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1-18 22:56:20童。KIRI

2016.01.14

那時,你總是擔心我的腰傷。
你常常說,只要在捷運裡看到斜靠著車廂的人,總憂慮是我。
我沒那麼心疼自己的腰傷,習慣就好,我一直這樣告訴你。
但某次我說到自己忍不住在捷運裡悶著頭哭了,你急急地問,是不是除了腰傷還發生了其他的難受。

我說我愛哭的厲害,你卻說我幾乎都為別人哭,為自己掉的眼淚少的可憐。

那日,我眨著淚眼笑卻笑哭了。
我笑了,笑的是你,總是先擔心我的你。
我哭了,哭的是我,你眼中不為自己哭的我。

我終於為自己哭了,在你面前。

現在,還記得我腰傷的人不多,我也極少提及這些不便。
因為你不在,擔心我的你,不在了。
你不在的頭幾年,我重新武裝了自己,腰疼的再厲害也不肯說。
因為一提及腰疼,就會想到你,心就更疼。
後來,也不太肯提腰傷,因為旁人不若你的憂慮,說穿了沒有人如你那樣在乎我的疼痛。

還是想問你好不好,雖然我一面倒的希望你好,無論你在哪兒都要你好好的。

而我卻再也找不到任何方法知道你好不好。你,甚至不肯讓我夢見你了。

這一生欠你四個字,當初沒想到一欠便欠上一輩子。那時候年輕,總覺得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揮霍,不過是四個字,欠上一段時間終究能補上。卻沒料到時間對我們如此殘忍,連說出四個字的時間也騰不出來與我。

今夜,我想你。不顧一切的想你。
心疼的快要碎裂了還是要想你。

任性一回吧!就算疼死了也要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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