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22 22:45:57迷米

我親愛的。非





親愛的,非。

 

當我說,親愛的,那是再自然不過的。
不需要定義,不需要規矩,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接受和出口。

 

我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親膩的人,
但冷漠對我來說,並不難。

 

我只是想取得一個平衡點。
但,對於吸引著我的,尋找的是最終點。

沒有最終點。

閱了妳的信,悅了我的心。
沒想過妳特意的寫上這麼一封,
甚至沒想過我原來渴望妳的投遞。
靜悄的留言,昭然若揭。


我們想像過那麼一日,那個在現實的一場相會。
不過只是把照片中的妳,剪貼上在某一處,妳是平面的。
然而,我又不知從哪來的確信,
若妳經過了我,我就是會知曉,那是妳,具獨特的氣味。


過去,我們總是活在自己時間刻度裡頭,
即便我們擅長將人物和情感帶進其中字裡攪和,
但不曾把書寫的分秒派給彼此。


那來的陪伴,用的是自己掏出的故事,


傾訴是雨滴,墜入耳裡的盡頭,淤積作湖泊;
記憶是游魚,穿透時間盔甲,嶔上閃亮的明天。

細節是沙漏,流進心底的彼端,灑漫成星河;
情感若塵埃,穿戴空氣羽衣,揮下純真的昨天。

多少年了,屬於妳的這個空白,我染不了,放不掉。

去年的此時此刻,我只是個銹鎖。
前幾天,我才又意識到,時間用它自己的方式,把我載到了一年之後。

很多沒出聲的日子裡,我都在對抗恐懼和被吃掉的信任。
死守著逝去的春天,自此後,時空都對不上。

 

失戀不是死亡。
但這個人確實的消失在我的生活裡,而且我似乎從來都不曾在她的未來。


我很清楚早該停止,早該定出一個時間好好去收拾。
卻只是做著,返回到原點,逗點後又句點的事。
強烈的失落讓我忘記憤怒,只是不間斷地顫抖,失序。
頹廢又強撐著週期,病與痛散得不均不勻,我沒有模樣。
溶不掉思念顆粒,呼與吸找不到頻率,我活得像魔。
直到潛抑開始發作後,她的牙刷才被我從杯裡取走。
但夢魘隨時出沒,睡不去,又死不掉。


我曾鼓起勇氣地要收拾完任何有她的一切,
無論是餐具、衣物,還是禮物,
卻著實發現原來失去這個人的窩,是個空。
那個深夜,我絕望地攤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為何存在。


思念無法抵達之處,心魂也從未有歸來之日。
於是,太過疲憊的堅強,太迫切需要的鎮定,身與靈同時脆裂。
我恨透了自己做不成任何事,做不成自己。
我猜疑了自己的本質與價值,曾有的基石,為鬱石。


我比過去都還不忙。
忙碌是在,我卻一直錯落。
說不出口,我需要她。


把所有東西又都吞了回去,埋在心底,讓一切演成化石。
討厭不乾脆,痛恨繼續一廂情願。


這一年裡,我也曾愛上過別人。
卻是被吸進相似的迴圈裡。


任何一點的相似都成為讓人窒息的穴道。
受夠了。於是徹退。於是離場。
寫著,註定的逃亡。

對她而言,也許,我只是佯裝誇張的濫情。

她的不懂,是這整件事情中最傷痛我的環節。


如今,我已經不敢言說自己懂情瞭愛。
也棄置了所謂的理想,現實終於獲勝,
它脫光了的期待,還大方的沒剝下結痂。

 

那些傷痕成為我富有的象徵,卻淡的淡。
沒有什麼可以真正被留下,生命衍生到最後,剩透明。

 

僅管如此,不得不承認,這個結束依然有它的創造性。
我不想她成為一個難為的怪物。
我也不想做一個只會怨懟的角色。

 

妳說的:「愛,多麼難解卻又必須不斷辯證的課題。」
我只想回到那個還能毫無理由去愛的中心點。


妳口中:「逃離那個讓兩人都為難的模糊地帶。」
是我的旅程下一站。
沒有未來的人,經過現在。
(一杯喝完的咖啡,沒有下一杯。)
有多少的絕望,就有多少的難忍。

 

情願不過是一張無用的證書。一把找不到鑰匙的門。
我都已撕毀與破壞。

 

我以為我去過了B612,其實,我從來都沒去過。

 

因此,我有很多理由,再去把它找出來。

 

如果可以,我希望,那麼一日,我們的並肩之刻,能存在於某個日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