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的結局到底怎樣，我們的確不知道。而且這不是王導的重點。他留下一個開放的空白。我想透過影像所能提供的訊息，試圖一探背後的意蘊。


最後一場浦東的戲，在快速的鏡頭各方位移動下，不斷有一片晴朗的青空出現，或作為背景或作為空鏡頭。而這青空有時又會忽然由朝陽或日光變成夕陽錯覺；晴空下又有不斷出現的高壓電塔和電線。這高壓電塔和電線，一方面象徵浦東高度開發的動力和欣欣向榮的前景，另一方面，不斷交錯穿插的電線又暗示了各種網絡的增強和昌隆。綜合來看，指出樂觀的整體前途。


至於阿寶呢，那就是徹底的「不響」和「天曉得」了！
也許他仍擁有那塊土地的一半，只是放手讓阿四去幹；也許他全部讓給了阿四，放下一切從頭開始；或從此浪跡天涯，像《阿飛正傳》裡的劉德華辭去警職，跑船遊歷世界各地，做個懷著赤子之心、自由自在的阿寶⋯⋯

而正是這樣子霧般的氤蘊曖昧，才讓我們覺得意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