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4 03:26:56Black
時之砂 5
９
兩天下來，胸口灼燒得讓我難以入眠。
脫下襯衫，我對著鏡子看著胸口的紅色圖樣，像是有生命一樣的漫過雙肩。
和沙漏上的圖騰一樣。
一模一樣。
我焦慮的打開冷水，對著胸口，沖。
怎麼開始的呢？
因為背叛曉筑和小未嗎？
還是不該越過道德的界線？
或者，我根本就不該救回學姊？
我在腦海裡揣想那個女孩說我承擔不起的後果到底是什麼樣子。
會死嗎？
還是，將有更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冷水不停的灑在我身上，但是我的大腦卻絲毫沒有冷靜下來的跡象。
恐懼透過血液，劇烈地撼動著，我真的害怕了。
「小宇！你要洗多久啊？！隨便沖兩下，快出來陪我打太十啊！我又卡關了！」小未在浴室門口大聲說。
「好啦！」我旋緊水龍頭，拉下浴巾胡亂的擦兩下。
走出浴室，小未並不在客廳。
「這樣喔？好吧！我叫他聽電話。」書房裡傳來小未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死小子！電話啦！」小未不愉快的從書房裡走出來，把無線電話遞給我。
「喂？」我戰戰兢兢地開口。
「昭宇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我鬆了口氣。
不是我擔心的那個人。
「嗯！」我走到正和太十奮戰的小未身邊坐下。
「阿里山好玩嗎？有沒有幫我帶禮物啊？」曉筑開心的問。
「嗯！」心裡抽了一下。
「你好像不開心哪？」女人果然是最敏感的生物。
「沒有啦！只是有點累。」真慶幸她看不到我現在的表情。
「我爸爸今天出差，我想趁今天晚上和你去逛逛夜市，順便幫他買生日禮物，你說好不好？」
「改天吧！我想睡了。」我匆匆編個拙劣的謊。
「那好吧！下下禮拜見囉！」
我敷衍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浪費我等待學姐電話的時間。萬一她聽不到我的聲音而哭泣怎麼辦？」小未不滿的說。
我把電話放回充電座上，繼續思考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喂！你該不會真的偷吃了吧？看你今天對曉筑冷淡得。」看著我失神的樣子，小未放下搖桿，賊賊的衝著我笑。
打雷一樣的心跳聲，在灼燒的胸口鼓動。
我心虛的望著眼前這個最了解我的摯友。
「一定是吧？跟誰？接吻了沒？我跟我馬子認不認識啊？」小未連珠砲似的問了一串問題。
「管樂社社遊嘛！一定是管樂社的成員對吧？」小未的臉突然湊到我的面前，嚇我一跳。
「媽的！你有病啊！干你屁事！」受不了小未的逼問，我大喊一聲，便走回房間，用力地甩上房門。
黑暗中，我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客廳裡的光線，透過門板上的玻璃，在天花板上映出許多不規則的光影。
盯著，眼前又浮現出學姊粉嫩嫩的肩頸、略帶羞澀的表情和姣好的身材。
我緊張的闔上雙眼不敢多看，卻漸漸在黑暗中感覺到，她吐出的香甜氣息輕輕的拂過我的胸前，她溫暖的指尖，從我的腰間滑過。
我睜開眼，內心滿是罪惡之感，但是身體卻毫不隱藏的表現出我對慾望的渴求。
我蒙上被子，用平時解放慾望的方式，引導自己宣洩出身體的渴求。
這不是第一次，卻可以說是有生以來讓我最滿足、也最有罪惡感的一次。
因為我想著那一晚的情景，眷戀著另一個身體，而不僅僅是幻想。
１０
清晨的陽光，透過米黃的窗簾布，照在我和曉筑身上。
「你不愛我嗎？」我可以感受到曉筑淚眼汪汪的注視著我。
我低著頭，不知內咎還是羞愧讓我開不了口。
「我把身體都給了你，你怎麼能夠不愛我？」我抬起頭，發現坐在我床邊的竟然不是曉筑，而是含著淚的萃媛學姊。
我驚訝的張開口。
瞬間，窗外的陽光和鳥鳴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閃著電光的黑色漩渦。
胸口的灼熱感，疼得我大叫。
原來，只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
我擦掉一身冷汗走進客廳，小未依舊坐在電視機前打著昨晚的太十。
「唷～起來啦！」小未心情愉快的跟我打招呼，就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個人從沙發裡探出頭。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逆流，腦袋一片混亂。
「嗯！」我鐵青著臉，硬從喉嚨擠出一個字。
「你也該去盥洗了吧？臭小鬼！」學姊捏著鼻子，逗著打一晚電玩的小未說。
「去！男人不臭，女人不愛！」小未不甘心的關上電視，在誰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地親了學姊一下，就跑回房裡。
「可惡！死小未！誰讓你親我的！」學姊先回過神，對接著從房裡出來，吐完舌頭馬上就躲進浴室的小未，真的很生氣的罵。
很快的，小未就在浴室愉快地哼起歌。
「你身體不舒服嗎？」學姐轉身見我ㄧ臉慘白，便走過來，很自然地摸摸我的額頭。
「還...還好。」我緊張的往後退一步，踉蹌的跌坐在書櫃旁。
看到我ㄧ臉慌張的避開，學姐的表情突然很受傷。
「對不起！我...我只是...只是剛剛睡醒啦！腦袋還不清醒而已。」我急急忙忙擠出生硬的笑容站起來解釋。
學姐忽然用力的抱住我，嚇了我一跳。
雖然這是第一次被學姊這樣抱住，卻隱隱約約有種很熟悉的味道。
「你討厭我嗎？」學姊抬起頭，張著水汪汪的大眼像個孩子似委屈的等我回答。
看著她的表情，讓我對剛剛的舉動感到十分歉疚。
「呃！沒有...」我緊張的把腦袋裡想得到的辭全都一股腦地說出來「因為...呃！妳...小未...我不應該...所以...」
學姊墊著腳尖，用一個吻打斷我的話。
她是小未的女友，照理說我應該推開她，可是她髮上洗髮精獨特的香味和她柔軟的唇，意外的融化我的不安。
算了吧！心裡的聲音也勸我停止抵抗我內心最深層的渴望。
我伸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緊。
我覺得我的靈魂在這一剎那似乎變得更加墮落，因為我抗拒不了眼前的誘惑，背叛了朋友和情人。
胸口突然火辣辣地燒灼起來，這樣的刺痛隨即將我的理智拉回現實世界。
我捉住學姊的肩膀，猛然推開她，力道大得讓她向後退了幾步。
浴室裡的水聲驟然停止，小未輕快的哨音，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
「我不想傷害小未！」我根本不敢看學姊現在的表情，一說完，抓了鑰匙就往外跑。
兩天下來，胸口灼燒得讓我難以入眠。
脫下襯衫，我對著鏡子看著胸口的紅色圖樣，像是有生命一樣的漫過雙肩。
和沙漏上的圖騰一樣。
一模一樣。
我焦慮的打開冷水，對著胸口，沖。
怎麼開始的呢？
因為背叛曉筑和小未嗎？
還是不該越過道德的界線？
或者，我根本就不該救回學姊？
我在腦海裡揣想那個女孩說我承擔不起的後果到底是什麼樣子。
會死嗎？
還是，將有更可怕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
冷水不停的灑在我身上，但是我的大腦卻絲毫沒有冷靜下來的跡象。
恐懼透過血液，劇烈地撼動著，我真的害怕了。
「小宇！你要洗多久啊？！隨便沖兩下，快出來陪我打太十啊！我又卡關了！」小未在浴室門口大聲說。
「好啦！」我旋緊水龍頭，拉下浴巾胡亂的擦兩下。
走出浴室，小未並不在客廳。
「這樣喔？好吧！我叫他聽電話。」書房裡傳來小未細細碎碎的說話聲。
「死小子！電話啦！」小未不愉快的從書房裡走出來，把無線電話遞給我。
「喂？」我戰戰兢兢地開口。
「昭宇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讓我鬆了口氣。
不是我擔心的那個人。
「嗯！」我走到正和太十奮戰的小未身邊坐下。
「阿里山好玩嗎？有沒有幫我帶禮物啊？」曉筑開心的問。
「嗯！」心裡抽了一下。
「你好像不開心哪？」女人果然是最敏感的生物。
「沒有啦！只是有點累。」真慶幸她看不到我現在的表情。
「我爸爸今天出差，我想趁今天晚上和你去逛逛夜市，順便幫他買生日禮物，你說好不好？」
「改天吧！我想睡了。」我匆匆編個拙劣的謊。
「那好吧！下下禮拜見囉！」
我敷衍了幾句，就掛斷電話。
「浪費我等待學姐電話的時間。萬一她聽不到我的聲音而哭泣怎麼辦？」小未不滿的說。
我把電話放回充電座上，繼續思考著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喂！你該不會真的偷吃了吧？看你今天對曉筑冷淡得。」看著我失神的樣子，小未放下搖桿，賊賊的衝著我笑。
打雷一樣的心跳聲，在灼燒的胸口鼓動。
我心虛的望著眼前這個最了解我的摯友。
「一定是吧？跟誰？接吻了沒？我跟我馬子認不認識啊？」小未連珠砲似的問了一串問題。
「管樂社社遊嘛！一定是管樂社的成員對吧？」小未的臉突然湊到我的面前，嚇我一跳。
「媽的！你有病啊！干你屁事！」受不了小未的逼問，我大喊一聲，便走回房間，用力地甩上房門。
黑暗中，我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客廳裡的光線，透過門板上的玻璃，在天花板上映出許多不規則的光影。
盯著，眼前又浮現出學姊粉嫩嫩的肩頸、略帶羞澀的表情和姣好的身材。
我緊張的闔上雙眼不敢多看，卻漸漸在黑暗中感覺到，她吐出的香甜氣息輕輕的拂過我的胸前，她溫暖的指尖，從我的腰間滑過。
我睜開眼，內心滿是罪惡之感，但是身體卻毫不隱藏的表現出我對慾望的渴求。
我蒙上被子，用平時解放慾望的方式，引導自己宣洩出身體的渴求。
這不是第一次，卻可以說是有生以來讓我最滿足、也最有罪惡感的一次。
因為我想著那一晚的情景，眷戀著另一個身體，而不僅僅是幻想。
１０
清晨的陽光，透過米黃的窗簾布，照在我和曉筑身上。
「你不愛我嗎？」我可以感受到曉筑淚眼汪汪的注視著我。
我低著頭，不知內咎還是羞愧讓我開不了口。
「我把身體都給了你，你怎麼能夠不愛我？」我抬起頭，發現坐在我床邊的竟然不是曉筑，而是含著淚的萃媛學姊。
我驚訝的張開口。
瞬間，窗外的陽光和鳥鳴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閃著電光的黑色漩渦。
胸口的灼熱感，疼得我大叫。
原來，只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
我擦掉一身冷汗走進客廳，小未依舊坐在電視機前打著昨晚的太十。
「唷～起來啦！」小未心情愉快的跟我打招呼，就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個人從沙發裡探出頭。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逆流，腦袋一片混亂。
「嗯！」我鐵青著臉，硬從喉嚨擠出一個字。
「你也該去盥洗了吧？臭小鬼！」學姊捏著鼻子，逗著打一晚電玩的小未說。
「去！男人不臭，女人不愛！」小未不甘心的關上電視，在誰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地親了學姊一下，就跑回房裡。
「可惡！死小未！誰讓你親我的！」學姊先回過神，對接著從房裡出來，吐完舌頭馬上就躲進浴室的小未，真的很生氣的罵。
很快的，小未就在浴室愉快地哼起歌。
「你身體不舒服嗎？」學姐轉身見我ㄧ臉慘白，便走過來，很自然地摸摸我的額頭。
「還...還好。」我緊張的往後退一步，踉蹌的跌坐在書櫃旁。
看到我ㄧ臉慌張的避開，學姐的表情突然很受傷。
「對不起！我...我只是...只是剛剛睡醒啦！腦袋還不清醒而已。」我急急忙忙擠出生硬的笑容站起來解釋。
學姐忽然用力的抱住我，嚇了我一跳。
雖然這是第一次被學姊這樣抱住，卻隱隱約約有種很熟悉的味道。
「你討厭我嗎？」學姊抬起頭，張著水汪汪的大眼像個孩子似委屈的等我回答。
看著她的表情，讓我對剛剛的舉動感到十分歉疚。
「呃！沒有...」我緊張的把腦袋裡想得到的辭全都一股腦地說出來「因為...呃！妳...小未...我不應該...所以...」
學姊墊著腳尖，用一個吻打斷我的話。
她是小未的女友，照理說我應該推開她，可是她髮上洗髮精獨特的香味和她柔軟的唇，意外的融化我的不安。
算了吧！心裡的聲音也勸我停止抵抗我內心最深層的渴望。
我伸手環住她的腰，把她抱得更緊。
我覺得我的靈魂在這一剎那似乎變得更加墮落，因為我抗拒不了眼前的誘惑，背叛了朋友和情人。
胸口突然火辣辣地燒灼起來，這樣的刺痛隨即將我的理智拉回現實世界。
我捉住學姊的肩膀，猛然推開她，力道大得讓她向後退了幾步。
浴室裡的水聲驟然停止，小未輕快的哨音，在此時顯得格外刺耳。
「我不想傷害小未！」我根本不敢看學姊現在的表情，一說完，抓了鑰匙就往外跑。