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30 01:05:44迷米
兌現的告別
真好。不像妳。還能有一個人去消散苦悶,燥和想。
獨自在半生的街路,有意無意習染著這個母體的獨特與毒素,
覆沒在車陣與人群,灰濛將澄淨天空排絕在外,
飛機好像被擦掉一樣,不再是能冀求倚賴的天頂,虛無的讓人麻木。
既無排斥,亦無吸引。
像消磁般的,不能走向,
唯一的方向是靜止,剩下能用的動詞是站立。
預示的眼,不回眸網補,時間之外的橋段。
眨是輕的一瞬,抖甩落沒有抓牢住經緯的記憶,
我上樓,妳下樓。說的經過,是錯過。
身在云云眾生之中,處在緣分的洪流,
千秋萬世的一個交錯,不是隨意。
二分之一的真心,是一個宇宙的用心。
完整在於,合上與自己靈魂共生的另一半。
【沒有真正的真相,也沒有真正的真理。
有的,只是每個人不同的現實。】樊師說。
為什麼。只需要兩天,就能清除不捨與難過,
這麼神奇的塗拭,可否留給不乾不脆又渴求果斷的人?
※
啤酒招來宿醉的整日頭昏,很夏。
無論招來紅色斑斑,在皮膚塊塊鮮明,
仍無理由抗拒‧過癮的冰涼與暈沉的戰利,
全世界都睡了般的孤零的醒,
在廁所,記憶力異常奮力的吃下佛洛依德。
打倒意識最有效率的方式,就是脹著肚子和買通嘴巴。
醉的理由,是用來酩酊覺悟。
mail裡有一個沒人知曉的站牌。
裝載命運的公車,修理中。
剩下最後一瓶,小冰箱的左下角落,
是喝剩的無糖純喫茶的伴。
毋需害怕思緒流放沉淪,它是走偏的備用。
※
人都習慣同情弱者,較願意付出,
當自己能夠給予什麼的時候,能提昇自己的價值,
我,不覺得自己是弱者。
即使,精神和心情都要流乾,虛弱地,不走不動。
還是不甘勢弱的要掏出一點退讓。
為,不捨得誰。
自憐著。
我不是為了當一個偉大的人,
而是,自卑驅策著。
呵。但,正是缺陷,我體內有不可思議的自癒能力。
※
掩護住最小能讓他人覺知的失常,
開始喜歡遠的這裡,
不笑,仍能走動,不會有疑問。
只需對少數的面孔回應,
大多時候,在沉默裡進出。
沒有熟人會來領牌,不需提領出心事,
胖的,瘦了,餓啊,飽著,苦呢,笑嗯,
什麼什麼,我的還是我的。
※
嗯。啊。
其實沒有這麼自閉疏離啦。
我會笑得開心,能近身邊的人,
熱度不減的大聲加油,
氣勢澎湃的大發不滿,
快步趕車,計算到達與歸來的時間,
費心思考每頓餐的落點,想像美味關係。
在電視前,拍腹狂笑,聽著選播的歌,斷續哼唱,
認命排長隊等廁所,白目的生活經驗沒有少過,
出門的陰天讓我好心情,花每分錢都要天人交戰一下。
※
安靜會有多安靜。
當安靜兌現了。
※
躍過結束的細節,
然後,開始,變得沒有間斷。
※
哀嚎是屁,幫助消化不良的生活,
悲是洩劑,促進堆積的心情殘骸。
我只剩下這裡。
如果你們知道我的生活裡看不見任何憂鬱的,
請讓我,在屬於我自己的地方,留下一堆黑藍的苦跡。
※
怎麼樣能維持紮實的告別?
說一次掰,就重回一次掰的現場。
※
那個很小的時候,是怎麼寫下生命腳本?
為何,竟走不退這種情結。
【妳已經知道的事,是沒有辦法不知道的。】樊師又說。
※
回家,出門,都要經過這一道,長得,長得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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