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間課堂裡，李希特/我在一群彈琴的學生當中，老師是克倫貝勒和達文西的合體，在對面隔著透明玻璃指導──排練一齣鋼琴協奏曲，似貝多芬的皇帝。

排練結束，響起掌聲，來自旁邊排排坐的的一夥俄羅斯音樂院女學生。
但大師並未讚賞李希特的演奏，我委屈淚下。
大師走近我，手中拿著一本黑色皮面的小冊子，指出錯誤的地方，勉勵我再做練習。
他雙手擱在我兩手背上，輕輕帶引著在琴鍵上滑移，我破涕而笑，由衷感激。
( P. S. 這一陣子經常聆聽李希特的鋼琴演奏。)

***
荒郊野外遠遠一排平房客棧我靠近有微黃燈光和無法分辨的熟悉身影似吸引招喚我隨之偏離客店隱沒夜色裡

***
在山路開車，路窄，危險重重，一側的輪子快滑出山崖，一路驚險下山。
來到熟悉又陌生的鎮落，迷路。
轉到都會：高架橋、大馬路、舊街區，一應具全。
踅進廟宇中違建般的隔間聚落，走出到廟宇廣場，跨過放置盆景的矮牆，來到馬路上。路中央搭著棚子，在當中唯一的個雜貨攤上，翻到親人的照片(誰的？)。
步出棚子，在馬路上，道別……

***
兒童英語成果表演。
由老師我上台，展示成果掛圖。
掛圖上我的畫似兒童畫，自覺不夠好。
隨著展演進行，掛圖上的畫變成兒童們的作品。
我一頁頁展示，圖像轉為動畫；
其中一張童畫中的小孩手臂靈活轉動，像揮著牛仔用的套繩。
每展示一張，台下學生與家長便響起一陣哄然的讚嘆！

不知何時，大學班上另一名喜歡英語的同學，開始和我同台主持。
表演結束，家長和學生紛紛離開。我忽然提醒夥伴，我們可以將作品發還給學生。

於是我們喚回學生，蹲在舞台上一一發還給台下返回的學生。學生們都很高興。

發完後回到舞台旁的側室，是初中時期，天主教青年中心聖堂裡的彌撒準備室。
當時的大哥和初中同學都在裡面。
這地方又變成學校辦公室，我和大學同伴收拾好背包出門，心想要一起吃飯或各自回家。
想到內人已經在家準備好飯菜了，於是對同學說：一起去上廁所。

進入像中山堂或圖書館公家單位樓下的廁所。同學先進入，接著有人插隊到我前方，我隨後佔到中間的空位。
廁所空間很深，有一長排尿盆 (第一次夢到順利進入乾淨的廁所)。

我轉頭跟同學說，這廁所很好……
( 夢醒。)
( P. S. 睡前看巴洛克畫家卡拉瓦喬的傳記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