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
確診之後,似乎害怕那個腦子就這樣離開了這個有趣的軀殼,以為自己就要這樣庸俗的度過餘生,給自己一段時間恢復,連手指都失去創造力的蒼白,生命突然才恐懼了那個平庸,本以為自己的特別,原來少了那一點就這樣似乎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幾天過後,終於還是恢復了一點,那個腦子裡的古靈精怪似乎一點點地回來,但你要說恢復了嘛!?並沒有完全,還是都是想法念頭,但實際可以執行出多少真實!?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這幾天死了的腦細胞,是有關聰明的!?還是有關聰慧的!?更甚至是有關創意藝術的!?會不會死了那些腦細胞我就以然不是那個原來可愛的我!?
平淡無奇的生命中唯一可以給自己安慰原來還有點不同的自己,會不會在這次的染疫後就這樣死盡,死的不留下一絲絲靈魂,只剩下堪用卻不好用的軀殼,跑不快,走不遠,無法使力,不夠美好,聰明不足,愚蠢有餘,那這樣的一個身軀還要生活著,到底為了甚麼!?我還在想,腦力無法負荷這個重大的探問,我給不了答案,或許連問題都是錯的!?那倒底要問甚麼問題才對呢!?
有沒有在這次的病後忘記了誰,還是到底有誰被想起來,在那些月黑風高卻高燒不退的夜晚,我到底午夜夢迴的那些討厭鬼都那去了,而那些曾經是真的嗎嘛!?其實沒有告訴誰,只願意自己默默地度過那個惡意的病情,自己默默地度過那個惡意的病情,然後孤獨的面對說自己很勇敢,這種無謂的勇氣裝都裝不來吧,但渾然天成,可以自己看醫師,自己度過任何危機,太習慣一個人了對方的心情阿,何必,讓自己可以輕鬆的面對生命中的孤獨並不難,的面對生命中的孤獨並不難,難的是面對那些愉快歡欣的共享的時刻,你心中的喜是否真的也如我心中的歡那般純粹!?
被害妄想的人總是不願自己得到幸福,但沒有被害也沒有妄想的我自己,也懷疑著幸福到底是何物,可以這麼樣的就常相廝守嘛!?還是可以簡單的就成為生命中的常備品,帶著人格裡的自我幸福的能力,不可以嘛!?自嗨狀態的我有點傻氣,老練一點的人都看得出來那種天然呆的憨,但我總不以為意,人生何必算計,可以自由自在的開心的笑著不就好了嗎!?可以的,怎樣都可以,我想就是因為這,所以連病著都可以不慌亂不害怕,似乎也面對了,死亡如果就這樣來到,只要不去造成困擾,便好。
會好的,我想我還是那個活成了自己的自己啊,幸虧傻氣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