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9-22 14:29:29Essence

原來,我還是一個活生生、有著七情六欲,有權利生氣與不幸福的,活著的人。

只是,這些日子來,社會角色綁架了我,讓我忘卻身為人,是可以有那些不爽、不悅、不羈與不妥協的可能。
生命裡的這些安排,是出於至高者的佈局,即便我的舉措是惡的,它欲實踐的仍是美。
卻不盡然是善的。

一個人對美越虔誠離善越遠。 

當年她17歲時,拿著這樣一句齊瓦哥醫生裡看來的命題,跑來詢問我的理解。 
我在情感上理解,但當時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歷練可以作為詮釋的註腳。

現下,對此言更是體會良多。

我從來不屬於這些分類,卻又企圖想要棲息在社會規範所允許的角色裡。
認真與投入的扮演,去表現出合乎期待的氣度與生活模式。

我讓這些角色滲透我的生命,卻未提防可能的消蝕。
當一個人因為具有某個角色而被肯定或被愛,而非他的本質或本然,一旦他不再擔負著那個角色時,這樣的肯定與愛,是否也將輕易地被剝奪?

我必須先愛自己,不是因為我稱職地扮演了某個角色,而是,純然地感謝與欣賞原本的自己,即便這個自己,是這麼的既彆扭又開放、既果敢又猶豫、既衝動又膽怯、既天真又算計、既愚昧又豁達,這麼衝突對立且混雜,若我不愛這樣的自己,又怎麼可能義正辭嚴地要求他人愛我呢?

我總是睡著,但難得地又醒了。
這次一醒,又能保持多久的清明呢?
保一時,是一時,餘的,我也無暇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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