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你喜歡 catherine 嗎?」何祖康面紅紅的問。
「嗯?」我有點不相信… catherine , 一向的感覺也是好朋友呢。
「是喜歡吧?」何祖康別了臉, 遠看著那些飄浮在空中的汽球。
「哈! 你誤會了。」可能很久也沒喝酒, 真的醉了。整個人也熱哄哄的。
此時何祖康立刻轉了頭, 有點疑問地看著我。
「我們一向也只是好友。你真的誤會了。我像喜歡女孩子嗎?」我笑笑的望著何祖康。
「不像。但她一定喜歡你。」很少見何祖康這樣說話, 活像一個女孩子。
「對呀! 我知道很久了。在中六那年我已知道了, 我不介意, 但我沒想過多年很我們會再聚。」
我腳步輕浮, 看來真的醉了。

現在已快近凌晨一點了, 我和何祖康也沒走。我們坐在酒店的咖啡廳內, 無聊的閒談著。
今天是舊生聚會, 發起人是我們口中的 catherine。中學時代的她是活躍份子, 很多人她也認識。我和她也是好朋友。其實今晚真的很多人來了, 彷彿中學的時光一下子就回來了, 每個人也訴說著往事, 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呢! 往時那個不作聲的 Kathy, 常常笑的 Josephine, 還有那個跟陳 sir 一起的阿清, 一起打手球的小兒, 讀書很棒的rita … 還有很多呢! 但當然, 我最期待的依然是何祖康。
何祖康, 你也是嗎?

「看你! 杯也拿不到! 多糟!」何祖康立即站起來, 在地上行了一直線, 彷彿在告訴我他多本事。
我的不服輸性格又來了! 我也不甘示弱, 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哈哈… 真像一個大孩子!」何祖康指著我, 咯咯地笑了。
「什麼意思? 你這頭豬!」我指著何祖康胖胖的腰, 也跟著他大笑了。
我倆就像一對孩子, 我笑你你笑我。彷彿中學時代的時光都回來了, 不是嗎? 真的很多年沒見何祖康了…
他真的變了很多呢! 雖然我口就說他胖, 但比起中六那年的他, 已經瘦了很多。現在的他就像就些纖體公司的模特兒, 脫胎換骨了。
「你說你還不是醉了…」你輕輕的推我一下。我站不穩呢…
「笑我? 我沒醉呀。」我敏捷地轉了一個圈, 一不小心, 我就跌落站在旁的何祖康懷中。
「真的不是醉了嗎?」他看著我雙眼, 眼裡好像有數不盡的事想說。
「不。」我只能緩緩的吐出這個字, 我真的醉了嗎?
「可是…我醉了。」你緊緊的擁抱著我, 把頭埋在我的髮絲中。
「很香, 我寧願永遠也醉掉了… 你說多好?」何祖康好像很感慨, 是什麼一回事?
你愈抱愈緊, 我沒有反抗, 是我也喜歡你嗎? 想起中六那年, 我倆出雙入對, 旁人都說我們一起, 我期待何祖康承認, 但他卻否認了。那時, 是說謊嗎 ?
「今晚可以陪我嗎?」何祖康在我耳邊慢慢地吐出這七個字, 我整個人也軟了, 有能力說不嗎?
你沒有等待我的答覆, 就深深的吻下去了。那個吻好像等待了一個世紀, 既纏綿又衰怨, 是等了太久嗎?
應該有下一步吧?
「對不起…」何祖康忽然放開了我, 是我的問題嗎?
「真的不好意思, 我有點醉。我先走了。」你腳步不穩的走到椅上拿回背包就走了。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 是哪裡出錯了?
忽然一位侍應從一樓走了上來。
「那位先生代我告訴你, 他有急事先走了, 但他留低了聯絡電話給你。」
說罷, 侍應拿出了一張紙條出來給我。
原來是有急事, 為何剛才不說呢? 可能剛想起, 太趕急就走了。但, 是以走得有點不合時?
我滿懷心事的回家, 看著家中那電話。心內很忐忑, 應否致電給他呢?

「josie, 我下午有 appointment 嗎?」我問著我的祕書。
「沒了, 但緊記明天三點你約了悅太公司的徐生。」祕書提醒道。
最近的工作忙得不得了, 昨天還要喝醉了, 頭痛得很呢。昨天我整晚就守在電話旁不敢走開, 生怕錯過了電話。這些無聊事, 我想每個人的中學時代也試過吧? 沒想到, 現在的我也需這樣。
是戀愛的感覺嗎 ? 很久也沒試過了。
何祖康有我的電話嗎? 我不知道, 我想他是有心知道的, 總會有辦法。
他會約我吃午飯嗎? 已二十七歲人了, 還像一個少女怎行? 我拍一拍臉頰, 好叫自己清醒點。
縱然, 我真的滿是期待。
「喂?」
「hi, 我是Lydia。」我手心出汗了。
「哦。什麼事?」何祖康的聲音有點陌生, 和昨晚的他有點不同。
「沒事, 只想問你有沒有空。如可以的話, 一起吃午飯可以嗎?」我為自己的勇氣呼出一口氣。
「我想你誤會了。」你的聲音有點乾。
「嗯?」是沒空嗎? 明天也可以呢…
「對不起, 其實我是有太太的。」你生硬的說。
你的聲音好像離我很遠, 但你不是就在耳筒那邊嗎? 我整個人趺在大椅內, 很不知所措。
我真的呆了, 只是一個誤會嗎?
「真的… 不好意思。昨夜, 只是…太寂寞。」你好像很歉疚, 即是說真的嗎?
「沒緊要, 那沒事了。」我沒等你的告別就掛線了, 還有什麼好說? 別人已結婚了。
太寂寞? 是我們都太寂寞嗎?
我終於明白你那句「寧願永遠也醉掉了」的意思, 對, 我們都太寂寞, 可是又不能永遠都醉掉。

我寧願永遠也醉掉了… 你說多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