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09-19 22:14:07Fiber

颱風天

昨天是農曆七月的最後一天,堪稱史上最怪的納莉颱風兜了十天左右,終於正面襲擊台灣。一早,由於怕下午風強雨急,便趕忙出門回台北,走北宜公路又怕山崩,因此我就沿著濱海公路回家。

一路上已是大雨頃盆,逐漸增強的風勢壓的路旁的樹木頻頻向我揮手,路面上的雨水也被納莉驅離地面與車輪濺起的積水交織成一片霧茫茫的景色;路上的行車三三兩兩,沿途小漁港的漁船則像是被綁在一起的風箏,隨著風勢與波濤起伏。

車行至三貂角附近,躲在山崙背後的燈塔逐漸現身,今晚她要見證納莉的強行登陸,公路右側的大海已經沸騰,浪花的群魔亂舞是為納莉探路,整個東北角已經先接受納莉的洗禮了!

1996年7月,台灣接連來了兩個颱風---葛樂里、賀伯,當時造成了台北縣最大的一次淹水,不用上班那幾天,我一直像小時候一樣靠在窗戶旁邊,看著這兩個潑婦肆虐巷道,寫下了這兩首詩:
葛樂里
那麼用力地抖動遮陽帆,
是想引我走出這個小圈圈嗎?
別那麼大聲地嚇我,
這種狼嚎我早已習慣。
潑水?快閃!
鼓足妳的力氣掃過這條狹巷,
我在風口的旁邊看你撒野,
葛樂里,盡情肆虐這個夜晚吧!

賀伯
來自低緯度的姑娘,
航行千萬里後,
逆時鐘的步伐彷彿宿醉的水手,
踉踉蹌蹌地踩上福爾摩莎。
熱情的擁抱令人窒息,
一個不小心在嘉南平原滑倒,
倉皇地跌坐太平洋上,
濺得福爾摩莎一身水!


圖片:納莉登陸的三貂角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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