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紛爭





在美女的環繞下，我不知不覺已經喝的有點微醺了。我不知道那兩個毛頭是什麼時候走的，反而腦海還存在一開始的畫面；依稀還記得眼睛的餘光下，那兩個讓人作嘔的傢伙，粗鄙的舉動。…我總覺得，男人風流要有格調；但是，赤裸裸的撫觸著女孩的胸部，就顯的下流。…不知道這些躲躲閃閃的女孩，足以當他們姊姊的心境下會怎麼想呢？





鑽出了“香草”的懷抱，我循著燈亮處，看了一下手錶…『天啊！十一點半了！…宿舍門禁是十二點…』我暗自驚叫起來，所有的甜蜜感，瞬間消逝。…我真的不想惹更多麻煩，萬一，讓父母知道，我會吃不完兜著走。…隨即我俯身豪仔的耳際，告知他…我的警訊。





豪仔起身示意買單，他打算送我回去。…當“香草”離開前，在我的臉頰，給的那個吻，我一路上卻感覺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我想，他不是我喜歡的女孩類型，不管她是不是坐檯小姐，都不是我會動情的那種女孩。也許唯一讓我感興趣的，只勉強是玲瓏有緻的曲線吧！





車子在補習班門前停下，我有點搖搖晃晃的下了車。豪仔還是不放心，執意攙扶我進去宿舍。才走到宿舍門口，迎面遇到了班級導師；今天應該是輪到他值班吧！

「傅鵬飛…你搖搖晃晃回來！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雖然我的視線已經有點朦朧，我還是可以看到他的臉，是臭的可以；還是那種狐假虎威的臭屁。

「老師…門禁不是十二點嗎？我沒有超過啊！」形勢比人弱，我也只能低聲下氣的刻意卑微。

「抱歉…我的大少爺，現在中原標準時間是十二點兩分…你準備接到家長通知吧！」靠！拿我父母壓我，還故意刁難我這兩分鐘。是不是他真的看準了我喝酒，不爽的故意刁我？





正當我想進一步央求這個“假道學”的時候，豪仔瞬間一手把我擋在身後，不讓我說下去；剛剛從頭到尾，他都只是看著、聽著，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現在的他，突然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說老師啊！才兩分鐘…你應該有肚量會去包容吧！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好老師。」看著說話的豪仔，我總覺得他的笑容之後，一定會出事。

「你幫他說什麼也沒有用！我說他錯，他就錯！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仗著“老師”的頭銜，他更放縱的理直氣壯。




豪仔聽完之後，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反而笑的更“誠懇”。就在他回了老師一句話：「好吧！」就在掉頭轉身的一煞那，他猛然再轉回過身，對著老師的臉頰給了一拳；一拳渾厚的力道，從豪仔的右手，轉移到老師嘴角的泛血。…因為沒有留神，老師就這樣癱跌在地上。

「你再說一次！你有種再說一次“秉公處理”！」豪仔瞬間一臉凶狠。我從來沒有看過，人的表情可以在一秒鐘之間，轉變為兩個極端。

「我警告你！如果有什麼我不想看到的風吹草動，讓阿飛唸不下去的話，你最好去燒香拜佛。…我叫豪仔，你可以去問問看我混哪裡的？如果你不爽，要“叫兄弟”或者單挑，我等你…」那個“老師”已經縮到牆邊，連屁也不敢放一個，豪仔還是挑釁的說著。…相較於我的沉默，老師反而無辜的望著我。

「阿飛！我們走…」豪仔總算沒繼續說了；他篤定我不會有事，老師應該沒那個膽子去“秉公處理”。





我還是沒有進去宿舍，也不知道我為何會跟豪仔走；反正這一切都超出預料的突然。但是，我卻真的發自內心感激著豪仔。如果不是他，今晚，我可能真的完了。




我再度上了車，一直在車上等候的阿勝，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我真的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神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