生存挺而走險。」

「原來妳本身就有準備。」我真是服了孟穎「我們一起去吧！我還有兩顆！」

孟穎態度很堅決「妳跟我一起進去，她們兩個怎麼辦？」

「我們是甚麼關係？」我冷冷地看著孟穎

孟穎不加思索地說「夥伴。」

「既然妳知道，就讓我跟妳進去。」我承認我固執

孟穎看著我受傷的右手嘆口氣「我知道了，不過妳可要小心，不要拖累我了。」

「這句話才是我想跟妳說的。」我哼然一笑

 孟穎向那兩位雙胞胎說「妳們兩個就躲在這個草叢後不要出聲，我們很快就會出來。」

璃情抿著蒼白地唇小聲地道「請妳們要多加小心！」

「我會！到時候要是成功了，就請璃情小姐跟我的夥伴來個約會！」孟穎笑嘻嘻地指著我，害的璃情雙臉瞬間緋紅。

「出發！」我瞪一眼孟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說笑

我跟孟穎兩人再度來到窗子外，只聽裡面不斷傳來很吵雜的聲音。我們一起朝窗內偷望，準備伺機而動。

裡面為首的那位中年大哥應該就是沈御慶，只見他臉色鐵青至極，瞪著地板上的可玫，冷聲說「妳姊姊被誰救走？」

可玫雖然雙手雙腳被綑綁，卻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我哪知道！」

「我再問妳一次，她們被誰救走了？」沈御慶的表情越來越兇狠，就像一隻見了紅布的鬥牛。

可玫居然不怕死的反嗆沈御慶「我哪知啊！就跟你說不知道了還一直問！人是你綁的又不是我綁的！」

沈御慶二話不說就往可玫的肚子踢下去，還連續踢好幾腳，可玫沒有叫痛，只是一直強忍著。

我看不過去，忍不住低聲罵道「居然連女人都打。」

突然，我身邊有個人影一晃，我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因為孟穎再也按捺不住，居然就孤身一人從窗戶跳進去，以最不怕死的態度向那幫男人大叫「喂！你們夠了沒？居然連女人都打！要不要臉啊？」

我暗自替孟穎捏了一把冷汗，要是裡面的人不分是非立刻朝孟穎開槍，她肯定讓好幾十發子彈打成蜂窩，哪還有命在。

沈御慶冷冷地看著孟穎「妳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總之我今天一定要把葉可玫救走。」孟穎哼然一笑，完全無畏於眼前的眾多男人。

地板上的可玫見到了出現的孟穎，一時忘了肚子的疼痛，立刻吃驚地叫道「是妳！？」

孟穎對她露出一副痞子笑容「是我啊！我很帥吧！」

沈御慶卻在這時候朝她冷冷的開口「能從我這裡救走人質的，想必是黯凰的人吧？」

孟穎聳聳肩膀，淡笑「沒錯，我是黯凰的人。」

我從窗戶隙縫那看著孟穎，她手上已經捏好三粒Ｙ彈，正準備算好時機朝沈御慶丟過去。

要是現在貿然出手，沈御慶身旁多到不行的手下一定會為了死去的老大開槍，狂掃射著孟穎。而且據資料顯示，沈御慶擁有七名死士，都是抱著必死的態度守護著他，要是沈御慶一死，這七位死士就會開始去追殺仇人甚至是仇人的親友，一個不留。

我則不在看裡面的動靜，繞著工廠來到另一邊的窗戶，我現在的位置跟他們背對，所以並不會被發現，我將Ｙ彈拿起，悄然無聲的從那群男人身後丟去，一陣紫色煙霧瀰漫，頓時倒下數十名男人。

因為他們的倒下引起了騷動，孟穎見機立刻朝人最多的地方丟出手上的三枚Ｙ彈。又有二十幾個男人瞬間導下，連哼都沒哼一聲。

我來到孟穎身邊，等著所有煙霧散盡，我跟孟穎身上的Ｙ彈僅剩下兩顆，只能在應付二十人左右。

以為那群人只會剩下十幾個人，想不到還有二十四個人好端端的站著。

他們的手都摀住了口鼻，顯然看穿了我們Ｙ彈的秘密

沈御慶果然是老狐狸，他一手抓住可玫的脖子，另一隻手捏住鼻子，因為憋氣的關係整張臉脹地通紅，他等到紫色煙霧都散完後才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瞪著我們笑道「呵呵呵！這種小玩意兒真危險啊！」

「把可玫放了。」孟穎冷冷地說

「放人？妳算甚麼？叫我放就放？」沈御慶拿出小刀來，將刀鋒貼在可玫的脖子上，緩緩地又說「要我放人可以，告訴我，當初是誰委託妳們黯凰，殺了沈御旗？」

（註：想知道沈御旗是誰，就自己回去翻，我也懶的講解了）

「他是你的誰？」我問，應該是他的血親聯繫人吧？

果不其然，沈御慶立即回道「他是我的獨子，居然被妳們黯凰的人給殺了，是誰僱用妳們去的！？」

孟穎淡笑「很抱歉，我不能透漏僱主的相關消息，但我可以告訴你，沈御旗那個任務是我接的，當然，人也是我殺的。」

「居然是妳！是妳！」沈御慶就像是瘋子一樣怒吼「你們都是殺害我兒子的兇手！就連葉戮鷹也是！」

可玫明明命在旦夕，依然不悅的開口「關我爸屁事啊！不要自己兒子死了就怪人害你兒子！」

「葉戮鷹明知道我兒子已經要被殺，居然沒有做任何的表示，這就是該死！」沈御慶立即從瘋狂狀態恢復成冷酷，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我在我兒子的遺體前發過誓，只要是害他死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再拿著那些人的血去祭拜他。」

 「妳根本就是瘋了。」我忍不住拿出我身上的Ｙ彈，冷冷地看著他

「反正妳們今天是死定了！一個也休想逃走！」沈御慶朝著沒事的二十幾個人說道「快將她們給我殺了！」

這二十幾個人每個都動作迅捷，彷彿實戰很多回，他們都不拿槍，準備要徒手將我們給捉來凌虐致死。

「孟穎！還記得我們當初是怎麼被白帝主訓練的吧？」我擺出姿勢準備應戰

孟穎折著手指，發出骨頭的喀喀聲，眼神略顯認真「好久沒有，讓我這麼熱血沸騰了。」

當初白宇關在訓練我們的時候，天天找五十個男人跟我們打肉搏戰，如果我們其中一方因疲累倒下，當天晚上的懲處，就是要我們吃十條辣椒，我吃普通辣椒，孟穎得吃朝天椒。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時候的酷刑。

他們那群男人果然都是沈御慶經心挑選出來的，身手矯捷不說，各個都有功夫底子，有些是跆拳道，有些是空手道，甚至還有柔道跟合氣道。不過很可惜，每一種都是我們小時候必學的，雖然人數多了點，卻還不致於造成多大威脅。

我伸出手刀劈向一為男人的頸部，那男人立刻倒地昏迷不醒，或許是因為右手掌受傷的緣故，我的動作不比以前俐落，馬上被抓到空隙，被一腳踢中了腹部，我往後飛了大約兩公尺後跌在地上。

肚子裡的內臟似乎在翻騰，我皺著眉忍不住痛哼出聲，我負責解決掉十二個人，現在才解決掉三個，我就已經倒地，這怎麼行？

我左手立刻抓了一根地上的廢棄木棍，雖然只剩下一隻手，不過只要有木棍在手，他們就得將皮繃緊了，因為我最擅長的不在於那些武術，我最擅長的是劍道。

「我們七死士為了妳們死去了四位！今天一定要殺了妳！」一位眼睛充滿血紅色的男人惡狠狠地說道「殺！」

我調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著朝我衝來的人，一人一棍，有的人中臉，有的人中腰，無一倖免。

孟穎這時出現在我身旁，她的頭流著血，笑嘻嘻地對我說「妳這次很慢噢！我都解決完了！」

「少說廢話！」我瞪視著前方的人，現在鬆懈的話還太早

對付的人少了，我的壓力頓時驟減，發揮出比剛剛更大的威力，立刻又有三個人倒下，孟穎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旋踢後踢，在加上一個背轉跳後旋踢，瞬間解決掉四個敵人，看來比我還行。

不過她頭上的血沒有要停的趨勢，看來速度得加快，不然還沒解決完孟穎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

果然，孟穎在我身旁忽然倒地，嘴裡還喃喃地向我說「拜託妳了……」

「妳這蠢…」在我注意力放在孟穎說的話那時，其中一個男人抓了我這空檔，拿起一片木板就往我背後擊打下去，木板立刻斷成兩半，我也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倒地。

就在那男人想在盛勝追擊，拿起其他木板要往我臉上打時，突然一陣槍響，那男人一臉困惑的死去。

我努力爬起來，看到是白宇關在窗邊開的槍，她左手摟住琉情，右手上的槍拿得很穩，沒有要放下的樣子，忽然，她又連開了四槍，我身後又有四個人瞬間中槍身亡，速度之快連我都跟不上。

「白宇關！妳現在出現也來不及了！」沈御慶這時將可玫摟的更緊「我今天就會拿這女人的血去祭拜我的兒子！」

養父的臉很平靜，沒有理會他的話，反而向我說「妳手上應該還有兩顆吧！找機會朝他丟過去。」

「哈哈哈！這女人會是我最後的擋箭牌！妳們誰想朝我開槍就開啊！哈哈哈哈哈！」沈御慶將可玫擋在自己身前，一副有恃無恐的表情對著我們訕笑。

「愚蠢。」這是我最後給他的話，拿著兩顆Ｙ彈就朝可玫那裡丟去

可玫根本就對Ｙ彈免疫，沈御慶的下場可想而知，他立刻臉色發青不明不白的慘死在可玫腳邊。

得到解脫的可玫雖然不了解狀況，不過立刻跑來我們的身邊，剛剛硬裝出來的堅強，此刻完全崩解，眼淚立刻掉出，不斷啜泣，倒在二姊璃情的懷裡像個孩子般哭個不停，顯然嚇壞了。

白宇關已經將孟穎整個橫抱起，沉聲對我說「我剛剛已經連絡過黯凰的醫療部，歛應該在五分鐘就會趕到了，妳也稍微準備一下，該如何向高層的人解釋妳們拿Ｙ彈的理由。」

「是。」

就算任務在艱困，狀況在危急，也絕不能使用Ｙ彈。

這是我們黯凰跟國家政府內定的法律規則，我跟孟穎擅自使用Ｙ彈，很明顯的，不能再繼續待在黯凰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