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24 03:00:58吉伯特

我衝出台中火車站右側出口的咖啡簡餐店外,對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大喊了一聲:「燕燕!」她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然後說:「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也問了她一樣的話。

這時候是週日晚上的八點多,我正在咖啡店裡等另一個高中同學與他的老婆過來一敘。在我正發呆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店外一閃而過,而她也正好轉頭看了我一眼。我反射性的衝出店外,輕易的就確定了是她的背影。

她正要與身邊一位長相可愛,七年級生打扮的女性朋友去趕車。所以我只能在極短的時間裡把我的工作名片拿給了她,而後與她簡單的聊了一下。她連說了好幾次,最近還好嗎?其實我心理是有些苦笑的,但還是掩蓋住最近的無力感,笑著說還不錯啊。

還不錯啊。那三個字就像大陸朋友喜歡說的「問題不大」,好像含著水說話一樣含糊。

只是那一瞬間交錯而過,回想起的事情太多太多,除了說還不錯,又可以說甚麼。在離開的時候,我們互握了手,我說保重,她笑了說她一直都很重。

就是那樣,在很多年以後如果我們又見了面,我們只會相視而笑,我們只會提起那一年你和我的樣子。那分離後與再次相遇中間的記憶只是各別的擁有,我與你的那一段人生重疊後,是我與她的重疊,然後又是誰?

之後,高中同學到了,與我聊了兩個小時的天。他世故而體貼的老婆只靜靜的坐在另一邊等我們兩個男人的對話結束。

走出火車站往客運站的斑馬線上,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沒有白來這一趟。在這個脆弱的時刻,他們適時的出現了。不管是這天與我閒蕩,從大陸帶一箱DVD回來給我的尼克,或是陪我說了兩小時話的Albert跟他老婆,亦或只是緊握了我的手就道再見的燕燕,他們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了作為一個朋友的關心。

這樣就夠了,我知道我不會寂寞。

但是告別,她依然一天天的向我走來。

I really feel better now, my fri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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