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前的黑夜
我的每一個開始都那麼艱難。
彷彿是一個寫好的劇本,
不管有沒有對手,不管對手是人還是事,
我都在開始時,得到一個愁苦的機會。
※
我和米在一起之前,觀望有時,掙扎有時。
「當妳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等於給了她傷害妳的權利。」
我以前說過一句話,
當妳好好準備戀愛一場時,就要有大哭一場的準備。
所以,我大哭了。而米掉得眼淚,不比我少。
※
那時還請玥算了塔羅,她也還替我問了八字。
結果大壞。
說著「米可能會傷透我之類的」的話。
這是一個著實的恐嚇。
但,我發現我自己才是歹徒。
只是,還不會飄浮的我,儘管墜落。
當我徹下防衛,
試著接受她的好時。
一切都已經模糊了。
我把界限給消融了。
我在一片迷濛之中,快樂地哭泣著。
※
我並不全然地想把自己的生命交給誰的預言。
※
我是渡河者,
我穿過的不只是景物,還有一個又另一個人,
而繫上愛情的那個人,往往是根刺。
上岸了,又是另一片未知的風景。
從來都沒有誰應該是屬於誰。
有的是一份共同的時空。
而,時空終究會流逝而不復返。
於是,我想著,那我就當米的渡河者吧。
反正最終,沒有留在誰的身邊。
經過回憶,回憶都屬於我,全都無法擁有。
我和她們,都是影子。
我的義無反顧走了十年,
曾經一度不見蹤影,
而卻在這裡,越演越烈。
※
米是個溫柔地情人。
她讓我想起哈吉。
我和哈吉結束在她有一天告訴我,
「我對妳的好與溫柔,只是我擅長的。」
她是一個對人很好的人,
只是我沒有想到,原來那可能不是愛,
而是一種習性使然。
這句話讓我世界全然地崩塌。
我開始無法判斷別人的好究竟是一種愛,還是人格特質。
搗毀了我對愛情的信仰。
我走上了一段尋回自己的路。
於是,
我也想著,細膩地對著我的米,
會不會有一天,也這麼告訴我。
如同,謝安真對藍天蔚說:
「可是,我沒有愛上你啊!」
等到那時,
我會不會從墜落變成墜樓?
畢竟,我不想每次陪伴、每次的戀愛,救了溺水的人。
最後都成為那個被溺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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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陰影正在捕捉著我,
一口一口地把我吃掉。
我覺醒著,而另一個人可能正要沉沉睡去。
交接處,是一道旋轉門。
※
米,是我自導自演的對象嗎?
一部電影的開演。只為了散場。
※
我思索了,多段情感已逝,
如果這樣的傷心還得再來一遍,
那是因為我沒有學會什麼呢?
老天爺是故意要傷害我的嗎?
如果,我愛上的是過去的自己,那也是一種傷害嗎?
米談起感情,很像是另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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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感情路上,我一直都是依循著心。
心會迷路了,也會找到路。
是的,我這樣的一個人,
怎麼可能只聽從外在的聲音,而就掩飾住內心的聲音。
無論是外面嘈雜的聲音或是旁邊的稱讚聲,
我都這樣走著。
因此,不管是誰,從來都無法指使我做什麼事。
※
如果,這是我要的。我為何要退縮呢?
我突然想到下妻物語女主角的一句話:
人,在面臨巨大的幸福時,會突然變的十分膽怯,
抓住幸福其實比忍耐痛苦。
難免,我會膽怯。
但最後動身的是我驚人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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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多傷感,太多失落,
愛情與幸福,早已放棄去定義了。
失去定義的我,反而自在與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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