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3-29 13:38:14Essence
Red or Blue?
倚在欄杆，望著遠遠地上的一捆捆彩色的電線，紅、綠、黃、橙、藍、白、黑，雖靜置地板，但鮮活的色調卻是跳躍的，用以束縛的黑色膠布彷彿綑綁不住這麼熱切的力道，任由視網膜的紛呈了。
近午時分，色彩在蒸融的光束中更富動能，想像鼻樑上眼球前的凸透鏡換成稜鏡，便可陷溺萬花筒的燦目了。
然人們頂多只能承受一次的折射，再多，怕會混淆了認知的真實吧。
我問身旁的你看到了什麼，「剉冰上的彩色巧克力屑」，你慵懶的如是說。的確，這麼熱的天，腦海中只能浮湧清涼的意境。
然則，在我腦海裡上演的卻是另一個電影的橋段。
「red or blue?」我看著揮汗如雨的你，無暇抹去眼瞼上的汗珠，讀著個位數的倒數，拿著鎳子的手在紛亂的電線中微微顫著，在red與blue之間猶疑掙扎著，透過不確定的對講機，聽取不可靠的建議，甚或，是沒有任何依據的猜測。
「red? blue? red? blue? 」隨著兩線之間的游移，你的口氣越來越急促，重複的僅有的選擇，似乎透過呢喃般的自我覆誦，便能催眠計時器沉睡。
對講機那頭的呼吸也跟著急劇，你可以想見那頭充滿混亂，資料、數據、報告滿天飛舞，全室的人在兩線之間成了色盲般的無助。
「blue！」進入倒數３秒時，對講機那頭拋來一個短促聽似肯定的回覆，你迅速地把鎳子移到了藍線的上方。聚集在眼睫的汗低落在藍線上，模糊了你的信念。手中的鎳子遲遲不敢合閉，每個毛孔都開綻，耳旁傳來幾近瘋狂的吶喊「blue、blue、blue!」
計時器上僅剩２秒，腦海中閃過無數過往生活的片段。學步、初吻、擁抱、清晨的熱咖啡、老友的臂膀、母親的皺紋，一大片艷紅如血的色澤中，你辨識出情人的臉龐，燦爛的笑意映在濱海的夕陽中。
「Red！」鎳子切斷了紅線，計時器停留在一秒的剩餘可能。
出於運氣，生命中的最後一秒被延後了。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一刻，生命的最後一秒終究是要來的。
「red or blue?」一個老套的橋段，彩色電線預演了生命的邊際，死亡的瀕臨，生存或死亡全是由不得人的偶然，彩色電線彷彿這麼告訴我。
近午時分，色彩在蒸融的光束中更富動能，想像鼻樑上眼球前的凸透鏡換成稜鏡，便可陷溺萬花筒的燦目了。
然人們頂多只能承受一次的折射，再多，怕會混淆了認知的真實吧。
我問身旁的你看到了什麼，「剉冰上的彩色巧克力屑」，你慵懶的如是說。的確，這麼熱的天，腦海中只能浮湧清涼的意境。
然則，在我腦海裡上演的卻是另一個電影的橋段。
「red or blue?」我看著揮汗如雨的你，無暇抹去眼瞼上的汗珠，讀著個位數的倒數，拿著鎳子的手在紛亂的電線中微微顫著，在red與blue之間猶疑掙扎著，透過不確定的對講機，聽取不可靠的建議，甚或，是沒有任何依據的猜測。
「red? blue? red? blue? 」隨著兩線之間的游移，你的口氣越來越急促，重複的僅有的選擇，似乎透過呢喃般的自我覆誦，便能催眠計時器沉睡。
對講機那頭的呼吸也跟著急劇，你可以想見那頭充滿混亂，資料、數據、報告滿天飛舞，全室的人在兩線之間成了色盲般的無助。
「blue！」進入倒數３秒時，對講機那頭拋來一個短促聽似肯定的回覆，你迅速地把鎳子移到了藍線的上方。聚集在眼睫的汗低落在藍線上，模糊了你的信念。手中的鎳子遲遲不敢合閉，每個毛孔都開綻，耳旁傳來幾近瘋狂的吶喊「blue、blue、blue!」
計時器上僅剩２秒，腦海中閃過無數過往生活的片段。學步、初吻、擁抱、清晨的熱咖啡、老友的臂膀、母親的皺紋，一大片艷紅如血的色澤中，你辨識出情人的臉龐，燦爛的笑意映在濱海的夕陽中。
「Red！」鎳子切斷了紅線，計時器停留在一秒的剩餘可能。
出於運氣，生命中的最後一秒被延後了。也許十年，也許二十年，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一刻，生命的最後一秒終究是要來的。
「red or blue?」一個老套的橋段，彩色電線預演了生命的邊際，死亡的瀕臨，生存或死亡全是由不得人的偶然，彩色電線彷彿這麼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